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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为妾》 30-40(第10/24页)
温迟迟肩头耸动,浑身颤抖,只给宋也掖着下唇的手从来不曾停过。
她没有刻意计算时间,但手腕处的酸麻却像在无情地嘲笑她,时间够久了,别努力啦,没用的。
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哽咽道:“你不要死,千万不要死”千万不要因她而死。
许是因为这句话太过悲恸,宋也眉头拧了拧,从昏睡中醒了过来,眸子眯起了一道缝,声音沙哑的不像话,“别哭了,吵的我耳朵疼。”
默了半晌,他极其艰难的扯出一丝笑意,“我不会死,更不会令你做寡妇的。”
温迟迟给他掖唇角的动作停了下来,极力点了点头,抽泣地说:“那你不许骗我。”
“不骗你,”宋也脸色已是一片苍白,却攥住了她的手,“你这样担心我,我很高兴。”
第34章 此情可待成追忆。
温迟迟看着他面上惨淡苍白的神色,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静了一会儿,才将手自他手中抽回来, 继续给他擦拭唇角。
宋也松开她的手, 毫不避讳地打量她面上认真的神色,不由笑了笑。
他抬起手,轻轻拍掉温迟迟的手,“行了,不必擦了。”说罢,便缓缓阖上了双眼,一副极其疲倦的样子。
温迟迟张张口, 声音有些颤抖,“你不是说, 不是说”
“把眼泪逼回去,不许掉下来,”宋也极为无奈睁开眼睛, 命令她道。
“我当真是敬佩你, ”宋也缓了一会儿说,“还没死就开始哭丧了, 你到底是怕我死, 还是嫌我死的太迟?”
温迟迟抹了一把眼泪,连忙摇头否认, “没有, 我不是这个意思。”
“你吵的我耳朵疼, ”宋也睨着她通红的双眼, 顿了顿, 才软下来语气道, “你没看到么,我已经不吐血了,只想好好休息一会儿,你先出去吧。”
温迟迟收回手,讪讪地蹲在他身边,留在这儿也不是,出去也不是。
“将才大叔说,你如今身子尚且虚弱,让我守在你身边,万万不能离开的。”她盯着宋也,面带歉意,“我不哭了,也不会发出声音吵到你。”
宋也看了温迟迟,她面上神情淡淡的,而眉心与鼻尖都是红红的。
在他看来,她这副神情就好像在同他委屈地求情,求他不要赶她走。
宋也顿了顿,微微颔首,“也是,你不在这儿,又能宿在哪儿呢。”
“上来吧。”宋也拍了拍身侧,对温迟迟道。
温迟迟犹豫了一瞬,见着宋也面上不容拒绝的神色,生怕不顺着他的意,他当真会叫自己出去,于是便点了点头,“好。”
正准备脱鞋上榻,她动作顿在了一边,盯着他身上的中衣看了一会儿,“要不我给你换身衣裳吧。”
见着宋也点头应允,温迟迟这才转身出了门,烧了好一会儿水,才提着水吊子悄声进了门。
将热水倒入铜盆中,又兑了一半冷水,温迟迟用手巾搅了会儿,又试了会儿水温,觉得没问题了,这才将铜盆端到床榻边的小案上。
宋也瞧着温迟迟忙碌的身影,又瞧着她将干净的中衣拿了置在床边,眼睛从她葱白的指尖落到了她娇嫩的面上。
此时尚是黑夜,外头乌漆嘛黑的一片,这方圆几里也就这一户人家,静悄悄的。
没人说话,这室内便是一片沉寂,只有温迟迟给他脱衣服时窸窸窣窣的声响。
农户家中燃不起蜡烛,只有一盏油烛,此时点着,光线并不那样明亮,甚至有些昏暗。
宋也却将她垂眸的神情看得一清二楚,长睫扑闪翕动,往下扫便是秀美而挺翘的琼鼻,肌肤像凝脂一般细嫩。
他的目光最终落在了她圆润的头上,有两缕发丝自她耳边垂了下来,蓬松凌乱却并不邋遢,在他看来,却有几分值得怜爱的意味。
他此时已经累极了,却再没了丝毫的困倦之意,他抬起手,揉了一把温迟迟的头发,轻笑地说,“你就是顶着这番不修边幅的模样,来伺候你的郎君的?”
温迟迟虽与他坦诚相见过,几个时辰前也给他擦拭过身体,但此时他到底在还清醒着,还在盯着她看,她也不能就将面前之人当作一块寻常的肉看,脸有些烧红,也不敢再抬头去看他。
宋也猝不及防的动作让她懵了懵,手上的帕子滑在了宋也的胸膛上。
宋也往下扫了一眼,抬头时恰好捕捉她澄澈明亮的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
宋也摁住她过来拿帕子的手,贴着她的手,微微拍了拍,便攥着她的手在他的胸膛上游走。
“既然不会,便好生跟我学。”他掀唇笑道。
刚开始时还正经着,到后头便越发不老实,温迟迟被攥着,手的位置便也越落越到了下边去。
温迟迟脸都涨得通红,瞥了瞥四周,小声道:“郎君,你还病着,不能胡来。”说罢,手当即便要抽离。
宋也瞥了眼温迟迟涨红的脸色,一把将她的手捞了回来,唇边的笑意更深,“死不了。”
温迟迟看着他苍白的脸色,明明已经身子已经这般虚弱了,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她着实不太明白他。
这也太孟浪了!
温迟迟满脸涨的通红,内心正不断嘀咕,便听见了外头渐近的脚步声,恍惚间心头一紧,手连忙顿了下来。
宋也半靠在床头,眯了眯眼睛看向她,没有半分要放过她的意思。
门外传来了叩门声,男人道:“姑娘,我将郎中请来了,请问这时候方便进来吗?”
温迟迟张了张口,便听见宋也的声线飘了出去,“方便,进来吧。”
温迟迟几乎快急哭了,“郎君!”
宋也这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嘴唇笑意更深,嗯了一声这才放开她的手。
“出去净手。”
温迟迟心想即便他不说,她也是要去的,她看了宋也一眼,便即刻落荒而逃了。
“这”男主人领着郎中进门,恰好见着温迟迟着急地跑了出去,愣了一下,“这姑娘这是怎么了?”
说罢,当即便反应了过来,立即看向了宋也。
只见宋也半靠在床头,面容如玉,正盯着那姑娘离去的背影,嘴角有抹极淡的笑意。看着虽然虚弱,但精神气已然比他离开的时候好了许多,此时还清醒了过来,男人见宋也没有大碍,心中便稍稍安定了下来。
“她没事,”宋也收回了目光,看向了男人和郎中,“有劳了。”
郎中过来给宋也把脉,诊了一会儿便说没有大碍了,又瞧了几眼宋也身上的伤口,沉吟着开了方子交给了身边站着的男子。
宋也问:“那为何我会不断呕血?”
“公子受了寒气,高热不断,加之身上多处创伤感染所致。”郎中答道。
宋也点头:“那我吞了一些进腹中没事吧?”
郎中:“”
郎中诧异了一会儿,讶异地问:“公子难道就不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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