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略黑化孽徒手札: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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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长穗没能走成。

    天亮后,从崔娘口中她才得知,昨晚跑出来的家畜横冲直撞,不仅撞了王瘸子的腰,还伤了暮绛雪的手臂。

    长穗看不见,不知道暮绛雪伤的有多严重,昨晚他也没有表现出来,只是听着崔娘描述的血流一地,她紧抿着唇一言未发,心里说不担心是假的。

    “在聊什么?”暮绛雪端着热粥进来。

    长穗去摸靠过来的人,顺着他的衣袖一路往上摸,摸到了厚实的纱布,她的心情跌到低谷,“你受伤了为何不说?”

    暮绛雪抓住她的手,“小伤而已……”

    “小伤能流一地的血?”她就说当时的血气为何那么浓,原来就出自身旁人。

    暮绛雪叹了声气,有些怪崔娘多话,但当着崔娘的面又不能多说,他只能靠近长穗,贴着她小声解释,“别听她乱说,不过是被撞了一下,把之前的旧伤崩开了。”

    长穗险些忘了,暮绛雪为了救她受了重伤。

    他抱着她逃了一路,一声不吭没喊过半句疼,误让她以为没了大碍,就这样,昨晚她说今日去寻阿兄,他竟都没有反驳。

    长穗心中漫上愧疚,后知后觉自己对徒弟的关心太少了。

    “怎么不说话了?”大概是因崔娘还在旁边看着,暮绛雪捧起她的脸颊,柔声哄着,“穗穗,不要生气,为夫知道错了。”

    长穗的长睫又被吓得狠狠颤动。无论再听多少次,她都习惯不了自家小徒弟以为夫相称,“我没有生气。”

    她只是在气自己罢了,觉得自己太过自私无情,说好的要当好师尊却总是犯错。

    “夫君。”长穗咬字清晰,带着真情实感,“就当是为了我,你定要好好的。”

    好好活着,好好当个良善之人,好好保护自己,不要再因她受伤委屈自己了。

    暮绛雪用力抱住了她,轻声说好,“都听穗穗的。”

    为了帮暮绛雪养伤,长穗只能暂缓寻找阿兄的计划,继续留在小山村中。

    不知是不是她想多了,这些日她总觉得崔娘在盯着他们,无论她在哪她都要凑过来聊天,哪怕长穗躲在屋里,她也要找借口进来,说什么和年轻夫妻在一起能让自己变年轻。

    长穗觉得,崔娘是对他们起了疑心。

    因她的无处不在,长穗只能整日和暮绛雪黏在一起,一口一个夫君喊到麻木,听暮绛雪唤她穗穗也觉得顺耳起来。时间久了,她有时会错觉他们是对真夫妻,只能说戏演久了,戏中人陷入戏中麻M痹了本身,这是件很可怕的事。

    必须要想办法了。

    长穗正思索着如何摆脱崔娘,心口突然一痛。

    熟悉的眩晕感袭来,她眼前发黑耳边嗡鸣,有片刻听不到外界的声音。

    “穗穗。”

    “穗穗,你怎么了?”暮绛雪抱住了她。

    长穗张了张嘴,有些说不出话,能够清晰感受到自己生命力的流逝。

    封印大阵又开始蚕食她了。

    失了山灵地气的庇佑,暮绛雪每日熬给她的花粥效果甚微,现如今已经护不住她了。到了半夜,长穗的身体虽未化回兽态,但昏昏沉沉已经呈现了虚化之态。

    暮绛雪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项窝去摸她的头发,原本柔滑的青丝自他指间虚穿,触摸不到了。

    “怎么……就这么弱了呢?”暮绛雪垂落眼睫,低低喃着。

    比他预想中弱了太多。

    按计划,其实他早该带长穗回去了,可他当他拥抱到师尊、听到师尊娇娇弱弱唤他夫君时,他又觉得这样一直逃下去也不错。

    没有其他人的打扰,远离权势中心所谓的责任正义,他想和他的师尊一直待在这里,那声夫君他百听不厌。

    可是,为何就这么弱了呢?

    “穗穗。”

    暮绛雪轻轻唤着她的名字,“再唤我一声夫君,好不好……”

    怀中人失去意识,乖顺依偎在他肩头,虚化之象越来越重。

    暮绛雪闭上眼睛。

    第一次对长穗缩在他怀中沉眠感到厌烦。

    以前他以为自己只是喜欢师尊亲近着他,如今才发现,他要的不只是那个病恹恹能窝在他怀中的师尊,还想她能笑能动,能轻轻软软喊他一声夫君,哪怕只是怒气冲冲的暮绛雪。

    “等我。”暮绛雪吻上长穗的额心,碧绿法印黯淡无光。

    一条小黑蛇自暮绛雪腕间钻出,小心翼翼圈盘在长穗的手腕。

    晨光熹微,天际传来一声嘹亮的鸟鸣。

    不知何时,院中的木桩上多了一只白鹰,它歪头看着傀儡的身体崩开滚落,扇了扇翅膀。暮绛雪身上的白衣似雪,他淡漠扫尽字条上的内容,发出一声不带感情的轻嗤。

    长睫轻掀,他抬手去摸灰蒙蒙的天空,修长的五指张开再抓拢,仿佛能触到隐匿在朦胧雾气中的繁华王都……王都之上,是用宝珠玉石堆积成囚笼的王宫,那是暮绛雪能够想到的最漂亮的笼子,是他们即将回去的地方。

    没有人知道,为了破开囚笼拥抱到长穗,他狠下心付出了什么代价,现在……他竟心软了。

    这可不该是他啊。

    暮绛雪笑出声,眉眼落上霜雪,“那就……结束罢。”

    修长的指松懈,纸条掉落的刹那,黑气席卷化为灰烬,被一双绣着银纹的白靴碾过。

    就算是再无趣的棋局,也该有始有终各归各位,落子时想要的是什么,吃子时就该得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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