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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假千金与穷书生》 70-80(第10/15页)
息,不知能活到几时。”
宋蕴的声音如泣如诉,听得人莫不生怜,范明冶却从她的言语中得明事情原委。
“表侄女儿,那刺客可离开了?”范明冶问道。
宋蕴似是被刺客惊到了,说话前言不搭后语:“我这儿倒是找不见,可侄女儿觉得那刺客无处不在,甚是可怕,范表叔,我夫君的病还能治得好么?”
范明冶的脸色不大好看,他没想到忠王竟真如此胆大包天,行事毫无顾忌,视人命为草芥!
可眼下的关键并非刺客究竟是谁,而在于这院子里的表姑爷,究竟是哪位贵人……想到如今朝中最激烈的党争,范明冶险些眼前一黑,差点站不稳。
“自是能治得好,我年岁大了,正有两个信得过的大夫,医术高明,表侄女儿若不嫌弃的话,我便让他们进去看诊,”范明冶说道,“不知现在可方便?”
宋蕴抿了下唇,她本下不定决定,但想到之前裴牧说过的话,心中那杆秤便稍稍偏了些。
“方便,不过这‘咳疾’难愈,范表叔可别让太多人进来,免得传了病气反倒不美。”
范明冶自是应下,迅速让心腹清场,只留下信得过的一位大夫。
此时夜已过半,天地间灰蒙蒙的,雾气环绕。
院门悄悄打开一道缝,范明冶迅速领着大夫进门,顾不上跟宋蕴寒暄,便大步赶往卧房。
脚步是宋蕴从未见过的慌乱。
看清躺在榻上的人影后,范明冶只觉得自己头晕脑花,心里紧绷的那根弦彻底断了。
哪怕是二皇子信王出现在这儿,也比裴牧一个废太子出现在他府上更好些,前者还能勉强算是党争,后者便已彻彻底底的算是造反了!
范明冶稳住心绪,看向宋蕴:“他怎么会在这儿?”
宋蕴心中一跳,将途中遭遇尽皆说来,范明冶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宋蕴忍不住问:“范知府,此人究竟是什么身份?”
范明冶直直的看向她,目光锐利:“你既不知他的身份,为何会救他?”
宋蕴:“报恩而已,如果早知会有这样的麻烦,小女也并不愿赌。”
范明冶不信她的话:“你曾被养在平阴侯府十几年,从未参加过朝中宴会?贵妃娘娘的荣宠可不一般,平阴侯府的女眷们,不会没机会入宫吧?”
“恰恰相反,”宋蕴解释道,“贵妃娘娘与平阴侯虽为手足,却并不常来往。”
在外人看来,平阴侯赵旭炎甚是显贵,毕竟是当朝贵妃的亲弟弟,可只有平阴侯府的人才知道,那位贵妃娘娘虽在后宫荣宠无限,对侯府的照拂却几近于无。
“他是当上唯一的嫡子,裴牧。”
宋蕴脑袋“嗡”的一下,陷入空白,许久后才抬眸看向躺在榻上,被她治得半死不活的男人,忍不住往后退了两步,试图脱开关系。
早知是这只烫手山芋,就算是跟千丝坊结仇,她也决不能碰!
那可是裴牧!被圈禁的废太子!
宋蕴勉强稳住心神,细声细语道:“范大人是不是看错了,那位贵人如今该身在京城,躺在这儿的,也只有您表侄女儿已经亡故的女婿。”
裴牧忽然睁开眼,目光幽幽的朝她看过来:“没看错,是我。”
“……”万籁俱寂。
宋蕴顿时一脸死灰,前世她对前朝政事关注并不多,对废太子也不甚了解,只知他性子阴晴不定,后院里争斗不断,没少死人。
且至今不曾孕育一个子嗣。
跟这位爷沾上边,她这辈子的好运算是到头了。
见宋蕴主仆皆是一脸晦气的表情,裴牧硬生生给气笑了,但转而他又觉得自己赚了,宋蕴再怎么想跟他撇开关系,如今也是撇不清了。
“宋掌柜,”裴牧漫不经心的开口说道,“你放心,那张沾了孤血手印的契书,依旧有效,待孤回京,得了空便向父皇诉说缘由,孤在外给他认了一个异父异母的亲生女儿。”
宋蕴眼皮子跳了跳。
她本不该跟裴牧撑嘴皮子功夫,但没忍住:“但愿殿下还能见得着皇上。”
裴牧哽住,闭上眼不搭话,等大夫为他诊完脉后,才对范明冶道:“劳烦范大人帮我传个信儿,去最近的驿站即可,此次离京,父皇早已知晓。”
范明冶听罢才松了口气,匆匆应下离开。
带来的大夫却没能走出院门。
裴牧格外惜命:“劳烦大夫再帮孤重新包扎伤口,此前上过的金疮药,虽止疼,却叫人不安。”
宋蕴假装没听见。
大夫苦着脸给裴牧换药,接着又苦哈哈的跑去熬药,折腾了许久,才算是将这位鲜活的大爷伺候睡了。
清晨,刚走出卧房的裴凌便收到了消息。
昨夜有没有刺客,他最清楚不过,除了他之外,这金安府还有人想要裴牧的命?
恐怕失火是假,刺客是假,一切只为顺理成章的将大夫送进院子里。
裴凌的脸色一片漆黑。
心腹悄悄凑过来:“王爷,要不要……”
裴凌深吸一口气,淡淡道:“急什么,他想保便能保得住吗?这老家伙还算有些用处,再看看他的选择,倘若执意一条路走到黑,那便怪不得本王狠心。”
盛阳书院的事还要仰仗范明冶,再加上他在父皇心中的地位,能拉拢还是拉拢为上。
但范明冶这些年也十分滑头,从未过分亲近过哪位皇子,包括当初还是太子的三弟,他也不曾给过太多青睐,裴凌也想不到,素来明哲保身的范明冶竟愿意帮废太子。
“至少,他不能死在本王手上。”
第78章 【78】“跟你的小夫君和离,改嫁于……
范府失火的消息在第二日传遍了整个府城。
早在府试后,范明冶就放出了不少关于盛阳书院的消息,府城百姓们对待此事尤为上心,自然没有错过忠王抵达金安府,住进范大人家里的消息。
失火偏偏恰巧在忠王住进范府后。
不少有见识的读书人已经在暗自揣测朝中对此事的意见,盛阳书院此事说大也大,事关天下所有学子的仕途,但说小也小,整个金安府的人口也才不过数十万。
茶楼里,不少百姓在闲话:
“一家书院而已,还能触动其他人的利益不成?我听说在兹阳县,盛阳书院的夫子都没功名在身,恐怕水平也不怎么样,普天之下,哪有那么多读书的天才?”
“那也未必,我听闻此次府试的宋案首便是出身白丁,苦读十几年,如今还不是高中案首?多少书院的天之骄子都比不上,如果盛阳书院能在金安府开起来,必定能培养出更多的秀才。”
“话也不是这样说,但凡有些底蕴的门庭都有族学,书院只是其中一个选择罢了,大多数的的百姓还是愿意老老实实耕种,哪能养得起读书人?似宋案首那样的,终是少数。”
再听到熟悉的名字,好不容易出来一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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