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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此间桃花照玉鞍》 60-70(第19/23页)
,毫无防备地看着他,像不谙世事的小鹿,根本不知?道那是专为?她?准备的“陷阱”。
裴简抬手抚了抚她?眼尾,觉得?自己?简直十恶不赦,却也不打算改:“会镶整面的镜子。”
“噢,”顾灼自然无知?无觉,转过头?去继续看,还自言自语了一句,“这么大的镜子,换衣服倒是方便。”
裴简也看过去,视线尽头?是屏风旁绘着的一张小榻,小榻的高度方才被他用一道墨痕划掉,还没来?得?及重新写。
交代内务府的时候,没说这张榻是用来?做什么的,估计内务府以为?是用来?搁衣服的。
有些矮了。
又听?见小姑娘疑惑的声音:“我记得?我没有要屏风啊?而且我好像都没在王府里见过这个东西?。”
但凡抱着她?,裴简的手就没个安分的时候。
有一下没一下地揉着她?的腰,跟她?解释:“王府里确实没有,宫里倒有一面类似的小屏风,搁在桌上当妆奁用的。我觉得?这镜屏做大了应该会很有用,就让内务府试着画了画,到时候可以大的小的都做一个。”
顾灼也没多想,只当是个普通的镜子用处,点点头?应了一声:“行。”
她?整了整被自己?翻乱的图纸,放一边儿,刚想开?口说聘礼的事。
冷不防被裴简握着腰抱上桌案,压皱一沓熟宣。
“啊,”她?小小惊呼一声,视线里就已经换了风景。
男人慵懒随意地靠在椅背里,修长手指搭着桌沿,将她?松松圈住。
顾灼愣了一下,不解地娇声嗔他:“你干嘛呀?”
裴简微微仰着头?看她?,眉眼清笑?:“夭夭,那张榻做成这个高度,好像正合适。”
顾灼方才当然看见图纸上小榻的高度被划掉了。
这几天,她?时常因为?自己?“见多识广”和“悟性极高”而……后?悔。
其实在某些事上“孤陋寡闻”一点儿也挺好的,至少在这种时候就可以假装听?不懂。
但是她?已经听?懂了,再怎么假装也会被看出来?的。
玩儿过好多次了,在床边,在榻上,在汤泉室的池沿……
以至于当她?以这个居高临下的视角垂颈看他时,本就容易想到些有的没的。
更何况,昨天晚上他才刚嫌弃过卧房里那张榻太矮了。
于是,此时听?见“高度”二字,几乎是瞬间,顾灼就明白了所谓“有用”是怎么个“有用”,所谓“合适”是怎么个“合适”。
她?的脸倏地一热,见某个让她?满脑子都是这些事的“罪魁祸首”还是那么泰然自若,气得?抬脚踢他:“你能不能正经一点儿!”
裙角随她?动作起伏,没踢到。
鞋尖刚碰到他腰腹,脚踝就被捉住,动弹不得?。
掌心温热隔着罗袜渗进?肌骨,暖和得?让人无力挣扎,只能任由他的指腹绕着她?踝骨打转。
他可真听?她?的话——
收了笑?,一本正经起来?,但也仅限于表面的“一点儿”。
握着她?脚腕往旁边轻轻拽了一下,把她?腿.分开?,倾身凑近,挤进?她?双腿之间,声音又低又沉,像在说什么不能为?外人听?的情话:“能让夭夭舒服就是我的正经事。”
闻言,顾灼脑海里出现的第?一个念头?是——
果然不能被别?人听?到啊。
明明是一句轻浮浪荡的荤话,由他温润好听?的嗓音一染,平添一股禁欲般的撩人风流。
男人视线灼灼,凝在她?脸上,未动。
顾灼却觉得?那视线已经将她?剥得?一丝.不挂。
舒服……裴简确实是挺会让她?舒服的……
其实从那天开?始,他就已经在服用那个避子药了,只是得?喝够半个月才起效,所以直到现在也从没有真正弄进?去过。
他每次都没法尽兴,却不舍得?她?也难熬,用手指用唇舌,各种花样,让她?全身都舒服。
有一回是用干净柔软的笔毫,或快或慢地扫,还冠冕堂皇地说是为?了教她?作画。
顾灼眼睫轻颤,思绪不受控制,脑海里全是那次——
裴简握着她?腿弯抬起,另一手执笔微动,专注于一处描摹勾勒。
直至她?不受控地想合拢,他却偏不许,端一副再斯文不过的样子,强硬地按着她?的腿.根,要她?在天光下,在他视线里,无可遁形地失控。
末了,她?在余.韵里歇缓,他气息渐渐粗.重,却没什么动作,只凝神一心一意地欣赏她?毫无章法的翕动,像在看什么不可多得?的绝世美景。
在裴简眼里,那确实是艳到极致的好景,等终于欣赏够了,才慢条斯理?地又拿起笔,做一步,解释一步:
“蘸墨前得?先用水将笔毫浸湿,如?此才好均匀地取墨。”
笔尖在湿漉漉的地方一点点地旋转,细密难熬的酥麻刺激着本就没平静下来?的软。
顾灼痒得?想躲,躲不开?,被裴简拉回来?。
他那话像是对她?的调皮贪玩很无奈似的:“跑什么,不是想学画吗?乖一点,我教你。”
“才不想……”她?哼哼唧唧地反驳,却也阻止不了。
“接下来?,是蘸墨舔墨,顺毫轻捋。”裴简声线低沉,手上动作对应着,一下一下地梳理?。
毛与毫触碰交缠,又尽数服帖,呈现出有序湿润的纹理?。
这种缓慢规律的抚摩有时比疾风骤雨的快捻还要容易收获效果。
泉眼灵动,吐出一汪晶莹的水,沿着沟.壑滑下,在雪白的纸上洇出一团湿痕。
“流这么多,浪费了未免可惜……”裴简眼神暗如?浓墨,哑着声,克制得?仿佛真的是在询问她?的意见,“夭夭,你说,用这水研墨,作的画会不会都带着你的香啊?”
顾灼被这话羞得?踹人:“去你的……”
教学中止于此,那支笔被裴简清洗干净,不知?道藏去哪儿,留待下次继续。
此时,顾灼想到这些,脸越烧越热,无意识地咬着下唇,目光也游离。
直到两?根手指将她?的唇瓣从齿间解救出来?,她?才回神,下一瞬就听?见蕴着笑?的低沉嗓音:“脸这么红,又想了?”
顾灼听?见这话,眼睛都瞪圆:“我才没有!”
她?只是想到那些画面忍不住脸红的好不好!要是真想要,她?才不会不承认呢!
裴简可不信她?:“害羞什么,昨天夜里胆子不是挺大的吗。”说话间,他的手已经沿着她?脚踝摩挲着慢慢往上移,带来?撩人蚀骨的痒意。
炙热眸光也凝在她?脸上,缓缓凑近,问她?:“这回想怎么玩儿?都依你。”
顾灼百口莫辩,浑身发软,觉得?自己?已经被他醇厚如?酒的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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