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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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左右无事。”

    “留下陪孤用膳。”

    谢珩笑起来,凤眸深邃如墨化开,声音不疾不徐。

    姜令檀红唇轻轻一抿,想要拒绝,可对上男人含情温和的眼睛,就如同秋日月桂淡香,无声无息乱她的思绪,莫名其妙应承下来。

    午间的书楼,倾斜的冬阳暖洋洋透过洞开的支摘窗落在地上。

    姜令檀咬一小口碟子里的芙蓉酥,薄薄的外皮内里馅料掺了豆沙和软糯的百合,淡淡的甜味,一口咬下去,口齿生香。

    她觉得好吃,没忍住,也忘了他的规矩。

    掰下一小块递上前,指尖比划:“殿下,这个是素馅,不是很甜。”

    谢珩抬眼看她,目光专注。

    姜令檀这时才后知后觉想起来,太子自小养成的习惯,不沾甜食。

    她掌心微僵,正要收回手。

    可下一瞬,细白的手腕被男人滚烫掌心紧紧握住,他指腹粗粝,似在微微颤抖。

    “我”姜令檀惊慌站起身。

    谢珩眼瞳幽深似含着极重的情绪,墨黑眼底泛起的锋芒犹似被窗外的风吹散了,他唇角勾出有些凉薄弧度。

    “孤尝尝。”

    话音落下瞬间。

    姜令檀喉咙不受控制发出一声软颤颤的惊呼,她一双眼睛在顷刻间湿透了,耳后有霞红色悄然爬上。

    他就着她的白皙的指尖,用唇衔走糕点,能明显感觉到湿滑的舌尖无意擦过她的指尖,温度过分炙热,令她心慌。

    谢珩眸光微偏,低头看她一眼。

    舌

    尖卷着口中一块小小的芙蓉酥,许是她亲自喂的,味道比他想象中还好一些。幼年时的记忆,顺着口齿生出的甜腻,一帧帧从他脑海中滑过。

    父皇对他过于病态的严厉,母后冷眼瞧着不为所动,他也曾渴望幻想过点心和糖豆是什么滋味的。

    直到照顾他的小内侍被父皇叫人当着他的面活生生打死,只因小内侍悄悄藏了一块点心给他,被血浸透的点心,被父皇亲手塞入他口中。

    这是对他贪甜的惩罚。

    年少贪求而不可得之物,在这一刻,竟被她手中一块小小的芙蓉酥抚慰。

    她指尖很软,掌心有淡淡的奶香,比他想象中更干净美好。

    不甜吗?

    甜的。

    谢珩在觉得喉咙里甜腻要泛上来,咽下去的点心并没有变成令他作呕的人血生肉。

    她眨着漂亮无垢的兔眼,眼底清澈:“殿下觉得如何?”

    谢珩目光从她软嫩的掌心擦过,喉咙滚了滚:“尚可。”

    姜令檀暗暗松了一口气,伸手慢慢解释:“其实甜食吃多了也不好,会有蛀牙的。”

    谢珩不禁想到之前去梁州的路上,他亲自给她口腔上过药,粉润的唇,雪白的牙齿,生得整齐小巧,并没有蛀牙。

    但这些事他不会告诉她,舌尖慢慢从牙齿扫过,口中甜味还未散尽,心情却莫名愉悦。

    午膳后,谢珩并未避着她,直接坐到书桌后方用朱笔批注从宫中送来东阁的折子。

    姜令檀发现二楼书架有些乱就没着急走,而是踮着脚尖一点点把东西归类整理。

    在夕阳沉落前,她寻了借口离去。

    吉喜守在楼外:“姑娘不与殿下一同用了晚膳再走?”

    姜令檀摇头,伸手比划:“天色已晚,常妈妈久不见我,定要着急的。”

    吉喜恭敬站着神色欲言又止,视线悄悄往二楼朝外推开的窗子看去,太子殿下果然神色不善站在窗前,只是姑娘对于太子危险的眸光,毫无所觉。

    “走吧。”姜令檀拉着吉喜头也不回地离开。

    谢珩慢慢收回视线:“伯仁。”

    “属下在。”

    “告诉应淮序,寿安离京前往西靖,由他一路护送。”

    一贯没有表情的伯仁,不禁愣住。

    “殿下,公主和武陵侯”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太子打断:“按孤说的做。”

    “是。”

    伯仁心脏猛震,贴着后背的衣服瞬间被冷汗浸湿。

    太子让武陵侯护送寿安公主嫁入西靖,看似是在给武陵侯机会,可这个机会何尝不是压倒武陵侯与寿安公主的最后一根稻草。

    武陵侯若敢带寿安公主私奔,天高海阔,那么就彻底失了太子信任。

    太子想要的是铁石心肠,不耽于儿女情长,忠心耿耿的左膀右臂。

    清晨,姜令檀迷迷糊糊睁眼。

    吉喜听到动静轻声说:“时辰还早,姑娘不如再睡会?”

    “唔。”姜令檀摇头,透着些许迷茫的睡眼,烟波浩渺如同蒙着一层烟雾。

    “什么时辰。”她伸手比划。

    吉喜笑着说:“辰时刚过半。”

    这时候常妈妈从外头进来:“姑娘,华安郡主派人送了东西,说是长宁侯府派人送到镇北侯府的请柬。”

    姜令檀接过,一目十行看完。

    原来半个月后是长宁侯府十姑娘姜云舒的生辰,长宁侯府估计是想寻这个借口让她回去。

    可姜云舒的生辰又不是整寿,按照往年的章程,长宁侯府不会大办,而且姜云舒与人合谋陷害她的丫鬟冬夏,她们二人也算是彻底撕破脸皮的。

    恐怕除了生辰外,还有别的事等着她。

    “可要去?”常嬷嬷神情不安。

    姜令檀摇头:“不去。”

    常嬷嬷这才松一口气。

    “不去最好。”

    “否则姑娘回去了,若再要出来,也不知府里会用什么手段藏着姑娘。”

    “虽说太夫人面子上瞧着是护姑娘的,但只要有长房周氏在,又关乎了长宁侯府日后的利益,老太太也不见得会一心一意为姑娘着想。”

    姜令檀秀眉轻蹙,转身去书房写了一封信给吉喜:“能让人帮我把信送给华安郡主吗?”

    吉喜点头:“姑娘只管吩咐,不过是跑腿的事。”

    信件送出去,未出东阁,先是暗中送到书楼太子手中。

    姜令檀在信中交代,无非是让陆听澜派人帮她查清长宁侯府近来的动向。

    “这样的小事,竟也不愿让孤帮忙。”谢珩坐着,清瘦挺拔的背脊,愈显得清冷锐利。

    吉喜垂眸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陆听澜待在玉京,孤觉得有些碍眼。”

    “那就放她去雍州半年。”

    谢珩表情温润,听着语气就像在说着一件无关紧要的小事,眼底神色晦暗莫测。

    “伯仁,安排暗卫营的探子伪装成雍州的骑兵,给陆听澜传消息。”

    “告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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