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精美人穿成病弱真少爷: 20-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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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等他回过神来,他已经站在了连夏身边。

    大雨倾盆。

    雨滴砸在地面的啪嗒声在寂静中清晰可辨。

    瞿温书听到自己说:“连夏, 你能不能别跟他走。”

    哪怕带着病容。

    连夏的脸依旧漂亮又多情。

    他唇边甚至还带着润湿的水意,开口却骄纵又跋扈:“那跟你走吗?再被你关起来?”

    “我爱你。”

    瞿温书道, “连夏, 可是我爱你。”

    “呸呸呸。”

    连夏伸直腿, 尽自己的全力给了瞿温书一脚,踢在他膝盖上, “晦气资本家,要不是你,我根本不会受伤,走开,别来沾边。”

    哪怕是在这一刻之前。

    瞿温书也从没觉得资本家这三个字有哪里不妥。

    他生在这样的家庭,他本就应当为自己的使命全力以赴。

    而资本的原始积累是血腥,是竞争,是残酷的掠夺。

    可直到这一刻——

    他终于真正直接的,从连夏的口中感受到了他对这三个字的极度厌恶。

    瞿温书没来得及打伞。

    于是如注的雨水浸透了他的衣衫,又沿着额角落下来。

    长久的沉默。

    “对不起。”

    瞿温书道,“连夏,虽然你或许不会相信。但我为我之前在你面前所表现出的一切裁员,轻蔑,裁夺道歉。”

    瞿温书:“但这就是我。我无法彻底改变自我,可如果你真的难以接受,我会尽最大努力做好权衡。”

    身体官能下降只是个笼统的称呼,它并不是指某一方面下滑,而是身体的所有机能都在减退。

    因此连夏其实并没有能将瞿温书的所有话听得清清楚楚,他只懂了大概。

    但连夏歪了歪头,神情真诚:“不用。”

    瞿温书微怔。

    “我甩了你,是因为我本来就很花心,我厌倦了你的多疑阴郁,厌倦你的表里不一。”

    连夏抿抿唇,渣得明明白白,“还有,你老了,我喜欢更年轻的,比如你弟弟。朝气又活力,活应该也比你好。”

    站在一旁的瞿楚舟终于笑出了声。

    “这句话说的很对,夏宝真聪明。”

    瞿楚舟又当着瞿温书的面俯身亲了连夏一口,“哥,你知道吗?前两天我刚看了篇科学数据统计,十九岁每一场能坚持两个小时十六分钟,可到了二十九岁,最多只能有一个小时三十六分钟了。”

    “你早就该自觉退出了,瞿温书。”

    瞿楚舟推着少年的轮椅,擦过瞿温书的肩膀,意气风发的向车子走去 。

    走了几步。

    坐在轮椅上的连夏回过头;“瞿温书。”

    瞿温书像被拯救似的猛然抬头。

    “虽然你又恶劣又多疑,爱吃醋又高傲,但我还是很爱你给我的‘皇朝’。”

    连夏朝瞿温书抛了个又娇又媚的飞吻,“我爱吹过旷野的风,爱风吹草低的云,爱一切的向往和自由。”

    “所以我讨厌你,无论是庭书哥哥,还是瞿温书。”

    连夏用一根手指凑近唇边,然后在瞿温书的目视中像两人曾经亲密相拥过的无数次那样晗进口中,带出晶莹的丝线和一片潮湿。

    瞿温书看到了他白生生的指尖上莹润的水渍。

    也看到连夏将手指伸向半空,在雨幕中一笔一笔的虚写。

    “老男人,Bye bye。”

    第二十六章

    楚舟的车不比瞿温书的卡宴, 是辆BMW的宝蓝色轿跑。

    坐在轮椅里的连夏自然不能靠自己上车,于是怡然自得的抱着楚舟的脖颈,任由清纯男大当着瞿温书的面将自己抱起来。

    在被妥善安置在副驾驶之前。

    被伺候的很好的连夏亲了一口楚舟的侧脸, 不吝夸赞:“好棒。”

    贴上来的唇软而甜蜜。

    楚舟的目光在两人身后的瞿温书身上停了片刻才收回,也露出一个笑:“夏夏, 我还有更棒的。”

    副驾驶的门被关上。

    或许从一开始将人送进医院,某种原本独有的先机就已经被迫失去。

    医院的院长和住院部的护士都在一旁, 哪怕瞿温书再疯,可以他的脸面,恐怕也做不出当众抢人的事来。

    连夏那台造价高昂的轮椅被折叠后放进后备箱中。

    楚舟哼了首小曲儿, 甩着手中的车钥匙, 以胜利者的目光重新看向瞿温书,然后开口道:“哥,他是我的了。”

    BMW有着不错的隔音。

    隔断了车窗外这一幅兄弟眼红的场面。

    自然也隔断了瞿温书阴郁极了的神色,掐入掌心的血痕,和血丝遍布的眼睛。

    在这一刻。

    他不再像是新闻里所说的仁善有礼, 矜重不骄的企业家。

    更像是因为被抢夺了钥匙,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

    “我会让他觉得我比你更好的。”

    楚舟用手比枪,朝瞿温书开了一弹,“无论哪个方面,性格, 生活,还是床上。”

    “像哥这样的人, 每天只会点点香, 活得像是工作机器的人, 恐怕根本就不知道连夏想要什么吧?”

    楚舟道,“所以连夏才会一直那么无聊, 那么寂寞。好可怜。”

    瞿温书猛地看向楚舟,声音涩然:“他想要什么?”

    “不知道。”

    楚舟道,“但我猜他想要刺激。”

    瞿温书原本就已经被火燎伤的血痂重新被指痕破开,滴滴答答的血顺着指缝漏在水泥路面。

    “在我辅修的课程里,有些人天生就需要灯红酒绿,天生放浪,天生无拘无束,需要外界不断强刺激。”

    楚舟道,“可是瞿温书,从遗传基因学角度证明,你自己的情感本身就是丑陋又干涸的河床,你滋养不了他。”

    “所以你们注定不能同路。”

    *

    连夏大致知道瞿温书和楚舟在外聊了几句,不过对他来说不过是两个工具人的争执而已,他不在意,也不关心。

    上一阶段的乐子已经告一段落,无论是庭书这个人还是楚舟的新鲜感都过了保鲜期。

    连夏有些忧愁的坐在副驾驶,瞅着窗外。

    “在想什么?”

    楚舟道。

    连夏支着脑袋:“没事做啊,浅想一下你和瞿温书之间的豪门争权秘辛。”

    “这有什么好想的?”

    楚舟笑了,“就和我之前告诉你的一样,他比我早出生,所以先得到了家里的所有培养,我不服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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