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美为患: 260-28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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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父亲就成全我一片心意吧。”

    这一番话说得赤诚真心,桓温看了他一眼,也未再阻止。直到药吃完, 他才道:“我知道你担心什么, 政局多变, 你应付不来, 日后家中少不了你清闲富贵,回去好好教养孩子,日后成了才,族中自有让他们出头的机会。”

    桓熙闻言心凉了半截,没想到这样一番孝行下来,竟没半点打动桓温,他低下头去,遮掩住复杂的眼神。

    桓温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若是太平年间,天下无事,你再庸碌世子做就做了,可现在不行,外有强敌,内有门阀争斗,让你继承爵位,就是害了你。”

    桓熙想着来时父亲的吩咐,犹豫片刻,道:“我知父亲心中顾虑,我才能不及敬道。但有一点,我却远胜于他,有倒是不孝有三,无后为大,他这个岁数还没子嗣,这些年战事不少,若真有个什么万一……父亲别怪我直言,全是为家族长久计,到时家中岂不是一片混乱。”

    桓温本就病容的脸越发黑沉,盯着他看。

    桓熙胆颤了一下,硬着头皮继续道:“我将世子的名头担了那么多年,荆州上下人人皆知,朝中也早有封赐,父亲,此时更换朝廷必会阻挠。我有自知之明,军权可以交给敬道,我全听他的,只担个世子的虚名,若敬道日后有了子嗣,我再将爵位给他,如此对桓家上下也有交代。”

    说着他跪地磕头,道:“父亲若不信我一片真心,我可以对天发誓……”

    “好了,”桓温截住他的话,面露无奈,道,“我累了,你先回去吧。”

    桓熙还要再说什么,见桓温已闭上眼,只好悻悻离开,出了门他以袖擦了擦脸,眼中飞快闪过一道冷色。

    桓温屋中时时刻刻都有人守着,不是幕僚便是近随。刚才桓熙又跪又哭,近随眼观鼻鼻观心只当不知,过了一个多时辰有人来换值,近随离开小院,在门前犹豫半晌,左右看了看,见无人注意,他飞快从小路,找到桓启,将今日屋里的经过全说了出来。

    桓启点点头,赏了些金银,又许以前程,近随便心满意足地离开。等人走后,桓启坐在书案前,将公文搁到一旁。桓熙以往眼高手低,担这两日表现却出人意料,尤其今天说的这些,可谓是直击要害。桓启想到司马兴男,嘴角一挑,还正愁这母子两个没什么动作,他若是贸然动手,反而惹人口舌。

    桓熙来了两日,随后又有牛车赶至寨中,却是家中几位族老叔父,这些人来到榻前,你一句我一句,全是劝桓温赶紧回家养伤,热闹半日,几人仗着辈分,又找到桓启,说的也是同样一番话。

    桓启听他们说完,懒洋洋靠着道:“父亲的伤难以挪动,到寨中修养是权宜之计。”

    几人立刻道:“这事不需你来操心,来的时候我们就已准备好了软榻,路上绝不会颠着,太医已在家中等候,回去等太医诊过好好修养才是正事。”

    桓启沉吟片刻,道:“既然几位叔父都有安排,就这么办吧。”

    几人还当要说服桓启定要费一番口舌,没想到这么容易就成了,当即就是一喜,也不多做纠缠,转身就去安排。

    桓启将要回去的事告诉卫姌。

    卫姌略感意外,桓熙与桓家那几个族老来到寨重折腾热闹的事她也有所耳闻,她狐疑地看了桓启一眼,道:“就这样回去”

    “不然还能如何,他们说的不错,此处临水,久住对伤病无益,回去有太医,名贵药材也充足。”

    卫姌道:“等回了荆州,大司马住刺史府中,内外皆由南康长公主把持,若再有什么变故……”

    她说了一半就止住了,看着桓启脸上漫不经心的笑,脑子里突然闪过个念头,“你是故意的。”

    桓启笑着揉她的发,俯身贴在她耳畔道:“小玉度,师出有名,还是你提醒我的。”

    见他成竹在胸,卫姌也没什么可担心,叫来蒋蛰,很快收拾了行礼,准备离开营寨。

    桓家几个叔父与桓熙果然是有备而来,很快将置于牛车内的软榻布置妥当,近随几人抬着桓温出来,安稳如山,又移到车中,选了两匹脾气温和的老牛来拉车。

    桓启已安排了营中的事,带着几百亲兵,护送桓温离开,桓熙与族老几个心头不爽,担这两日见桓启在军中说一不二,威望无人能及,便也不敢多言。

    卫姌的牛车跟在队伍最后面。

    顾及桓温伤病,一行人走得极慢,这日还未到漳水,官道前方黑压压有数百人堵着路。桓启手一抬,示意队伍停下。桓熙远远眺望一眼,却高兴出声道:“是母亲来了。”

    他快马过去,很快就有一辆牛车在侍卫拱卫下靠近,车门打开,露出司马兴男的脸,身旁跟着两个婢女。她环视周围,目光从桓启身上扫过,道:“你父亲在哪我实在担心不过,这才带人来了,不想在半路就碰见你们。”

    作者有话说:

    第278章 二七七章    来使

    桓熙快步走了过去, 在司马兴男下车时伸臂搀扶,道:“母亲,父亲就在后面。”

    司马兴男微微颔首, 在一群人簇拥下, 走到后面一辆比寻常宽了两尺有余的牛车前。里面的随从早就听见声音,打开厢门, 司马兴男立刻看见虚弱躺着的桓温,她掩面哭出声道:“怎么就成了这个模样……”

    婢女仆从皆是一顿好言相劝,桓熙也道:“母亲还请保重身子,家中上下皆需母亲操持。”

    司马兴男着实伤怀一阵才抹去泪水, 摆了摆手让一队侍卫过来守在桓温牛车旁,“我看着这伤确实是重,经不住颠,你们在旁边也看着点。”

    她带来的侍卫足有三百多人,与桓启所带亲兵合并一处,重新启程,浩浩荡荡一群人, 夜里入漳水县中休息。司马兴男单独住了一个院子, 她进屋换了身衣裳,由婢女扶着去见桓温。

    桓启坐在屋里,等桓温用了些鱼汤与粥, 与他说了几句要紧公务,桓温对他的处置颇为赞赏,点了点头。这时随从在外咳嗽, 通报一声, 听到里头应声, 这才推开门, 请司马兴男进来。

    司马兴男见屋里只有桓启一个坐着,目光幽冷,落座之后也未言语。

    桓启见状站起身离开,随从见状正要进来,司马兴男忽然扭头冷冷道,“滚出去。”

    随从躬身出去站在门外。

    桓启在门外回头淡淡扫来一眼,身姿挺拔,一身威风凛凛。

    司马兴男如被刺到一般,移开目光。

    房门被随从掩上,也不知这对夫妻在里头说了什么,开始只偶尔飘出极轻的呜咽,后来安静许久,过了一个时辰左右,里头忽然砰的一声响动。随从正侧耳倾听着,一个激灵,立刻推开门。

    司马兴男面有愠色,挥袖从屋里出来,婢女迎上扶着她走。

    随从进去一瞧,桓温脸色亦有些沉,一只茗碗摔碎在地上,他赶紧过去收拾了,然后叫人送热水来,给桓温擦洗睡觉。

    司马兴男回到自己院里,桓熙早就候着了,在门前来回走着。

    “母亲,你回来了,父亲如何说”

    司马兴男瞪他一眼,当着婢女仆从也不好训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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