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的温柔刀: 17、17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的温柔刀》 17、17(第2/2页)

脚轻,险些站不稳。

    她一手扶着书案边沿,像个迟暮老者缓缓坐下,一手紧攥着婚书,眼前几乎昏黑一片,连字都瞧不清,但她心里清楚自己看到的字句,明明白白、十分醒目地摆在那儿,无法自欺。

    恍惚间,想起扬州婚书上写着的是裴循清三字,而非他户籍上的裴昱之名。

    若写的不是真名,婚书是否不算数?

    若扬州的婚书不算数,那她与他的婚姻,算数吗?

    这傅筠又是谁?为何裴昱会有这样一份婚书?

    无数个疑问盘旋在脑海里,似乱麻缠绕。靳晓双目近乎失去光彩,直直盯着手里的纸张。

    喜庆的大红色,代表对新人喜结连理的殷切祝愿,自己当初拿到婚书、与裴昱拜堂时心内极大的喜悦和激动仍历历在目,可是现如今,手握自己丈夫与旁人成亲的证明,这一折又一折红纸,就如同杀人不见血的利器,接二连三在她心口剜出巨大的破洞,疼得叫人忘了呼吸。

    呆坐许久,靳晓复又思及简娘所言“偷梁换柱”,喉间顿时涌起一股腥甜,她狼狈地咳嗽两声,把婚书放回小格,又将瓷瓶归位,行色匆匆往厨房去。

    家仆还未醒,靳晓直奔何管事身边,取下大把的钥匙,想也不想跑向后门。

    夜幕早已降临,天际挂着疏星。

    清潭苑西北角自外引来活水,四周也因此古木繁花,曲径通幽。靳晓穿插其间,大惊大恸之后是莫名的冷静,在绕过一个转角时,听见寒风中夹着几声本不该出现的足音,她倏然顿住脚步,循声望去。

    黑夜昏惑,西风乍紧,她看到自己的夫君提着一盏羊角灯,静立在木芙蓉树下。

    不难注意到,身后跟随的寥寥几人除了魏六皆是生面孔,无一例外佩了刀剑。

    而裴昱本人一袭双丝绫直裰,乌发由玉冠束起,锦带勾勒腰身,风姿卓然,正徐徐投来目光。

    注意到他穿了出自她手的直裰,靳晓心神一晃,却又自嘲地牵动唇角笑了下——可真是讽刺啊。

    裴昱亦觉讽刺,鸦羽掩住眸间涌动的暗流。

    窸窣动静,他朝她一步步走来,嗓音很低,笑中携着冷意。

    “深更半夜,娘子这是要上哪儿去?”

    触到裴昱阴鸷的目光,靳晓毫不费力忆起那个稀奇古怪的梦境,被掐扼住脖子的可怕窒息感也卷土重来,她神胆俱颤,灯笼也握不住,如她的心一样,咚一声坠地。

    裴昱长臂一揽,将她几欲下坠的身子搂在怀里,低低的嗓音如同野林里嘶嘶吐信的毒蛇,黏上她每一寸肌肤:“娘子去后门找谁?简娘吗?”

    简娘……简娘!

    仿佛在混沌的神智里投进一束光亮,靳晓立刻奋力挣扎,颤声问:“你把简娘怎么了?”

    见他目光沉沉盯着却不作答,靳晓不免心慌。

    莫非简娘没有赴约就是遭了他的毒手?

    身后那几个披坚执锐的护卫仿佛就是在印证她的猜测,目光锐利朝这边走了几步,靳晓情绪崩溃地拍打裴昱,泣道:“简娘说得没错,你真有问题!可这都是我和你的事,作何要把无辜之人牵扯进来?”

    遭受质问的那人脸上毫无愧怍可言,像是从她这里拿到了答案,裴昱轻笑了声:“还真是简娘。”

    靳晓懵了懵,旋即反应过来自己被诈!

    这下把她气得呼吸不顺,脑袋胀痛不已,又见他把魏六叫来要吩咐什么,靳晓忽然抬手,重重地给了裴昱一耳光。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