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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康熙心尖崽(清穿)》 43. 第 43 章 隔代亲(三合一)(第4/5页)
弘昼一边在屋内陪着橘子玩,一边等着正院送消息过来。
果不其然,半个时辰之后,福晋身边的飘絮就匆匆过来了,说怀恪郡主于昨夜夜半自缢身亡。
怀恪郡主到底是皇上亲封的郡主,有封号在身,很快缓福轩上下所有人都换了素服,但因有长辈在,怀恪郡主又是出嫁女,所以弘昼等人并不需要守孝,只是不穿颜色鲜亮的衣裳就够了。
弘昼任由着丫鬟给自己换衣裳,不由想到了纳喇·星德,只觉得对纳喇·星德来说,这也是件好事。
只是,他还是有点不明白,好端端的,怀恪郡主怎么会自缢身亡?
若怀恪郡主真的一心求死,早在当初李松清抛下她和她肚子里孩子不管时就死,如今挨过寒冬,怎么就想不开?
弘昼并未在这件事上多想,只差了小豆子去外院打听打听,若纳喇·星德来了就与他说一声,他还有要事与纳喇·星德说的。
小豆子飞快跑了出去。
换了衣裳的耿格格被福晋请去正院说话,临走之前还不忘叮嘱弘昼几句:“……如今郡主没了,王爷定是心情难受,你要乖乖的,可别胡闹,听到了没有?”
弘昼乖乖点点头,奶声奶气道:“额娘您放心,我知道的。”
耿格格这才放心出门。
到了正院门口,她正巧碰见了钮祜禄格格,钮祜禄格格比她更谨慎些,不仅换了件颜色素净的衣裳,浑身上下更是半点饰物都没有。
钮祜禄格格与耿格格一起结伴走了进去,进去的路上,钮祜禄格格低声道:“我听说郡主临死之前还给王爷留了一封书信……”
至于遗书里到底写了什么,她可打探不到。
两人进屋,福晋已坐在上首等着她们,福晋身为内宅第一人,很少有这般慎重的时候。
今日福晋不仅将三位格格请来,就连侍妾也没落下,甚至没忘记兢兢业业做咸鸭蛋的松佳姨娘。
等着人都到齐了,福晋才道:“……想必大家都知道了,郡主没了。”
说着,她微微叹了口气,看着似乎是悲痛欲绝的样子,哀声道:“咱们王府一向子嗣稀少,女孩更是珍贵,唯有李氏膝下有个怀恪,好不容易盼着怀恪长大出嫁,好端端的孩子却是病死了。”
“别说王爷难受,就连我这个嫡母也难受得很,这些日子,大家警醒些,若王爷去哪个院子里,大家多说说劝慰王爷的话。”
众人齐齐称是。
福晋又闲言几句,话里话外皆夸怀恪郡主是个好孩子,毕竟死者为大,她说几句好听的并不过分,最后更是道:“……她临死之前还给王爷留下了一封书信,方才王爷已经已派人于我说了声,即日就解除李氏禁足,虽年关将近,你们事情也多,可若有闲暇时间就去陪李氏说说话吧。”
她与李侧福晋并不对付,从前种种就不说,单一条,当初八岁的弘晖没了,李侧福晋不仅没有宽慰她一二,还耀武扬威,暗戳戳笑话她儿子没了这一点,就够她恨一辈子了。
今日她的意思很明白——反正王爷这样安排我,我就这样安排你们,我话已经传到了,你们自己看着办。
众人又是齐齐称氏是。
耿格格偷偷与钮祜禄格格交换了个眼神,便是她们没看到怀恪郡主遗书里写的什么内容,却也是能猜到的,无非就是说自己临死之前放心不下李侧福晋之类的话。
说到底,四爷与李侧福晋之间并没有深仇大恨,有的只是恨铁不成钢,如今两人唯一的女儿死了,他就算再狠心,也没办法将李侧福晋继续软禁起来,总得给她些体面以示宽慰。
等着耿格格从正院离开时,已与钮祜禄格格约好去李侧福晋院子里的时间。
单她一个人,她可不敢去。
走在回去的路上,她还忍不住与钮祜禄格格琢磨起来:“……福晋最后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我听着好像是福晋要我们将弘昼他们也带过去的意思?”
福晋是女子报仇,十年不晚,方才更是将话说的十分直白——李氏向来是个喜欢热闹的性子,如今怀恪没了,她定是最伤心的那个,你们过去翻来覆去也就是那么些话,与其说是安慰,倒不如将膝下孩子带去,如此,也能宽慰李氏几分。
当初李侧福晋狠狠在福晋心上插了刀子,如今她自然要还回来。
当年八岁的弘晖去了,她就已是伤心欲绝,如今怀恪郡主都快二十岁了,李侧福晋的伤痛只会成倍增加。
钮祜禄格格摇摇头,低声道:“福晋就是这个意思。”
她觉得福晋这人吧,看着是宽宏大量有容人之度,实则却是记仇得很,“福晋怎么说我们怎么做就是了,内院之中可是福晋当家,李侧福晋……只怕是强弩之末,再也掀不起什么大风大浪来。”
“只是从前她那样可恨的一个人,如今想着咱们要带儿子过去在她心上戳刀子,好像也觉得有些于心不忍,可没法子,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别说福晋如今要让咱们带儿子过去‘看望’李侧福晋,就算是要咱们上前去骂李侧福晋一顿,咱们也不能说不……”
耿格格想着李侧福晋那脾气,若将弘昼带过去,怕又是一阵腥风血雨,她倒不是不怕,到时候李侧福晋要骂要训的,她低着头装听不见就是了,可将弘昼带去,岂不是要连累着弘昼也受委屈?
不光她,钮祜禄格格也是不愿将弘历带过去的。
这般年纪的小娃娃最是天真无邪的时候,何必要让他们见识到人性的丑陋?
弘昼知晓纳喇·星德要过来,是急不可耐,跑到了外院徘徊。
不过他心里也是有数的,知道怀恪郡主再怎么棒槌,可也是四爷膝下唯一的女儿,怀恪郡主死了,四爷定是伤心难受,也不敢这个时候在老虎屁股拔毛,便在前去四爷书房的必经之路上等到了纳喇·星德。
隔着老远,弘昼就看到纳喇·星德了,冲他直挥手,扬声道:“哥哥!”
纳喇·星德脸上无悲无喜,甚至心里也谈不上高兴或不高兴,他与怀恪郡主本就没见过几次面,如今若不是刻意去想,都快想不起怀恪郡主长什么样子。
如今他只觉得松了口气,觉得这等麻烦终于解决了。
走的近了,他看见弘昼面上满是喜色,知道这孩子是替自己高兴,作势在他小脑袋上敲了敲:“你这孩子,怎么能表现的这般高兴?郡主就算再怎么不是,也是你的姐姐。”
弘昼脖子一梗,正欲说话时,只听见纳喇·星德低声道:“就算你心里高兴,可面上也得装出几分悲戚之色来,若不然叫阿玛知道,可是会伤心的。”
弘昼点点头:“你说的是。”
说着,他又道:“你这是要去哪里?去见阿玛吗?”
纳喇·星德点点头,正色道:“是,郡主虽嫁于我为妻,可她却有诰命在身,她的丧事我得问问阿玛的意思。”
若叫他年迈眼疾的额娘和年幼的妹妹替怀恪郡主哭灵守灵,他只觉得心里膈应,可这丧事怎么办,又该以什么规模办,他总得请四爷拿出个章程。
他今日有事,没时间与弘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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