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驸马: 第 29 章 别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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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一赌输就红眼,一红眼就要寻人的不痛快,曾经他秋府那么多的侍妾,全都因为秋府的落败跑了个光。而柳夫人好歹也是富商人家出身的小姐,他不敢对柳夫人如何,就尽对着我娘发怒。”

    “我娘,王氏,你知道的吧?”

    李青梧几不可察地点了下头。

    “不是我不肯说她叫什么,是她的大名也不算是大名,谁家姑娘就大丫大丫地叫啊?可她大字不识几个,却也是清白人家的姑娘,人过二十了还未嫁人,家里人嫌她吃白饭,捆了她送给了那时还未落败的、恰好也看上了她的秋府少主,也就是秋初冬。”

    “入了秋府,她就不肯再提这个名字了。”

    “于是她就没了名,只剩一个姓。柳夫人好歹能被人称一声大夫人,但她不行。就这样被人王氏王氏地喊着,喊了整整十几年。”

    “说远了些,”秋澈扯了扯嘴角,又道,“——他发泄的方式就是苛责我娘,怒斥我娘,以此来助长他的大家长威风。”

    有时也会在床上耍威风,折磨王氏。

    秋澈是撞见过两次的,她年幼不懂事,只觉得那场面太恶心太恐怖,她从此对男女交‘配之事有了心理阴影。

    以至于有了个不喜他人触碰——主要针对男人的怪癖。

    但这种事,还是不要跟李青梧说好了。

    “最过分的一次,是我娘闹着要跑,他不耐烦,让人折断了我娘的一双脚。”

    “将她生生折成如今的三寸金莲。”

    说到这里,她注意到身侧李青梧不动声色地,也缩了下自己的脚。

    她停顿了须臾,说——从那以后,王氏就不再闹了,也不再跑了。

    她好像就这样被人折断了一身骨头,再也直不起身来。

    可她后来卑躬屈膝了半辈子,换来自由了吗?换来幸福了吗?

    都没有。

    秋澈轻描淡写地想着,轻描淡写地继续说:“他折磨我娘久了,便折磨不出花样了。所以他又盯上了我。”

    “他活得那么痛苦,作为他的女儿,作为被他恩赐才能有机会去上学的女儿,怎么可以活得那么自在快乐呢?”

    “我跟他说木工活儿不会影响我的学业,他不信,”或者说

    信不信不重要,只要他找到理由能责骂秋澈就行,“他说做木工活儿是没用的,我又不是要做木工,做这些只会浪费我的生命。”

    “他要我即刻停下这些木工雕刻的活儿,还要我发誓,从今以后再也不碰。”

    “我跟他犯倔,我说不做木工就不能做木工活儿了吗?

    假使我有一天真的做出名堂了呢?

    假使有一天,我成了满京城最好的木工呢?”

    秋初冬冷笑着,说不可能。

    他没有说出口,可他鄙夷而上下扫视的眼神,已经表达出了一句话:你一个女孩。

    你一个女孩,喜欢的活儿怎么那么脏、那么磨人?

    你一个女孩,怎么可能做木工,还是整个京城最好的木工?

    你一个女孩……

    因为你是一个女孩,所以你不配。

    哪怕是士农工商中,低廉程度仅仅次于商的工,她也不配。

    秋澈于是和他打了个赌。

    面对秋澈的纠缠不休,秋初冬表现得很是不耐烦,随口一点,要她去学武。

    他说:“这种事,只有男人才做得好,不信你就试试。”

    秋澈就试了。

    “那个年纪习武其实已经有些晚了,何况我是个女子,筋骨确实要比男人的脆弱些。一开始,习武的师傅很不中意我,说我一个男人,怎么跟小姑娘家一样弱。”

    “然后?”

    “嗯……那时我还不懂他的贬低之词,也没有不舒服,只是很奇怪地问他:姑娘怎么了?姑娘每个都很弱吗?”

    秋澈想了想:“那时他的表情,我讲不出来,是一种轻蔑的,无谓的,不放在心上的感觉。”

    和当初秋初冬的表情,几乎重叠在了一起。

    “他回我说:总之,不会有姑娘比他要强。”

    “啊,忘了讲,十一年前,这位武学师父是出了名的绝学,打遍朝京无敌手。”

    秋澈支着下巴,有一搭没一搭地甩着系红线的那只手指,道,“于是从那天起,为了能跟上他其他徒弟的训练强度,我每天要练习的东西,是旁人的双数。”

    “又有我父亲的授意,他对我稍有不满,便动辄打骂。”

    “我无力反抗,也无权反抗。”

    李青梧听得不自觉屏住了呼吸,小心翼翼道:“疼吗?”

    “还好。”像是诧异她会问这种对现在来说已经无关紧要的问题,秋澈瞥了她一眼,继续道,“我不喊苦,当然不是因为我生来就能吃苦,而是因为我也与他打了个赌——赌我十年后必会赢他。”

    “结果呢?”

    “我赢了。”秋澈说。

    她的语气平淡,冷静,仿佛理所当然。

    李青梧侧目,静静地看着她。

    只是眼神里,带了几分愣忡。

    “他当初怎么嘲笑我的,我就怎么嘲笑了一遍他。”

    秋澈轻嗤,“——就在秋府,就在院子里

    ,就我们两个人,他与我比武,他输了。我险胜。”

    ≈ldo;他嫌输给自己徒弟丢脸,就此离开了京城,一年过去,如今京中竟然也没有多少人记得他了。≈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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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不知,若他知道当初打赢了他的,不仅是他的徒弟,还是个女人……”

    秋澈说到这,闷笑一声,“会是什么样的表情。”

    李青梧便也勾唇,轻笑了笑。

    “两个赌约,我都赢了。”

    “可有些人依旧选择一叶障目,不见棺材不落泪,是打不醒的。”必要以血的教训来压制才行。

    后一句她顿了下,没有说出口。

    李青梧知道,她说的是秋初冬。

    “你身后没有路,我又何尝不是呢?”

    秋澈说着,收敛了笑,转头看她,道,“可这世间女子之路本就崎岖难行,总要有人去做那个先行者。”

    “我没办法看着自己就身处于这种泥潭之中,却仍无动于衷,眼睁睁看更多的人陷入这样的境地。”

    “说出来你大概不信,我其实没有劝人奔向美好生活的爱好,也不喜欢多管闲事。

    我只是觉得,你既然做了我的同盟,我也就不能再看你继续过那种死灰一般毫无希望的生活了。”

    “做生意也好,学政务也罢……去尝试一下,去学习一下,看看你到底适合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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