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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夫君的温柔刀》 22、22(第2/2页)
提诉求离,虞歌作为讼师,为妇人们代写状纸,亦于公堂之上为其发声。
经手的状子多了,遭遇情况也是五花八门。
时常有妇人被丈夫痛哭流涕求一求,或是受不住娘家婆家的软磨硬泡,转天就找虞歌告罪,不离了。
虞歌握了握简娘的手,话锋一转,“我虽与靳娘子未曾谋面,但光听你所言,就觉得靳娘子不会是沉溺于小情小爱,不愿醒来之人。”
“再一个,”虞歌凝神沉吟,“裴二多智诡诈,我总觉得他连着几日高调带靳娘子上街……好似有所图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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栖云馆点上了红萝炭,无烟无味,温暖宜人。靳晓也因做出决断而心下放松了些,睡得格外香甜。
只是睡着睡着忽觉心口闷得慌,她骤然睁眼,醒了过来。
凌乱的吻劈头盖脸落下,从额头到胸口,他是一处也不肯放过。
根本不用辨别,就能知道对方是谁。靳晓眨了眨初醒的眸子,手指攥紧锦衾,生生忍住推开他的冲动。
很快,她感觉到后脑与床铺之间探进一只手掌,头颈也因此被托起,干燥带有冷意的唇压下,她将将出口的惊呼就这样被封住。
外面一定是下雪了,裴昱身上覆着不少水珠。靳晓嫌弃地甩甩手,把雪水蹭在被褥上。
几日不见,这人像是旷了八辈子,几乎吻遍她全身,整个人从里到外都是他的味道,靳晓受不了了,捏住他耳朵——还是她咬破的那侧——用力提起来。
好容易得了空,靳晓大喘了几下,脸颊上都是迷蒙的潮红,低声轻语:“夫君若想要我,就直接一点,不要啃来啃去。”
裴昱呼吸一滞,手撑在她身侧,冷白脸庞因着欲气染上两分薄红,正狐疑地盯视。
廊下两盏灯笼映了满窗浅淡的黄,枝桠横斜。
靳晓避开裴昱审视的视线,轻轻抚摸他耳廓伤处,那时下嘴狠,到现在都没痊愈,有隐隐血痂,却没毁了这副金相玉质的好容貌。
不过皮囊再光鲜又如何,内里是坏的烂的。
靳晓深吸一口气,再睁眼时,眼眶红了大半,噙着泪看他:“咬你,我不后悔。”
她深知,要顺从,却不能太顺从。
“你对我下药,置身事外看我沉沦,不肯给我痛快,是在支配我、玩弄我,还是惩罚我?裴郎,你到底要什么,这总是能与我说的吧?”
裴昱垂眸,听她将声音放得极低,指腹停驻在她唇上。
“我要你为我哭、为我笑,为我担忧、为我庆贺,我要你的每一种情绪都为我绽放。”裴昱的声音有点沙,直直盯着她看,眼中是满满的占有,“你说过爱我,也说过不会离开我,怎可以轻易食言?”
“那裴郎呢?”
靳晓眼底情绪沉了下来,“裴郎可曾真的爱我?”
可曾真的爱过?
裴昱像鹦鹉学舌一般,在心底默念着「爱」这个字。
没有人教过他什么是爱、如何去爱,他只知道同样是由皮肉骨血造就的人,偏她是特别的。
他喜欢接收她爱慕的眼神,喜欢听她唤夫君,也喜欢狠狠撞她,将她灌满,再挺在里面,看她因受不住而皱起的脸,哪怕抓破他后背也没有关系。
更喜欢看她痛,为他流泪,看她被药力所控,羞惭而又难耐地求他,这些与俗欲无关,却能带给他比俗欲更甚的愉悦和兴奋。
意识到靳晓还在等他回答,裴昱低笑一声,啄吻在她唇角,是说给她听,也是说给自己:“当然爱你,就是太爱娘子了才不想与娘子分开。”
“当真?可不要骗我。”靳晓伸手抱住他,下巴抵在他肩上,眼中晕着淡淡泪意,更深处则是全然的清醒与理智。
“娘子原谅我了?”
靳晓特意沉默了一会儿,才轻轻嗯了声,像是极不情愿,又无可奈何地开口:“我只有你了,离开你我还能去哪儿呢?所以……所以请夫君垂怜,不要再欺负我。”
裴昱显然是被很好地取悦到了,眉目舒展。
“只要娘子乖,我们还像从前一样。”
从前。
靳晓在心底冷笑了声,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脸皮说这话。
她也索性不搜肠刮肚地找话哄他了,直接推了裴昱一把,捏着鼻子说:“你穿的外衫外裤,还披着雪,怎敢就这样上榻来,脏死了,快去换了!”
鲜活灵动的模样,还真有点像没失忆的傅筠。
裴昱笑着直起身,见她眼中既无恨意也无畏惧,甚是满意,便捏住她皱成一团的小脸亲了一口,利落下床,“娘子稍候。”
沐浴回来,靳晓不出所料睡了。
裴昱没做声,手臂自她颈后穿过去轻轻托起,再收紧臂弯,将她圈抱在怀里,相拥睡去。
往后的几日,更像是新婚燕尔。
或坐看青竹变琼枝,或暖醺煮酒烹芋栗。
总算等到放晴,屋内却是一片潮湿,拨雨撩云,像是俗世之外的春晴好景。
裴昱不犯病,或得到足够安抚时,总是格外温柔体贴。今日却没有留下照料妻子,而是步履匆匆通过暗道返回清潭苑,鱼儿上钩,他心底自然而然翻涌起阵阵雀跃。
只是甫迈入正厅,便见魏六方寸大乱,像无头苍蝇原地打转,裴昱沉了脸,“不是说傅大夫造访么,将人好好请进来就是了,何至于这样慌张。”
“公子容禀,整个清潭苑被禁军包围了,水泄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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