惹春舟: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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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要求。

    少年蹙眉:“今日正忙,下次不行吗?”

    女孩固执摇头,手紧紧拉住他的袖子不放:“不行。”

    “为什么?”少年不解。

    “因为,没有下次了……”

    女孩澄澈的眼眸中忽然间溢满了悲伤,她落下泪来。

    因为没有下次了呀,二哥,没有下次了……

    我们兄妹,就只有这么一点点的缘分,再也没有下一次了……

    ……

    “哎呀,娘娘怎么叫也不醒,就一直哭,是不是病了呀?”

    小钗惊慌地看着赵念。

    “大夫说了,急火攻心,已经服了药,睡过这一阵子就会好了。”

    赵念的声音很轻,她站在门外示意小钗出来,小钗点了点头。

    赵念看了眼守在榻边的人,亲自关上了房门。

    云舟在睡梦中,似乎沉浸在噩梦里,秀丽的眉毛紧紧地拧着。

    眼泪一颗一颗不停从眼角滚落,在枕头上洇开了一大片水渍。

    萧铮坐在她身旁,不厌其烦地擦着她的泪水和冷汗,动作十分轻柔。

    “为什么……”

    云舟哽咽出声,痉挛地抓着被子。

    萧铮握住她一只手。

    “旎旎。”他轻声唤她的乳名。

    “我在这,我来了,旎旎。”

    云舟的手随着萧铮的呼唤渐渐放松,纤细的手指蜷在他的手心不动了。

    第90章 、亏欠

    云舟醒来的时候, 已经是深夜。

    她发现自己躺在一个令人安稳的臂弯里,哭得微肿的脸庞,贴着一个坚实的胸膛。

    云舟在黑暗中, 往那人怀中拱了拱。

    她不需要去辨认,这个人是萧铮,她认得他的怀抱。

    萧铮感受到怀里的人动了, 睁开了眼。

    “醒了?”

    “嗯”

    “你做了好多噩梦。”萧铮说。

    云舟摇摇头。?0?4?0?2?0?3?3?4

    半晌, 她抬起头来:“你什么时候来的?”

    萧铮搂了搂她:“今天才到, 知道你去王宫,直接去了那,正赶上你晕倒。”

    他摸了摸云舟的额头:“没有发烧。”

    “我三个哥哥都死了。”云舟说。

    萧铮没有说话。

    “先是父皇再是哥哥们, 他们作出那样天下大乱的祸来, 然后一个个又死了, 不管不顾的,只留下活着的人伤心难过。”

    云舟的声音刻意冷冰冰的, 只是那薄薄一层的冰面下,都是抑制不住的, 涌动的波纹。

    “我们这些被丢下的, 活着的人, 如果不够幸运, 又是怎样的境地?他们才不会管呢, 他们只全自己的权欲和忠孝, 败也要败得轰轰烈烈, 要痛快的死去, 多么自私, 凭什么……”

    萧铮感觉到云舟的眼泪打湿了他的衣裳, 这一回不是在梦里, 而是在清醒地哭泣着。

    悲痛,怨念,愤恨,不舍,那么多复杂的情感全部揉杂在一起。

    那小小的一颗心脏,怕是要拧碎了。

    他把她紧紧地搂着,一点一点吻去她的眼泪。

    细细碎碎的吻,安抚了云舟的情绪,她微微地抽噎着。

    萧铮找到她的嘴唇,轻柔地碰了碰,然后逐渐加深这个吻。

    云舟感受到柔软的安慰,她依赖地仰起脖子。

    云舟以为,萧铮久别重逢,会做些什么,但他并没有接下来的动作。

    两人的唇分开,他只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云舟静静地躺着,忽然听到他说了一句。

    “对不起。”

    她睁开眼,去看萧铮的眼睛。

    “你父皇的死,有我的推波助澜。”萧铮说。

    是的,收到父皇死讯的时候,她就猜到。

    是萧铮给大皇子弑父的选择增加了诱惑的砝码。

    萧铮吻吻她的额头。

    “我遭受的伤害都是你父皇做的,不关你的事,但你受的伤害,不能说没有我的原因。”

    “旎旎,始终是我欠你的。”

    他们本是对立面上的两端,该是你死我活的关系,但奇诡的命运将两人扯了红线,要他们纠缠在一起,那么就必有一方要妥协,必有一方要亏欠。

    如果不能容忍就只剩下仇恨和破碎的结局。

    但玉石俱焚应该是最好的结局吗?

    有的时候妥协和亏欠,是不是可以创造更好的东西?

    云舟不知道未来会不会更好,但不去试试,便不知道结果。

    她沉默无言,反握了萧铮的手。

    两只手十指相扣起来。

    一只手强劲有力,一只手柔若无骨,但两只手扣在一起,又是那么般配和谐。

    云舟感受着萧铮手上那道疤痕。

    想起他曾经困兽一般挣扎的日子,想起他头上滴落的鲜血和阿月的墓碑。

    都是孽海中挣扎出来的人,谁欠谁又有什么相干。

    “既欠了,就多还我些。”她说。

    “好。”他答。

    ……

    暮棣死了,他的亲眷还在,云舟一能起床立刻就去见了她的二嫂。

    马车停在一处僻静的民宅门口。

    宅院里看起来安安静静,然而走进去就会发现里面有重兵把守。

    云舟掀开车帘问童宪:“就是这吗?”

    童宪点头:“暮棣的家眷,都关押在这里。”

    云舟在门口看了一会,才起身被扶下马车。

    童宪低声道:“娘娘,陛下他怎么说?通常是不能遗祸的……”

    云舟收回搭在童宪腕上的手:“陛下是微服来的,他说,南兹地界上的事,本来就该我来管,他不插手。”

    童宪点头:“臣明白了。”

    暮棣的妻子,是翰林院大学士冯珏的女儿,叫做冯婉清,人如其名是个温婉清秀的美人,皇族女眷在年节时常常出入皇宫拜见皇后,云舟见这位皇嫂的次数,比见哥哥要多。

    冯婉清在房门被打开的瞬间,搂住了自己的两个孩子,但随后她一眼就认出了云舟。

    “真的是你……”她说。

    “是我,嫂嫂。”云舟在她对面坐下。

    冯婉清虽然认出了她,但还是很戒备,她紧紧拥着两个懵懂的孩子。

    可是这种坚强的守护里里,透着一种绝望的无力。

    那两个五六岁的孩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望望母亲,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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