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桃花照玉鞍: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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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想?让顾家以为是摄政王拦了粮饷。

    即使她当?初没有吩咐京城将军府的人打听,即使她也没有收到那封说?是摄政王拦了粮饷的信,运粮官来给她传的那些话?, 本也是要引着她去怀疑摄政王的。

    户部为何想?让顾家怀疑摄政王?

    顾川又道:“不过?, 户部尚书受了伤, 被皇上勒令在家休养,还天?天?派太医去施针照料, 我们的人……不好下手。”

    咳, 教训朝廷命官这种事, 多少还是有点不合规矩。

    但是派个人进京实在太不容易了,顾灼让姚云去姚太守那儿磨了好久才要了两张过?所。

    只去京城查个消息, 有些亏。

    何况,就算是查出来置北疆将士和百姓于不顾的人是谁,也没法光明正大地讨回公道啊。

    顾灼索性吩咐假扮商贾进京的侍卫,若是能保证不被发?现,便暗中找机会教训一下拦粮饷之人。

    比如蒙着眼睛打一顿,再扔到倒夜香的车上让他清醒清醒什么的……省得一天?天?包藏祸心,无事生非。

    此?时,顾灼听见户部尚书受伤的消息,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怎么偏偏在她想?教训人的时候受伤了?

    老天?开眼还是哪位仁兄也看不惯户部尚书这老头儿?

    她问道:“怎么受的伤?”

    “说?是进宫谢恩时在御书房前的台阶上滑倒的,伤了右臂右腿。”

    顾灼都有些怀疑是小皇帝看见她那封告状的奏折后设局坑了户部尚书一把。

    不过?,不管户部尚书受伤这事儿有没有小皇帝的手笔,顾灼都决定要在心里好好感谢他,感谢他让户部尚书进宫谢恩,感谢他的御书房。

    顾灼勾了勾唇角,心情颇好,又想?起一事:“京城将军府有没有什么问题?”

    “我们的人还在查。”-

    吃过?午饭,洗漱一番换了衣服,顾灼才去书院找傅司简。

    他正在讲学。

    这是年假前的最后一堂课,明日便是腊月二十三,直到正月十六学生们才会回来。

    傅司简执卷站在讲堂最前面?,温文尔雅,翩翩君子,煞是好看。

    嗓音温润,深知灼见,鞭辟入里。

    她真正为傅司简这个人而不是他的皮囊心动时,便是在这间讲堂里。

    几乎是顾灼刚刚站定在讲堂门口?,傅司简便似有所感地转头瞧见了她。

    书卷被他握紧,手上的骨节都泛了白?。

    他看见小姑娘扬起唇角朝他笑了一下,无声说?了句“我等你”,明艳至极,美得不可?方物。

    他朝思?暮想?之人,终于在他触手可?及之处。

    讲堂里的学生们是瞧不见顾灼所在的位置的,他们只看见——

    一向沉稳儒雅的年轻夫子留下一句“今日讲学先到这里”,没等他们作揖行礼便快步走出讲堂,简直比他们想?放假的心情都要迫切-

    顾灼险些都要以为傅司简是生气了。

    从讲堂出来后一句话?都不说?,脸上也没有什么表情,抓着她的手就往外走。

    难道是因为她这些时日一直没回来?

    啧,傅司简在她面?前一向是好脾气得不像话?,现在这副模样还挺新鲜。

    顾灼一时间想?到了无数将傅司简哄好的办法,无非就是亲亲抱抱举高高,就准备待会儿一一尝试。

    但是,他这是要带她去哪儿?

    傅司简这处院子里,东厢房是书房,此?时掠过?不进去,那便只能是去正房。可?是正房——

    是他的卧房。

    顾灼有点慌。

    不是,傅司简,你听我解释,我不是故意不回来的,你克制一下。

    卧房的门被“砰”得一声打开,又被“砰”得一声合上。

    原本守在书房外面?的邵东相当?识趣地离开了院子。王爷和未来王妃这番架势,他应该是不适合继续留在这里的。

    几乎是电光石火间,顾灼就被抵在了门板上。

    她微微仰头看了看傅司简那张好看得人神共愤但是依旧没什么表情的俊脸,便分出心神去打量他的卧房。

    桌案上的青瓷茶具和那扇红木宝座屏风是他住进来之后添置的,其他的陈设倒是没什么变化?。

    顾灼正猜测着,以傅司简吃穿用度养尊处优的程度,屏风后床榻上的被褥枕头估计也被换过?了。

    冷不防地,就被男人抬起下巴,撞进他晦暗不明墨色浓重的眼里。

    山雨欲来——

    顾灼只来得及想?到这四个字,男人便压下来,疾风骤雨般地吻在她的唇瓣上,发?了狠地吮.吸啃噬,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唔,嘴巴有些麻。

    傅司简,你能不能轻点咬!

    这话?只开了个头,便化?成“傅……唔”,全被堵在唇齿间,再说?不出口?。

    男人便趁此?机会长驱直入攻城略地,不放过?任何一个角落,与?她紧密地纠缠在一起,勾住便不松开,誓要品尝出什么滋味儿似的。

    顾灼觉得,这下好了,不只是唇瓣,她舌.根也有些麻。

    _

    傅司简自然不是生气,他只是有些着急。

    从见到小姑娘的第一眼,他就想?将她紧紧抱在怀里,最好是揉进他身体?里,再不让她离开。

    他着急地想?带她到无人之处,告诉她,他有多想?她。

    于是便拉着她,一刻不停地回了他的院子。

    之所以不去书房而回了卧房,也并非是想?欺负她,而是江南那封只有八个字的信和那早已刻好的玉簪,就压在他枕下。

    他想?给她看。

    可?这小姑娘进了屋内是在做什么?

    扑闪着眸子瞧了他两眼,便移开目光饶有兴致地去看这屋子。

    这屋子到底有什么好看的?能让她打量这么久还不看他!

    傅司简也说?不清自己是本就肖想?已久,还是被她这举动气着,垂眸只见小姑娘的唇瓣艳丽欲滴,诱人采撷。

    低头,攫住,一切顺理成章。

    如他曾经所想?,她是甜甜的,软软的,美好得让他失了控。

    他伸手环住小姑娘的腰将她提起一些,另一只手垫在小姑娘脑后,避免磕着她,也托着她仰起头更深地承受着他的亲吻。

    傅司简确实有些没轻没重了,等他终于退开,看见的便是小姑娘的唇瓣被他蹂.躏得嫣红娇靡,眼睛水汪汪地控诉他:“你、你怎么这样啊?”

    小姑娘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并没能让他反省自己的所作所为是不是真的过?分了点儿,反而是让他想?更过?分一些。

    抬手抹了抹她唇边沾染的水渍:“夭夭,我哪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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