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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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故渊离得远些,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根本就没有给他足够反应的时间。

    “谁敢再往前走一步,我就掐死她。”丫鬟背心被匕首穿透,大股大股的鲜血从她身体里喷出来。

    她枯瘦如同藤蔓一样的五指掐住姜令檀的脖子,目光警惕看向四周,一点点往廊庑尽头退去。

    姜令檀被拽拖着,险些叫出声来。

    好在恐惧过后,她很快平静下来,微颤的指尖紧紧握着,声音冰冷,一字一句问:“条件。”

    “你要什么?”

    丫鬟惨白的一张脸,忽然露出阴森森的笑:“号令西北铁骑的兵符。”

    庭院的森冷的空气,在这瞬间凝住。

    施故渊面色铁青,握着长剑的手背青筋暴起,显然已是极怒。

    谁也不敢轻易发出多余的声响,庭院隐在暗中的护卫,多如鬼魅但谁也不敢贸然行事。

    大家都是刀剑上舔血的人,有多厉害的手段只需几招就能看出深浅,之所以有所顾忌,是因为劫持姜令檀的刺客是传说的‘不死卫’。

    属于极其歹毒的一种活死人杀器,在行动前刺客会服用特制的毒药护住心脉,之后就感受不到任何疼痛,任务无论失败还是成功,只等时辰一到,服毒的人一定会经脉尽断,爆体身亡。

    这是流传于漠北赤狄部族的一种巫蛊之术,从二十年前赤狄部族被灭,此巫术也曾跟着一起消失。

    姜令檀配合着刺客的动作向后退去,她藏在袖中的手,紧紧握着一支慌乱中从发髻拔下来的白玉花簪。

    犹豫一下,声音缓缓问:“你真以为劫持我,就能得到兵符。”

    “千方百计让我放下防心,不是为了兵符吧?”

    她声音很轻,如天上飘落的雪花。

    一双兔眸因为掩饰不了的紧张,洇出薄薄的红。

    姜令檀眸光微微闪烁,掌心握住丫鬟扣紧她左肩,骨节肿大的手。

    “你不敢杀我,对吗?”

    她在赌。

    因为她刚才发现,丫鬟虽然动作粗鲁,但掐着她脖子的手根本就不敢用力,连带着她没站稳快跌倒的时候,还伸手挡了一下。

    若是要杀她,根本就不用顾忌这些。

    丫鬟掐着她脖子的五指,在微微颤抖。

    姜令檀愈发笃定,反而停下跟着丫鬟力道往后退的动作。

    “你不敢杀我。”她声音轻轻,又缓慢重复一句。

    “闭嘴。”丫鬟青白的眼睛骤然一缩,根本就不像活人。

    因为姜令檀不配合的挣扎,丫鬟劫持她就变得十分困难。

    客院厮杀声越来越近,浓厚的血腥味顺着风,扑在脸上几乎令她作呕。

    姜令檀忍下胃里翻涌的恶心,目光往后看了看,开口问:“客院内是不是有接替你的人,我不信以你一人之力,受了这样重的伤,还能带我出去。”

    “劫持我,是为了威胁太子。”

    “对吗?”

    丫鬟皮开肉绽显得狰狞的脸上,突然浮出愕然的神色。

    “你看。”

    “我又猜对了。”

    姜令檀语调依旧是慢悠悠的,身侧垂着的掌心,悄悄朝对面的吉喜慢慢比划。

    她失语症未好之前,吉喜伺候她许久,两人早就有了十足的默契。

    于是就在气氛僵持不下的时候,吉喜忽然抽出匕首,锋利的刀刃没有犹豫抵住施故渊的脖子,冷冷盯着那丫鬟:“你放了她,我断了淮阳侯世子的双手,把他交给你。”

    吉喜令人措手不及的举动,就连周围的侍卫也不禁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施故渊脖子被匕首划破,鲜红的血从雪白的皮肤下涌出,他被吉喜推着一步步朝前。

    而挟持姜令檀的丫鬟冷冷看着愈发走近两人,目光警惕:“再过来,我就杀了她。”

    “那就杀了我吧。”姜令檀有些吃力,抬了抬下巴。

    “若要兵符,淮阳侯世子身份更为尊贵,你何必劫持我。”

    她身上沾满鲜血,发髻大半散开,垂至腰下,白皙的脸颊也沾了血污,更显柔弱娇怜。

    谁也没注意到她藏在袖中,紧紧握住玉簪的手,因为用力过度导致骨节发白。

    庭院外,马蹄声阵阵,越来越多的人往这边涌来。

    吉

    喜借着施故渊高大身体的遮挡,已经悄悄握紧手里的弓弩,弓弩不过巴掌大小,极容易隐藏。

    主死奴亡,吉喜对姜令檀是毫无保留的信任。

    “我若是死了。”

    “那你的任务是不是就失败了?”

    姜令檀眨着眼睛,幽幽开口。

    比起死,她更怕的是被人掠走囚禁。

    因为她不确定今日针对她的人,是因为太子殿下的缘故,还是因为那位嗜血的神秘贵人已经寻到她的踪迹,要堂皇而之把她掠走。

    她只要想到可能在暗中虎视眈眈的神秘嗜血贵人,就顾不得那么多,握紧玉簪的掌心没有半点迟疑,狠狠朝自己雪白的侧颈捅去。

    “不。”丫鬟喉咙里发出尖锐的嘶鸣,扣住她肩膀的手在瞬间松开,急急伸手去挡。

    在这千钧一发时刻,吉喜推开施故渊,手心里握着的弓弩,朝丫鬟面中射去。

    丫鬟偏头躲过要害,空出来的手紧紧扯住姜令檀散落下来的发尾,五指如尖锐钩。

    仓促间,姜令檀扯着头发,正要狠心砍断发丝。

    在这电光石火间,一只霜白的手掌从侧旁探进来,他紧紧握住她纤细的手腕。

    “善善。”

    “闭眼。”

    姜令檀看到男人高大的身影挡在她身前,长剑在风雪中划过冷厉的弧度。

    ‘咔嚓’一声,鲜血飞溅。

    丫鬟紧紧攥住她发尾的手,被他连着手腕齐根砍下,刀尖削过骨头,发出令人胆寒的摩擦。

    姜令檀只觉得眼前一黑,被男人捂住了眼睛。

    他声音压着,山雨欲来:“对不起,是孤来迟。”

    “伯仁。”

    “把刺客的脑袋砍下来。”谢珩看也没往身后看一眼,抿着唇,俯身把浑身是血的姜令檀打横抱起来,粗粝掌心轻轻从她泛着冷汗的额心抚过。

    “有没有受伤?”

    姜令檀像是这时候才反应过来知道害怕一样,她身体不受控制颤着,却倔强得一声不吭。

    谢珩没有再问,只是脱下身上温暖的大氅把她整个人包进去:“我们回去。”

    姜令檀紧紧闭着眼睛,过了许久她才找回声音:“殿下与武陵侯接亲,可有遇袭?”

    谢珩眸底神色渐渐变得锐利,这门亲事从一开始就是应淮序提出,然后一步步算计好的。

    应淮序以联姻为局,华安郡主则是这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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