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桃花照玉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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般,将酒洒在地上。

    一时间,无人说话。

    北风呼啸而过,将酒香吹向每一个角落,就像是那些留在战场上的忠魂听见他们的想念,回来看看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同?袍。

    “第二碗,新?一年,吾与诸位将士同?在——”

    “第三碗,大裴江山永固,国泰民安——”

    顾灼一饮而尽。

    不知是谁先?喊了一句:“江山永固!国泰民安!”

    随后便汇成气势磅礴的一声声口?号,在寒夜中凛然而热烈。

    ……

    顾灼没?再打扰士兵们似要掀了天的欢闹,一个人去了军中瞭望的高台上。

    高台上的士兵听得见演武场那边气吞山河的喊声,却仍是不为所动,目光坚毅地眺望远处,随时准备汇报一切不寻常的动向。

    他见了顾灼,脸上露出憨厚的笑意:“将军,过年好!”

    顾灼也笑了笑:“过年好,去吃饭吧,我守着。”

    士兵没?推辞,爽快地应道:“是,谢谢将军。”

    每年除夕,顾家军中的将军皆会来替下士兵,让他们去享受一下难得的热闹和轻松。

    在这种阖家团圆的时候,士兵们并不能像普通百姓一样与家人待在一起。

    正是因为他们戍守在此,才?能保得万家灯火祥和安稳。

    顾灼望向远处的幽州城,虽然看不见,却也知道街巷之间必定张灯结彩,喜气洋洋。

    夜半之时,空中火树银花,美不胜收。

    顾灼望见烟花绚烂升起,在这一刻分外想念傅司简。

    不知他是否与她一样瞧见这盛景,不知他是否也在想她-

    半月过去,顾灼始终没?等到顾河的消息,多少猜到该是羽林军封锁了京城,稍稍放下心。

    倒是正月十五那天,派去江南的侍卫来了军中:“姑娘,将军和夫人回府了。”

    顾灼倏地瞪大眼睛,遣人去与于老将军打了声招呼,便一路疾驰回了幽州将军府。

    到了门前跳下马就匆匆往府里?跑,逮住一个小厮问道:“我爹娘呢?”

    小厮面带喜色:“将军和夫人在主院。”

    将军和夫人回府,小厮本就高兴。更?何况,夫人说他们将府里?照料得不错,还?发了不少赏钱。

    主院里?的海棠树依旧光秃秃的,看在顾灼眼里?却仿佛是下一瞬就能长出花骨朵来。

    瞧见花厅里?正喝着茶不知聊些什么的两个人,她声音里?的惊喜任谁都听得分明:“爹!娘!”

    温婉的妇人转过身,含笑道:“夭夭回来了啊。”

    顾灼一头扎进?妇人怀中,话说着说着就有了哭意:“娘亲,我好想您。”

    姜夫人听见小女儿?少见的哭腔,笑得愈发柔和,抚了抚趴在自?己腿上的小脑袋:“娘亲也想你,天天想你。”

    顾灼嘟嘟囔囔地小声抱怨道:“天天想我还?不回来看我?”

    娘亲的嘴,骗人的鬼。

    “这不是爹娘在江南有事要办嘛。”

    顾灼偷偷用娘亲的衣服抹了抹眼泪,问道:“什么事啊?”

    姜夫人看到顾灼的小动作,捏了捏她的脸:“以后再与你说,你先?起来。”

    顾灼起身想继续问,就听见方才?一言不发的顾老将军沉声开口?:“夭夭不想爹啊?”

    平静中隐隐含着期待。

    顾老将军其实不老,还?未到天命之年。

    只?是顾灼的祖父去世后,老将军的名头便自?然而然地落在她爹身上。

    顾灼觉得她爹不穿那身铠甲时,就是一个温厚儒雅的中年美男子?,要不当年怎么能追到她娘呢。

    不过板起脸时就有些唬人了,就像现在这副模样。

    虽然顾灼不消得看就知道她爹必然又是在演,但她还?是小鸡啄米似的点了点头,相当无奈地道:“想想想,可想了。”

    又走到她爹身后给他捶了捶肩膀:“我最想您了。”

    顾老将军的面色一下子?便心满意足起来,转头得意地看向姜夫人,像是在炫耀:“你看,夭夭说最想我。”

    不出意外地得到姜夫人一个白眼,顾老将军随即朗声大笑起来,没?有半点镇北将军的威严。

    顾灼无语,虽然她爹娘突然攀比起来她更?想谁一点,看似好像她很重要,但是她总觉得自?己有些多余。

    顾老将军笑痛快之后,拉过顾灼的手腕:“好了快坐下,你这力道再捶下去,爹就要内伤了。”

    顾灼嘀咕着“哪有爹说得那么严重”,到底是收了手。

    她坐下抿了口?茶,眼睛一下亮起来。

    这是娘亲自?己制的桂花茶,她可有好几年没?尝到了,连着喝了好几杯下肚,才?算是解了馋。

    姜夫人端详了一阵儿?,好笑道:“我们夭夭都是大将军了,怎么还?像小馋猫一样。”

    顾灼在爹娘面前,说话时不自?觉地就是撒娇的口?吻:“好喝嘛。”

    “跟爹娘说说这五年来军中的情况。”

    ……

    “夭夭做得这么好,看来爹再过几年就能跟你娘去游山玩水了啊。”

    “您二位这五年还?不算游山玩水啊?”

    “那自?然是不算的,最多就是游了个江南吧。”

    “娘,您又气我!”

    ……

    一整个下午,顾灼都黏在爹娘身边,仿佛想将这五年没?能说的话一口?气都补上。

    问爹娘江南的景致,讲自?己打过的每一场仗。

    说累了,宁可去厢房休息,都不愿意离开主院。

    直到天黑用过饭,心中的惊喜才?算是缓了下来。

    顾老将军拍了拍她的发顶:“京城的情况你不必太担心,既然不是当即就要人命的毒,总能找到解毒的法子?。何况,摄政王已经回京,不会出大乱子?。”

    顾灼吃饱喝足:“嗯,我知道,爹娘早些休息。”

    她之所以说“知道”,完全是觉得,都这么长时间了,摄政王不论是在哪儿?,也总该回京了。

    而顾老将军以为顾灼与摄政王是一起知道皇上中毒的消息,而后一个回京,一个派人去江南叫他们回来。

    这一下午,顾灼一直沉浸在爹娘回来的喜悦里?问东问西,愣是没?与爹娘说起傅司简。

    顾老将军和姜夫人则是觉得未来女婿此时不在北疆,也不能叫过来让他们见见,便也没?有提。

    尤其顾老将军一想到自?己曾经请摄政王照顾着些顾灼,就不知道是该气自?己“识人不清”冥冥之中给他们两人牵了线,还?是该气摄政王“心怀不轨”哄着夭夭嫁给他,更?是不乐意提。

    于是,阴差阳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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