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帐: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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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颊滚烫,铺天盖地的羞恼。

    太子竟然仗着受伤把她牢牢禁锢在怀里,明知她不敢挣扎,还要她给他身上的伤口吹吹。

    如此羞人的事,她竟然也听了,她觉得自己当时可能也是疯了,受他蛊惑。

    “太子殿下什么时候走的?”姜令檀扯着衾被往里头缩了缩,有些心虚问。

    昨夜常妈妈一晚上没敢睡,今天眼下一大片的青影,她更为心虚往侧旁避开视线,不敢如实说。

    “昨夜伯仁大人守在廊庑下,老奴没注意记着时辰。”

    姜令檀点头也没说什么,她想到吉喜,还是非常担心:“你们可有打听出吉喜姑娘去替太子殿下办什么事?”

    常妈妈替她掖紧被角:“老奴听守在宅子前的侍卫说,吉喜那日随姑娘一起回来的。”

    “这几日冬夏也去问外院的婆子,吉喜没有出去,可宅子里的仆妇都没见过她,伯仁大人那边应该是知道点什么,只是他不愿说,奴婢们也打听不出来。”

    姜令檀听常妈妈这样说,心里就更加不安,等梳洗换好衣裳坐在临窗的紫檀桌前就算是抄佛经都静不下心。

    好不容易捱到午膳过后,正当她想找个借口让常妈妈去请伯仁,宅子里负责灶台的婆子倒是先寻了过来。

    她跪在廊庑外行礼,然后托着一张单子走上前。

    “明日岁末,这是厨房拟定的年节单子。”

    “这东西奴婢本该是让吉喜呈给家中的主子过目的,奈何寻不到人,只能亲自寻到主子您这儿来了。”

    姜令檀接过快速扫一眼,大多数是雍州这边的菜色,也有几道玉京那边传过来的点心,每道菜名后面还用蝇头小字仔仔细细写了寓意,显然是费了心思。

    她把年宴单子捏在手里,沉吟片刻:“我知道了,你先回去。”

    “若是有要改的地方,晚间派人告诉你。”

    等负责灶台的婆子退出去,姜令檀伸手捏了捏发紧的眉心。

    “冬夏,你把架子上的披风取给我。”

    冬夏吓了一跳。

    “主子要出门?”

    “可太子殿下吩咐过、”

    姜令檀摇头止住冬夏接下来的话:“你让人问问,太子是否在书房,我有事寻他。”

    紧紧捏着手里的年宴单子。

    她不能再等下去,必须寻一个借口,问清吉喜的下落。

    冬夏很快回来,拿了披风帮她仔细系上:“殿下刚回不久,正在书房和严大人还有施小侯爷说话。”

    “姑娘这时候去,不算晚。”

    “好。”

    今日雪大,常妈妈到了冬日腿脚不便,冬夏一人忙不过来,就叫了廊下的两个婆子帮忙撑伞。

    姜令檀戴好兜帽从屋里出来,正要穿过廊庑朝太子书房的方向走。

    前头打伞的婆子谨慎往旁侧了侧身:“姑娘不如换条道。”

    “今儿这廊道扫撒的婆子偷懒,积雪堆在地上忘扫了,这个时辰太阳出来,化开一些,踩在脚下尤其湿滑。”

    婆子笑呵呵指了旁边的小道:“姑娘不如从这儿绕过去,等到尽头转角,再直走一段就是主子的书房。”

    姜令檀顺着婆子所指的地方看过去。

    两边隔得不远,不算偏僻。

    只是那里有一个独栋的小楼,平时宅子里来来往往的人像是有意避开,之前她也没放在心上。

    “那走吧。”姜令檀朝婆子点头。

    廊庑旁的小道不算长,婆子小心翼翼打着伞在前面引路。

    只走了近一刻钟,转了个弯,眼前一大片的杜仲树。

    杜仲高大,只剩枯黄的枝叶,乌压压的枯枝白雪堆积尤为明显。

    姜令檀经过时,鬼使神差朝杜仲林后边低矮的小楼看了一眼。

    一片冷漆漆的幽暗中是一排空置的屋子,看着有点像关人的牢房,其中离她最近的一间,里面隐约有灯影,看得并不清晰。

    可姜令檀却倒吸一口凉气,指甲掐着掌心,指关节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白。

    她不会看错,地上跪着的那个模糊的人影,分明就是一直不见踪影的吉喜。

    几乎用尽所有的自制力,才逼自己冷静下来。

    姜令檀捂着心口喘了好一阵子,冷冷瞥向在前面引路的婆子,指着小楼问:“那里是什么地方。”

    婆子嘴唇一抖,不敢说实话:“奴婢不知。”

    “好一个不知。”姜令檀冷哼。

    她也不管地上跪着想拦又不敢拦的婆子,面无表情绕过杜仲林走了进去。

    “姑娘万安,奴婢吹笙。”

    小楼石阶前站着一个玄衣丫鬟,看着有些面熟,但她确信从未见过这个人  。

    “让开。”姜令檀的语气很淡,神情却是严厉。

    吹笙摇头:“姑娘要见人,得有主子允许,奴婢不敢擅自做主。”

    姜令檀拧眉看她,显然是被气到:“那你现在去告诉你家主子,我必须见人。”

    “主子,姑娘去了小楼。”伯仁站在书房前小声禀告。

    白日未点灯,书房内地龙也没烧,空气凝着阴沉沉的冷意。

    太子坐在书案后方,身形高大,白月色圆领宽袍更把他衬得如同高贵的神祇,与这样森冷的书房格格不入。

    等伯仁说完,太子只是把目光移开了一些:“让她进去。”

    伯仁神色顿变:“主子!不可。”

    谢珩没说话,一双极深瞳眸下,暗流涌动。

    他已经下定决心不管她愿不愿意,都要带她回玉京。

    那就必须让她知道,他并没有她想象中那样好。

    非但不是君子,还可能是深渊里吃人的恶鬼。

    第94章 第 94 章 心潮

    天边冬阳淡得如炭盆里将熄未熄的火, 雪却一直下,姜令檀在小楼前站了一会儿,手脚就已经僵得快没了知觉。

    等的时辰不算久, 可她却渐渐没了耐心,愈发忐忑。

    “属下见过姑娘。”

    一阵夹杂阴冷雪碎的风吹来,伯仁明显是从太子书房那边过来, 他朝她行礼, 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侧身递给守在小楼前的吹笙。

    姜令檀无心理会, 只是淡淡颔首,神色比往日冷漠许多。

    吹笙双手接过令牌, 从袖中掏出钥匙打开小楼侧旁一道不起眼的暗门。

    这瞬间, 刺鼻的血腥气涌出。

    姜令檀往里面看了一眼, 人却是差点站不稳,感觉从头到脚一阵寒意。

    她浑身都在抖,唇上血色尽褪,又被牙齿生生咬出血来, 下唇留下一道深得叫人心惊的齿痕。

    吉喜还是穿着那日的衣裳,双手紧握成拳垂在身侧,膝盖跪在地上,整个后背血迹斑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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