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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30-40(第19/22页)
她想,是错觉吧。
长穗摸了摸脸颊上的缎带,上面熏染着暮绛雪的气息,可能是他的衣饰。她感觉暮绛雪刚刚待她同往日没什么不同,应该是她想多了。
失明后,她似乎变脆弱了,这样不好。
暮绛雪该是抱着她走了很远的路,村落受山火的影响,大半的村民都跑去救火了,村子里冷清清的没几个青年。
那群追兵不会想到,长穗他们从山上逃下来后,会大胆住入山下的村庄。搜寻到暮绛雪刻意留下的痕迹,那群人朝着相反的方向追去,估计短时间里不会想到搜村。
收留长穗和暮绛雪的是位村妇,名叫崔娘,她家男人同村民去救火了,还没有回来,最初暮绛雪抱着长穗敲门时,她的态度并不好。
暮绛雪编造了假身份,说他是来王都探亲的,结果半路遭了山匪又遇山火,失了财物想要借住。
尽管有被男人的相貌惊到,但崔娘的语气依旧很冲,“笑死人了,没钱还想白住,那些山匪咋没砍死你们哦,快滚!”
破旧的木门被一只苍白修长的手抓住,暮绛雪强行将门推开,看着妇人恼火的面容,温言劝说,“虽然没钱,但我们可以抵物。”
崔娘上下打量着他。
身上的衣服看不出料子,看质感极好,可惜臂袖处有了脏污划坏,不值钱了。她将目光定在男人腰间的莹润玉牌,目光一亮,“你想抵什么?”
注意到妇人的目光,暮绛雪莫名笑了声,褪下手上的玉扳指,“这个如何?”
崔娘有些不满,接过玉扳指细细打量,虽看不出门道,但也知绝对值钱,于是堆出了笑意,“行行行,进来吧。”
“等等——”将门完全敞开,她才注意到男人身后还站了一人,无声无息藏在斗篷中,看不出相貌,“怎么还有一人?”
暮绛雪揽住长穗,“这是吾妻。”
正准备迈门槛的长穗,脚下一软,险些绊倒。
她被暮绛雪捞着腰站稳,听到自家小徒弟一本正经编着,什么青梅竹马,天生眼疾,体弱胆小,有孕在身,离不了人,总之两人是对恩爱无猜的夫妻。
崔娘才不在意他们是什么关系,只想看清斗篷中的女人是何模样、又穿着如何。只可惜她伸长了脖子,也只隐约看到女人苍白尖瘦的下巴,凭想象应该也是顶顶好看的相貌。
“可以进去了吗?”崔娘对上男人凉凉的目光,惊了一下。
没敢再犹豫,她领着人进屋,收拾出了一间干净屋子,又去准备饭菜。
一等人关了房门,暮绛雪的袖子便被拽住了,“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就成你妻了!”
长穗的声音从兜帽中传出,是种闷热的羞恼,“什么叫有孕在身离不了人,你怎么能这样说我!”
她好歹是他师尊,瞎了也是,她不要面子的吗?
暮绛雪抬手拂落她的兜帽,同他想象中无异,气恼的长穗五官变得生动起来,漂亮的绯色再次爬上她的耳根,让人忍不住想要揉捏。
可惜隔着缎带,暮绛雪看不见她那双恢复神采的金瞳了,指尖轻漫点在眼尾,他用异常无辜的嗓音解释:“因为只有谎称夫妻,才能避开追兵的耳目呀。”
那群士兵搜山前,免不了先搜山下的村落,定然有不少人得知王都出了双师徒逃犯。他们可以用任何正常关系相称,但绝对不会以大逆不道的夫妻名义,估计那群官兵最先排查的可疑身份,便是姐弟兄妹。
长穗知道暮绛雪说的都对,但她就是觉得有些奇怪,到底没再反驳,她只小声嘟囔了句:“那也不该说什么有孕在身。”
暮绛雪低笑出声,帮她解开斗篷说了句好,“听师尊的,以后不说了。”
没多久,屋外便传来男人回来的声音。
黑壮的汉子拎着两只烧焦野兔,大声嚷嚷着,“累死老子了,我就说不去,你非让我跟去装样子,老子他妈差点死在那里。”
山火烧的猛烈,还引来了不少官兵,不少人都受了伤。
男人猛灌了口酒,“这火烧的还真邪门,那么多人都没扑灭,结果自己突然熄了。”
火灭后,出力的村民都累的够呛,见官兵来了便纷纷回来,男人想着趁机捡点烧死的动物,便偷偷多留了会儿,结果不仅捡来了猎物,还看到那群官兵进进出出,从里面抬出不少焦残S尸体,据说还都是些王都官爷,还有一批人往山北追去,也不知在找什么东西。
女人模糊说了什么,一直嚷嚷的男人声音小了,两人嘀嘀咕咕起来。
长穗从男人的口中得到不少信息,确认那群追兵奔着相反的方向去了,提着的心放了些,不过听着门外小声的嘀咕,她有些不安,“他们不太像好人。”
她不懂暮绛雪为何执意住这家。
暮绛雪侧耳听着什么,发出轻轻应声,算是认同了长穗的判断。他低声回着:“村中房屋密布低洼,只有这家处在村尾高地,不远处还栽着一片竹林。”
远离人群,处在高处视野开阔,还能方便逃命。从两人简短的对话中,如今还能判断出他们同村民不合,性情恶劣。
暮绛雪没有告诉长穗的是,他一眼便看中农妇的贪欲,比起善良老实的好人,这种被欲y望驱使的恶人更方便操控,就算杀了他的师尊大概也不会太生气。
毕竟,在他家小师尊眼中,恶人都该死。
崔娘将烤好的兔肉分了一只给他们,来送的是她家男人,因为赌债被打断了条腿,村里都喊他王瘸子。
黑壮的男人没有敲门,端着兔肉一瘸一拐的走了进来,视线来回的在两人身上打转,他堆着笑道:“刚烤好的兔肉,趁热快来尝尝。”
暮绛雪将长穗挡在身后,不咸不淡回着:“多谢。”
男人话里话外都是暗示,说他们是贫苦人家吃不上饭,如今拿来的兔肉又有多么珍贵,吃了这顿没下顿。总之,想继续住可以,但还要给更多的宝贝。
说着,他将目光投在了暮绛雪腰间的佩饰。
那是长穗在拜师礼那日赐予他,象征他身份的玉牌。
长穗感觉暮绛雪的气息变了。
空气中似弥漫了一种稀薄寒气,让人难以呼吸。
男人走后,暮绛雪久久未言,他侧着面容盯着屋门外,轻轻摸搓着指腹。长穗摸索着抓住他的袖子,不太放心,“你怎么了?”
暮绛雪收回目光,浅笑道:“没事。”
“徒儿只是觉得师尊说的很对,他们都不太像好人。”
太过蠢笨的恶人,算不得恶人,该被定义为惹人烦恼的蝼蚁。
长穗叹了声气,也知以他们现在的身份挑不得太多,只能尽快寻找出路,“之后你有什么打算?”
这里不是久住之地。
暮绛雪反问:“师尊有什么想法?”
如今他们势单力薄,总是这样东躲西藏不是办法,为今之计,只有尽快解决掉赵元齐平王都之乱,他们才都能安生。
或许之前的长穗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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