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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谁教你这样御夫的!》 30-40(第2/19页)
锁进妆奁。
丈夫躺到床上半撑起头看她,沉闷多年的古板性子终于是捻起酸意:“虞元楚那公子哥又进村收草药了,回回他来了眼睛都勾你身上。”
“我没和他说过话。”祝淑秋也上了床,背对他躺着。
男人将她搂怀里:“人家是天潢贵胄,你一个已嫁人的村妇,还坡着脚,有点自知之明。”
“听不懂你在说什么。”
接下来一年也算是相安无事,虞元楚常来村里,又是采买草药,又是承包瓜田。一日祝淑秋路过瓜地,虞元楚递给她一个甜瓜,对她笑了笑,什么也没说。
那晚上,丈夫在院子里包草药,头也不抬嗓音很沉:“何不直接跟着人家走,到城里当少奶奶去。”
祝淑秋蹲在他身边,满是薄茧的手指飞快地搓编麻绳:“又说这种话。”
“秋娘,你生得好看,要不是腿脚有问题,也不可能嫁给我。你真想跟虞元楚走,我不拦着,哥没本事,若虞元楚要下足手段抢你,哥一点儿办法也没有。”丈夫难得说了几句长话。
祝淑秋闷声忙手里的活儿,她大抵是知道自己生得好看,从小到大旁人都说,这孩子真俊,可惜是个跛子。
在以劳力为生的村里,好的相貌远及不上健全壮实的身子,人家要的手脚勤快能干活儿的,而不是她这样,背起一篓柴火都身子歪歪斜斜,走路永远落在他人一大截。
再者,她这样跛着脚的,即使面容姣好,县城里的富贵人家挑选漂亮丫鬟装点门面,也轮不上她,嫌她晦气。
许久后,祝淑秋才道:“我是你媳妇儿,还能到哪里去。”
丈夫轻声叹息,没再说什么。
再后来,丈夫患了肺病,左右医不好,虞元楚也帮忙找了大夫。
肺病难治,丈夫没捱过漫长的寒冬,闭眼前握着祝淑秋的手:“跟了虞元楚吧,他是真心待你好。”
丈夫头七一过,婆家人嫌她是个跛子干不了重活,厌弃之意日增月盛。祝淑秋没办法回了娘家,娘家那边也早已没了她的屋子,只能暂时和新来的嫂嫂挤一挤,进退两难。
虞元楚找到她,说虞府缺个干杂活儿的家仆,让她收拾包袱跟他走。
祝淑秋迫不及待想寻个活计养活自己,逃离寄人篱下的日子,不假思索跟着虞元楚离村进城。
——
“管家算哪门子东西,他敢骂你?”虞元楚扯她身上罩裙,花灯晃得左摇右摆,“快点起来了,我阿姐和宁远公主一起逛,我妹妹藏了个野男人在屋里苟合,只有我没人陪,你跟我一起去嘛。”
祝淑秋像个发不出声音的古朽笨钟,捏着衣裙,她不想去灯会,也不敢去。
城里的灯会花天锦地,该是身穿华冠丽服的小姐公子哥的去处,她一个跛脚的寡妇,不该闯入不属于自己的天地。
套在她身上的枷锁,跛脚,寡妇,泥腿子乡下人,奴婢——种种桎梏似乎时刻在点醒她,她应该低下头缩在后厨,如一潭死水毫不波澜苟且偷生。
正当这时,门外传来一爽朗女声:“乌鸡汤到底熬好了没,钰儿哭了一天都要饿坏身子了。”
厨娘从里头出来:“夫人,快好了,正要断火呢。”
祝淑秋匆匆起身低下头,虞凝英风风火火进来,一眼看到在角落的祝淑秋和虞元楚,不等她开口,虞元楚先发制人。
“娘,您管管子钰吧,她在屋里藏了个男人,正亲嘴呢,我猜这会儿裤子都脱上了。我这个做哥哥的都要愁死了,您和爹还不管不顾!”
虞凝英莲步亭亭,端的是当家主母气势,走到二人跟前不紧不慢道:“你愁个什么,玩男人也比修仙来得好。”
她淡淡一览低头的祝淑秋,又问虞元楚:“那你呢,你来这里干什么?”
虞元楚无惧无畏:“阿姐不带我玩,子钰又忙着玩男人,我一人无趣得很,就来找秋娘跟我一起去逛灯会。”
祝淑秋手指紧紧绞着衣角,大气不敢出,怕虞凝英骂她没有自知之明,一个奴仆妄想勾搭少爷攀高枝。
然,没等到任何唾骂和羞辱。
虞凝英态度自然得像寻常唠家常,她仅是道:“那还不快去,晚些灯会都要结束了,你们还看个鬼。”
“哎!是是是,娘说得对!”虞元楚嗓门徒然拔高,拉着祝淑秋往外走,还不忘揭虞子钰的老底,“娘,您快去管管子钰,她真的在屋里藏男人呢,净干些下流事儿!”
虞凝英:“你干的又是什么好事儿!”
她带上丫鬟,端着鸡汤来到虞子钰屋外,屈指扣门:“子钰啊,是娘,娘给煲了汤快出来喝一口。你放心,汤里没放药。”
虞子钰还和李既演抱在一起说悄悄话诉苦。
“我娘来了!”她跳下床把李既演塞被子里,跑出去开门,“娘,我不喝。”
“你这几天日日夜夜哭,娘都心疼坏了。你先出来吃点东西,等会儿娘带你去找姐姐,咱们一起逛灯会可好?”
虞子钰哽咽了下,回手指了指屋里:“李奉在这里呢,我想跟他待一块儿。”
虞凝英顺着门缝看进去,李既演主动出来跟她打招呼:“虞夫人,子钰消沉寡欢,我来陪陪她,会照顾好她的。”
“好好好,子钰不懂事,还请李公子多费心思,那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虞凝英心里高兴,盼着虞子钰陷于情爱,不再沉迷修仙。
李既演接过丫鬟端来的热汤,哄虞子钰喝了下去。
之后又带她出门逛灯会,缓解心中郁气。
虞子钰牵着他的手,一路上萎靡不振,周身喧嚣都与她无关,她还在思考究竟该如何修炼,才能突破瓶颈。
李既演买了串糖葫芦,递到她面前:“吃不吃?”
“不吃,我心里太苦了,不想吃甜的。”她眼里泪水潋滟,又要哭了。
李既演搂紧了她:“那你要吃点苦的吗,有没有吃过莲子心,特别苦,我在塞外驻扎时晚上就吃莲子心提神。”
“李奉,我不想逛了,我们去道观吧。去找祖师娘,肯定是我做错了什么,祖师娘才不理我的,我去跟她道歉。”
李既演没有拒绝:“好,那就去吧。”
一个时辰后,两人提着灯来到透天玄观,灵虚子并不在。
虞子钰失望至极,坐在偏殿的蒲团上哭,李既演点了殿内的灯,顺势把香炉的黄香也点了,香火味盈于殿中,漫起圣洁的气息。
李既演紧着她坐下,手臂搭她肩膀,偏头亲她细腻瓷白的面颊:“祖师娘可能是去宫里帮皇上炼丹了,明日我再陪你来,好不好?”
虞子钰怄气道:“要是祖师娘真把我逐出师门了,那我也不要她这个师傅了。”
“好,是你不要她,才不是她不要你。”
虞子钰在他怀中蹭了蹭,略微羞涩,小拇指勾着李既演的手:“李奉,我,我想再当一次神仙。”
“什么?”李既演没听懂她的话,顺从地哄着她,“好,你就是我心中的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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