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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死遁后渣过的女主找上门了》 12、梅花骨(第2/3页)
苏宴的耳边刮起了猛烈的大风。
无形而凶猛地呼啸着,冲着苏宴席卷而来,仿佛下一瞬就会将她吹撞而下。
但她的神色变也没变,不仅没有畏缩,反而还坦然地朝前又迈出了一步。
万丈深崖,独木窄桥。
她的身形纤细,像朵路边探出头来,娇弱的颤巍巍的花朵。
但偏偏,她站稳了脚跟。
风从她耳畔吹过,又了无痕迹地消散。
苏宴眼中幻象丛生。
燃烧的烈火,奔腾的江河,又或是形容可怖的白骨。
不断有凄厉的叫声回荡在她耳边,如同置身恐怖片的真实现场。
她神色淡定地踩碎一节干裂的指骨,从缠绕的蛇群中穿过,步伐不停。
这些幻象做得很真实,能够轻而易举地引起人们心底的恐惧。
但苏宴心里无比清楚,假的就是假的。
她的目的从来都只有一个——在这个诡谲多变的异世当中,好好地活下去。
刚清醒就要被献祭给那条蛇妖时她都不怕,又怎么会因为这点幻觉就轻易退缩。
忽的,她脚步猛地顿了一下。
一切幻象消失,而她的面前,只有两道熟悉的人影。
男人西装革履,面色温和。女人挽着他的手,嘴角噙笑,向苏宴温柔地叫了一声:“宴宴。”
是她的父母。
“宴宴,这些天你都去了哪里?”女人冲她招了招手,“快来妈妈这里,让我好好看看你。”
男人同样也笑容慈爱地说着:“是啊宴宴,爸爸妈妈都很想你。”
苏宴的神情似有所动,脚步也不由自主地朝着他们的方向而去。
她口中低声呢喃:“爸爸,妈妈……”
岸边的小白狐着急地吱吱叫着,甚至想冲上桥上。但似是有什么无形的阻隔,让它根本没办法过去。
苏宴停在了男人和女人跟前一步的距离。
女人抬起手,“宴宴,受了很多苦吧?好孩子,来,跟妈妈一起离开这里。”
苏宴像是受了蛊惑,双目失神地跟着抬起了手,似是下一秒就会落在女人的掌心。
小白狐急得嗷嗷叫唤,却只能眼睁睁看着苏宴离女人越来越近。
下一瞬。
它猛地睁大了眼睛,不敢相信刚刚发生了什么——
苏宴提起裙角,直接干脆利落地抬起脚往前一踹,看着那两道幻影掉下去前脸上从笑容满面转变成不可置信,这才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下裙边。
抬头时看见对岸呆滞的小白狐,她若无其事地微微一笑,又成了那副柔柔弱弱的模样。
小白狐:“……”
“这幻象,做得确实挺逼真……”苏宴轻声道。
无论是模样,表情,又或者语气,都跟她记忆中如出一辙。
只不过,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变成那两个人的模样。
那是她最讨厌的模样。
苏宴毫无压力地通过了问心桥,小白狐这回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她一眼,然后领着她继续向前面左拐右拐地走去。
她边走边回忆着剧情,沈寒衣在通过第一关以后,后面的考验,似乎就得靠武力了。
那可不是苏宴的强项。
但出乎意料,这一路上风平浪静,半点要经受考验的征兆也没有。
没多久,小白狐停了下来,“吱吱。”
苏宴抬眸。
热浪扑面而来,空气都在微微地扭曲着。
刚刚是万丈悬崖,现在是烈火熔浆。
一条小道通往岩浆的中心,那里好像摆放着一个盒子。
苏宴眼里闪过一丝疑色,她不记得原文有任何关于这个地方的描写。
难道每个人进门以后,遭遇的考验都是不一样的吗?
小白狐抬起前肢,指着木盒的方向“吱吱”两声。
苏宴问:“你是想让我去拿那个东西吗?”
小白狐点点头。
“那东西对我很重要?”
它再次点头。
苏宴想了想,又问:“只能我去拿吗?”
小白狐蹭着她的裙角,猛猛点头。
“好吧,”苏宴轻笑,“看来是非拿不可了。”
既然都到了这里,那就不可能再选择退缩。
就像她刚刚走过的那条独木桥,不论会遭遇什么样的阻碍,她都只会继续走下去。
决不回头。
苏宴深呼吸一口气,迈步走进了高温当中。
和问心桥的幻象不同,这里的温度是真真切切的笼罩着苏宴,闷热感迅速席卷全身。
小道比问心桥更窄,下面流淌着灼灼的熔浆,火焰还在妖异地舞动着。
她有种强烈的预感,这里比问心桥更加危险。
一旦碰触到下面的火,绝对没有什么好下场。
苏宴伸手提着裙边,小心翼翼地踏上那条小道。
热浪翻滚,还没走上几步,汗便已经从颊边滚落,湿透了衣衫。
越往前走,苏宴感受到的阻力便越大。到了后面,几乎是迈出每一步都得耗尽全身的力气。
长时间处在高温环境中,让她的呼吸也渐渐困难起来。
大脑有些缺氧地发晕,苏宴晃了晃脑袋,强定心神。
她强迫自己将注意力放在看前面的路,注视着前方。
因为离得近了,那个木盒的轮廓逐渐清晰起来。
“那旁边贴着的,是符箓吗?”
木盒摆放在石架当中,而石架两侧,都贴着长长的黄色灵符,随着热浪微微地晃动。
苏宴看不出那是什么符,不过她能莫名感受到,里面蕴藏着十分强大的力量。
也许,正是这符箓支撑着抗拒她接近的阻力。
可惜她这人天生反骨,不想让她接近,她偏偏就要走到终点。
汗水浸透整件裙衫,身上仿佛背着千钧之重,落下每一步后,苏宴都要大口喘息半晌。
底下的火焰扭动着,蠢蠢欲动地看着她的狼狈模样,随时都准备将她吞没。
苏宴咬咬牙,一步一步地朝前挪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的嘴唇已经干裂发白,向前的动作机械而麻木,全靠心底的一股子劲儿在支撑着。
终于,她踩上了坚实的地面。
“啪”的一声清响,像是肥皂泡泡在耳边破碎的声音。
一瞬间,所有的炎热都被隔绝在无形的结界之外,那股阻力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苏宴站在了木盒面前。
她扶着石架缓了半晌,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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