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间桃花照玉鞍: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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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呼着斜躺在树枝上?的惊云:“快下?来!”

    两人一齐上?前行礼:“王爷、王妃。”

    见顾灼的视线移到药罐上?,惊雨适时开口道:“王妃,这是章太医送来的药,让您涂在觉得疼的地方,半个时辰后洗掉。您现?在要不要试试?”

    顾灼眼睛一亮:“好啊,那?送到我房中吧。”

    “是。”-

    午后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给?所及之处染上?金色的暖意。

    顾灼看着坐在桌边不动如山的傅司简,有些头疼:“我要上?药了!”

    言外之意就是:“你该出?去了。”

    可傅司简却像是听不懂似的,悠哉游哉地抿了口茶:“所以呢?”

    这语气,一听就是故意的。

    气得顾灼想打他。

    不过,没等她想好朝哪儿下?手,就听见傅司简道:“上?药啊,那?确实不太方便。”

    话里还带着一点儿恍然大悟的意思。

    顾灼点点头表示肯定:算你识相。

    她耐心地等着傅司简自觉地起身离开。

    却看见他那?双多情而深沉的眼眸中渐渐漾出?惑人而昳丽的浅笑。

    顾灼心里一颤,暗道不妙。

    果不其然,她听见傅司简淡淡开口,却不是对她:“惊雨,你出?去吧。”

    顾灼:!

    跟她玩文字游戏是吧!

    她怎么会以为?傅司简温润如玉外表下?的恶劣性子会那?么容易地收起来呢!

    她想叫住惊雨,却发现?身边人影一闪,圆脸杏眼、看起来十分可爱无害的小丫头已?经退到了门外。

    顾灼抬手按了按额角,隐约记起昨夜——

    她快睡着时,傅司简好像是跟她说?过,惊云、惊雨的身手颇好,尤其是轻功,还对京城世家?和官员的情况了如指掌。

    说?实话,她有点儿想把这两个小丫头挖到军中。

    轻微的“咔哒”声打断了顾灼的胡思乱想——

    是两扇门严丝合缝地抵在一起,隔断了照进来的光线,让房中瞬间就暗了几分。

    也是傅司简将茶盏搁在桌上?,倾身向她靠近,慢条斯理道:“夭夭,我给?你上?药。”

    第60章 伤疤

    浅淡的橘光落在他脸上, 将剑眉星目衬得极为俊朗温柔。

    长睫低垂,将墨眸中的情绪遮挡了些许,却引得人不自觉地想上前一探究竟。

    顾灼按捺着自己的蠢蠢欲动, 艰难地将自己的眼神移向别处。

    男人下颌的利落棱角在暗影下显得更?为锋芒毕露, 却也无端生出些蛊惑的意味,像是给心思摇曳之人准备的考验。

    顾灼终究还是没能?招架住这番考验——

    她被引诱着抬起手, 细细描摹可堪入画的眉峰眼?尾,又顺从心意, 柔柔抚过宛如刀刻的精致轮廓。

    指尖搭上高挺的鼻梁之时, 不期然被男人握住手腕:“先上药,待会儿?给你摸个够。”

    她这才回过神, 暗暗吐槽傅司简对她使美人计。

    可她能?怎么办嘛?

    对着这张俊美无俦、让她一见?倾心的脸,她只能?心甘情愿地束手就擒。

    但是, 言语气势上还是要争个上风的——

    她挑了挑眉, 放了句没什么意义的狠话?:“那你可别反悔。”

    说罢就抽出手,转过身想?去看看药罐里的东西?。

    只是, 手刚揭开刻着竹纹的瓷白盖子?,就听见?傅司简略有些严肃的声?音:“马车上那样……不行。”

    “啊?”顾灼扭头看他,一时没能?明白这话?的意思?。

    “夭夭, 你再来那么几?次, 我可能?就得看大夫了。”

    顾灼觉得,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傅司简脸上的表情, 应该是……委屈?

    好吧, 她在马车上的流.氓行为确实有些过分, 他觉得委屈也是应该的。

    但是,他是怎么把话?题又绕回到这个事儿?上的?

    顾灼刚想?问, 脑海中突然闪过方才的对话?——

    “摸个够……别反悔……”

    什么嘛!

    她当时就是顺口?接个话?,也没想?在上完药后真的把“摸个够”付诸实践啊!

    尤其没有重现马车上的尴尬一幕的打算!

    没有!

    傅司简将小姑娘精彩纷呈的神色看在眼?里,知晓自己怕是误会了她。

    他以为小姑娘是想?出了一些对他为所欲为的“坏主意”才会让他“别反悔”。

    毕竟她曾经的“玩心大起”,可以称得上是不胜枚举。

    她屡屡给他甜蜜又让他难熬,总是只点火不灭火,极为不负责任。

    他喜欢小姑娘对他亲昵,也不想?扰了她待会儿?的兴致,可总得跟她提前说说,哪些事做不得,哪些地方碰不得。

    哪知,她压根没想?到这上头去。

    傅司简难得地有些尴尬。

    他抬手摸了摸小姑娘气鼓鼓的小脸儿?,温言哄道:“别生气,我错了。”

    顾灼哼了一声?,放下盖子?转过身,背对着傅司简颐指气使道:“快去净手,给本姑娘上药。”

    傅司简听话?地站起来,俯身吻了下小姑娘的发顶,笑着道:“遵命,我的王妃。”

    ……

    他回来时,就看到规规矩矩端坐的小姑娘已经解了衣服,露出白皙莹润的左侧肩背,和她的伤疤——

    狰狞的疤痕从肩头而起,斜斜延伸,又隐入褪至蝴蝶骨处的衣料之下。

    桑皮线缝合留下的痕迹凌乱交错着,一看便知当时的伤口?是何等深可见?骨。

    傅司简的眉头狠狠皱起,面色瞬间沉得滴水。

    他抬起手想?去触碰,却怕弄疼了她,迟迟不敢落下。

    小姑娘大概是察觉到他的动作,娇声?催促着:“你干嘛呢?快点儿?~”

    他这才将胸腔间提着的那口?气缓缓吐出去。

    “夭夭,何时受的伤?”傅司简的声?音不自觉地放轻,仿佛重一分便会影响到早已愈合的伤口?,会让她疼。

    顾灼正抱着药罐端详里头黏稠浓黑的药膏,闻言头都没抬:“五年前。”

    别说,这药膏虽然看着丑了点,味道还挺好闻的,是那种醇厚浓郁的药香。

    带着薄茧的指腹终是抚上在冰肌玉骨上显得格外刺目的疤痕,不平整的触感被清晰地捕捉,又化成无形的网将傅司简的心紧紧罩住,不断地收紧挤压。

    他的小姑娘,受伤时该有多疼。

    傅司简心疼得无以复加,恨不能?以身代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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