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配后我和女主的白月光HE了: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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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会在这里?

    是了。

    谢世子必然也是想来试一试这磨盘。

    “戚二公子好雅兴。”

    清泉入耳的声音,在这夜里听来竟带着说不出来阴沉。

    “彼此彼此。”

    “戚二公子如今可死心了?”

    死心吗?

    戚堂问自己,得到的回答是满心的不甘。

    “此磨非常人能推动,谢世子倘若对傅姑娘真有意,还是担心自己能否过伯爷的这一关才是。”

    “修正己身,不渡他人,戚二公子无需操心太多。”

    戚堂心头一凛,背后忽然生出凉意。

    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哪怕他知道那人是谁,此时竟有种说不出的陌生之感,莫名让他心惊肉跳。

    他退后两步,依礼告辞。

    等到走远了,那种古怪的感觉还未散去,仿佛有什么极其恐怖的阴影在追随着他,令人毛骨悚然。

    夜色中,谢弗慢慢收起周身的杀气。

    垂眸之际,宛如神子临世。

    他低低轻叹,似在细喃,又似在像什么人撒娇。

    “他说的倒是没错,我若是也推不动,该如何是好?”

    伯府的门后,传来一道娇脆的声音。

    “无妨的,规矩是我定的,最终解释权也归我,到时候我可以帮夫君哪。”

    “如此,那就有劳娘子了。”

    隐素靠在门后,眼中笑意点点。

    怎么办?

    她竟然有种恨嫁的感觉。

    看来她要尽快多攒嫁妆银子,早点嫁入谢家才是。爹娘忙着磨豆腐赚钱,她也找了一条赚钱的路子,那就是卖画。

    生意往来一回生二回熟,书墨轩的王掌柜看到她上门,笑着将人迎了进去。等到她将带来的画展开平铺时,王掌柜的脸上尽是惊叹之色。

    王掌柜仔仔细细将画看了好几遍,末了,指着画末的落款问:“敢问姑娘,这白衣客可有来历?”

    上回隐素卖了一幅画,正是谢弗画的那幅《竹林美人图》,画上有谢弗的私章,来历出处自是不用问。

    “实不相瞒,白衣客正是我的笔名。”

    王掌柜一听,满脸惊讶。

    半晌,他道了一声可惜。

    “以姑娘之才,这画本可以卖个更高的价格。但姑娘无名,哪怕是画得再好,恐怕也卖不出高价。”

    隐素想着作画算得上是没什么本钱的买卖,卖不上高价可以以量取胜。若她真要卖高价,完全可以用一用某人的私章。反正她若真用了,也不算是欺世盗名,而是这画也有某人的一半功劳。

    王掌柜沉吟一会,道:“姑娘若想扬名,为何不在雅集之上与人斗画?”

    斗画和赛诗殊途同归,都是文人墨客借以扬名的最佳途径。诗会雅集之上,大多会以斗画赛诗为噱头,吸引众多读书人参加。

    这确实是一条路子,隐素觉得若有机会也可一试。她将画留给了王掌柜,定了一个她认为合适的价格,和上回一样只是寄卖。

    书墨轩往来进出以年轻的读书人居多,鲜少有年长者,自然是一眼就能让人注意到。

    那老者正看着墙上的《竹林美人图》,他的眼神十分专注,目光紧盯着画上的红衣美人,不知是想到了什么人。

    此人衣着低调,但看气度不是一般人。

    他嘴唇嚅动几下,好像说了什么。

    隐素原本已快走到门口,不经意间瞄到老者眼中的湿润以及那满目的怀念哀伤,她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这幅《竹林美人图》的原型是自己,应是那日昭院同一批画中的其中一幅。只是这一幅画比之谢弗画的那一幅差了许多,既看不清她的五官轮廓,也没有画出她当时的空灵自在。

    “老人家,这画中的女子是像你认识的某个人吗?”

    老者闻言看了过来,见问自己话的是一个妙龄少女,那双深沉精明的眼似乎有些失望。哪怕是年事已高,他身上那种不同于常人的气势依旧赫赫。

    隐素暗道这位老人家年轻时肯定是一位武将,因为他给人的感觉应该上过战场。他朝自己看过来时,瞬间让人想到萧萧马鸣的寂寥。

    “我会画像,老人家若是愿意的话,可将自己思念之人的相貌说与我听,或许我能画出来。”

    老者一听,目光微动。

    他沉思良久,最终同意。

    王掌柜阅人无数,自然能看出老者身份的不一般,他将两人请到隔间。隔间是一间书房,应是王掌柜自己的休息室。

    王掌柜请他们进去之后,识趣地退下。

    房间内仅余他们二人,隐素将纸缓缓铺平,压上纸镇静等老者的描述。

    一刻钟后,老者沉重而怀念的声音慢慢响起。

    隐素随着他的讲述先是画了一份初稿,然后又仔细问了一些细节之后再作改动,最后又画了一张。

    红衣墨发的女子跃然纸上,杏眼蛾眉飒爽干练,透着一股洒脱的江湖之气。尤其是那眉间的一点红痣分外显眼,宛如飒爽之中带着一丝妩媚。

    竟然有些眼熟。

    隐素身体往后仰,试着离远一些以完全的第三视角来看画中的女子。

    突然她眼神惊变。

    这女子…

    分明是年轻时的祖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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