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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此间桃花照玉鞍》 50-60(第6/19页)
她误会他?了。
傅司简解下令牌,低头仔细地系在顾灼腰间,声音沉缓有力:“我?没有与别人说我?们的事?。夭夭,不论?何时,你都先是顾将军,再是摄政王妃,我?保证。
你会多一枚王府的令牌,但它永远不会取代你腰间顾家令牌的位置。”
第54章 缘分
风声渐消, 周匝寂寂。
嘈嘈杂杂的喧嚣远去,顾灼的耳边只剩下傅司简笃定的话语。
她一败涂地。
为了气他而故意装出来的不理不睬和话中带刺,尽数化为乌有。
他一向这样, 对?她温柔、耐心、处处周全、事事纵容。
他那么好。
她那么喜欢他。
傅司简已经?站起身来, 对?着邵北吩咐顾家兵马暂驻京郊大?营一事。
徒留梅香如旧,清冽地将她缠绕淹没。
顾灼终于意识到自己在得知傅司简的身份后心底莫名?的抗拒来自何处。
那些明明应该克制、却忍不住散出来的火儿气背后, 隐藏的是连她都还没来得及想清楚的不安——
她不可能离开北疆,来京城做他的摄政王妃。
她也?不可能要求他抛下京城的一切, 随她长驻北疆。
横亘在她与他之?间的, 是各自背负的、不可推脱的责任。
顾灼低头看?向腰间坠着的令牌,玄色古朴而神秘, 沉甸甸的,也?孤零零的。
她的顾家令牌, 不久前被她拿给了顾河。
冥冥之?中, 这两枚令牌恰好错过?了同时挂在她身上的机会,就像她与傅司简——
大?概是无法在一处的。
酸涩漫上心头, 惘然?有如潮水,一股脑儿地朝顾灼涌来。
她没了佯装嗔怒吓唬傅司简的心思,只觉得身心疲惫不堪, 却还得打起精神处理公?事。
打发邵北去牵马后, 傅司简低头去看?顾灼, 却见她盯着令牌半晌不动,像是在出神。
她是不是不愿意收他的令牌?
傅司简有些紧张地开口唤道:“夭夭?夭夭?”
小姑娘抬起头, 澄澈的眸子扑闪着看?向他, 双瞳剪水, 波光潋滟。
这是今日她第一次这般柔软地看?他,像从前在北疆时一样。
其实?是多了些什么的, 只是傅司简已无暇去分辨。
小心翼翼地冒出星星点点的欢喜,只等她一句话,决定他心中旷野是春风拂过?还是凛冬未歇。
傅司简眼底的深情和笨拙看?得顾灼心头一疼。
等皇上下旨让她离京,还有多少时间呢?
一个月?或是仅仅半个月?
她不舍得再折腾他,也?不愿再折腾自己,用视线描摹着他的眉眼,扬起唇角笑着道:“傅司简,我饿了。”
小姑娘的笑颜明媚得晃人,于傅司简来说,是渴极之?人被赐予甘甜清泉,是坠入黑暗之?际被温暖光束照耀。
他怔了一瞬,只觉心头发热,加速跳动。
傅司简上前一步,将他的小姑娘抱进怀里,箍在她腰间的手?臂按得死紧,生?怕她的亲昵是他臆想出来的幻觉。
他吻在她的发顶,声音里满是歉意:“夭夭,对?不起,对?不起……”
午时的太阳给顾灼的银甲染上金灿灿的光,似是将赛雪欺霜的寒气都驱散得一干二净。
可她还是冷。
傅司简怀中的温热始终透不过?铠甲,无法温暖她有些泛凉的身体。
只余她的脸颊能贪恋地蹭着他颈间,汲取微弱的暖意。
顾灼将自己更深地嵌进他怀里,闷闷地道:“我们用饭的时候再说这些好不好?”
“好。”-
邵北牵马过?来时,终于瞧见了王爷拉着姑娘手?的这一幕。
不过?,他也?没多意外就是了。
真正让他意外的,是方才王爷将令牌送出去的时候。
王府主子的令牌有两枚,一枚是王爷的,另一枚是王妃的。
区别在于,调动玄卫发生?冲突时,云纹令牌要让步于龙纹。
而王爷佩戴的那枚,一直是龙纹的。
如今,龙纹令牌在未来王妃身上。
那按道理讲,以后玄卫见了人,都得先?给王妃行礼。
啧,怪不得邵东喝酒时言辞恳切地告诫他们,惹王爷不快都别惹王妃不快。
看?来所言非虚。
邵北牵着两匹马站定在一旁,极快地改了见礼的次序:“顾将军、王爷,马备好了。”
说罢就低下头等候吩咐。
邵北站了一会儿就有些后悔,他第一次因为自己耳力颇好而困扰。
王爷应该是凑近王妃耳边说的,声音很低:“夭夭,我想跟你?骑一匹马……”后面好像又说了什么,邵北听不真切。
王妃有些犹豫,拒绝了王爷:“……可是我的马认生?,它可能会很暴躁。”
王爷顿了一会儿又道:“那我们骑那匹,让邵北骑你?的马。”
王妃咯咯笑了一声,有些嗔怪地教训王爷:“邵北是你?的属下吗?”
邵北无语,他也?想问。
他觉得他太惨了。
他一个没有媳妇的人,要在这里看?王爷王妃甜甜蜜蜜,还得被王爷当成工具人逗王妃开心。
他错了。
他不该忘记邵东对?他们的另一条忠告——王爷王妃在一处时,自觉离得远一些-
五千兵马进城,虽是沿着城墙根儿的街巷去京郊大?营,却还是引起不少百姓围观。
猎猎飘扬的战旗上斗大?的一个“顾”字,已经?足够众人猜出这是北疆那支戍边的军队。
普通百姓对?保家卫国的边关将士总是感恩而敬佩的。
他们虽难以想象大?漠之?中是如何的艰苦,却在戏楼里听过?前朝边城被外敌侵扰的哀鸿遍野血流成河。
没人不怕死。
当他们被保护得安居乐业不见战火的时候,是将士们牺牲了阖家团圆的机会,是青山处处埋忠骨,是古来征战几人回。
紫色朝服的贵人骑马与身着银甲的女将并行,极为引人注目。
“那位贵人是谁啊?”
“一品大?员?”
“一品大?员里哪有那么年轻的?”
“那便是……”
“哎呦快别说了,小心被砍了脑袋。”
顾灼听见这些小声的议论,转头朝傅司简挑了挑眉。
除了看?路,傅司简的视线一直都在顾灼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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