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怪物觊觎的种种后果: 26. 男朋友 不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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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绪收敛许多,周遭的冷气渐收,凝滞陡降的温度逐渐有了回春。

    他鼻尖翕动,顺着温知舒身上那独有的香甜气息踱步行至到一间不过半米高的窄小衣橱,柜门紧闭严丝合缝到不透风的地步。

    郁淮之离得愈近,温知舒身上散发出的馥郁香气便更加得浓郁,源源不断地从这扇关得死死的柜门里溢出来,仿佛里面逼仄狭窄的空间快要装不下了。

    “知舒。”郁淮之喊出他的名字时才惊觉得自己声音涩得厉害,犹如本该在水管里流畅无比的水在冰天雪地里被冻成冰,凝固冷涩。

    四周安静了一瞬。

    里面的人置若未闻,根本没听见似的,宛如郁淮之不过是在对着空气讲话。

    呜呜。

    那扼杀在喉咙里的哽咽声,即便轻到难以听见的地步,还是被郁淮之敏捷洞察到了。他鸦羽的睫毛颤动一下,纸白的指尖轻轻地将眼前的柜门拂开了,轻柔得似乎害怕吓坏里面的人。

    随着柜门被推开,里面的场景逐渐展露在郁淮之面前,温知舒双手极紧地抱着那张薄毯,仿佛搂着的不是一条简单的薄被,而是格外依赖的一个人。

    他身体以怪异的姿势扭曲缩成一团,似乎只有这样才能躲藏在这间容纳不下他的衣柜里。

    温知舒努着嘴唇,表情强忍着,他的眼睛都快被乱涌一团的泪水给糊住了,眼睑周遭红得厉害,脸颊两侧又白得令人心疼,两种掺和在一起的反差让温知舒整个人都显得楚楚可怜。

    他手心唯一攥着的东西是那条浅蓝的毯子,郁淮之跪膝在地,两只手钝麻得厉害,居然不敢再上前一步,因为他在温知舒怀里裹着的那条薄毯上感知到了自己的气息。

    郁淮之手里的指骨开始疼,就像是从中间碎成两截,他余光一瞄,发现右手的食指不知道什么时候被自己掰断了。

    他无心管辖,嘴畔掀起一抹温柔的笑,驱除五官薄冷造成的疏离感,他微微含笑,郁淮之知道知舒是爱极了他这副模样的。

    “知舒,我们从里面出来。”郁淮之用着哄骗的口吻想让他出来,他青白的手掌轻轻托着温知舒的胳膊,想把他从这不透气的空间里解脱出来。

    可温知舒非得不听,呜咽着往柜子里躲得更凶了,将怀里的薄毯死死地贴在胸口,呜呜得热泪盈眶,“淮之,你让那些东西走吧····”

    温知舒恍若感知到面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于是破天荒地开了一句口,他颠三倒四说着胡话让郁淮之别走,别离开他,他害怕。

    一边又用黑亮惊恐的眼睛痛苦万分地瞪着窗外,他声音带着哭腔乱哼着,随即扭过头来满怀希冀地拽着郁淮之,来来回回重复着那一句话,他下半张脸笑着,上半张脸又哭得厉害,笑容和痛哭这两种情绪在温知舒脸上诡妙地叠加:

    “淮之,我不分手了····”

    “我错了····我错了。”

    —

    郁淮之第一次痛到犹如业火焚烧时还是很久远以前的事情了,那种疼于他而言归根结底不过是身体撕裂带来的折磨和恐惧,即便是痛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郁淮之也是嚼碎了往里咽。

    可是现在,比起身体上的疼,眼前的局面简直是要将郁淮之凌迟处死数百倍。

    温知舒姿态温驯地坐在沙发上,身上的衣服是郁淮之早上亲自给他穿的,模样一动不动地注视着正在放着影视的电视机。他双目看似盯着屏幕,实则无神失焦的往着前方,根本没朝屏幕上瞟去一眼。

    他雪白的皮肉贴着骨骼,一眼望去只觉得瘦弱极了,细软的黑发也不如以前富有光泽,显得几分黯淡。

    郁淮之从厨房出来时,他手里端着一盅羹,里面混合着山药、细碎的肉丝、炖烂的人参。

    这些食材被放入破壁机里搅拌成容易消化入口的粉末,随后又高火熬制了半个小时,软糯的米饭全部被煮得黏稠。

    “知舒。”郁淮之坐在沙发上,用瓷白的小勺匙起一勺,“你得按时吃饭了。”

    温知舒无动于衷的神态逐渐回神,茫然灰暗的眼睛开始有了焦距,“学长····不对,淮之。”

    他低头凝视着面前的一小匙粥,偏淡无血色的唇张开,他无措想避开眼前的东西,可是这样淮之会不会不开心啊,温知舒这样想着于是将东西一口咬下囫囵咽进喉咙里。

    “慢一点。”

    “嗯。”温知舒小口小口地吃着东西,安静到近乎失真的地步,他以前不是这样的,他喜欢往嘴巴里塞满东西然后一口喊他一句哥哥。

    那时温知舒也喜欢蹲墙角,那么小一个藏在角落里如同生长在矮脚处的蘑菇,身上穿的衣服脏兮兮的,不知道从哪里捡的破铜烂铁的破旧玩意。只有那一张脸即便沾了肮脏的泥,看起来倒是干净,颇讨人乖巧。

    他个子比同龄人都要小,矮上足足一大截,每次去拿份额的食物都抢不过别人,笨拙的身子总是堵在层层肉墙的最外面。一来一去,自然经常饿瘪肚子。

    温知舒是典型的小孩心性,年纪尚未到达完全记事的地步,一开始还觉得和一群半大不小的孩子关在一起十分好玩,毕竟他有伴了。

    可是等到后来吃不饱穿不暖的时候,就开始害怕了,觉得没有那么好玩了。那一次他被饿了很久,下颔完全瘦到贴着骨头的地步,因为几天没有洗澡,身上带着点难闻发闷的味道。

    关着他们的地方空气并不流通,时间一久容易生病,发生哮喘和咳嗽。温知舒手指捂着嘴费劲咳嗽着,目光谨慎小心地在地面摸索巡视,他想着至少能从里面找到一点残渣吧。

    可惜没有,即使有也早被那群人用黑红黑红的舌尖舔干净了。可温知舒实在是饿,那种饥肠辘辘的滋味简直闹心抓肺,如果角落里出现什么爬虫蚊蚁,可能也会被他塞进嘴里果腹。

    他焦虑红着双眼将指甲啃食掉了,视线狼吞虎咽盯着一个位置,那人面前放着一个雪白的馒头,还是干净新鲜的。周围人的目光如同饿狼纷纷冒着精光朝那一处瞪着,可是偏偏没有一个人敢上前,踌躇不安。

    因为第一个去的小孩被他打断了胳膊。

    第一个抢食的被他用手指剜了眼睛,吃了。

    第三个吃了一口的被他拧断了舌头,丢去喂狗。

    迸溅出来的血溅了满满一墙壁,殷红的血液随着他的脸颊淌下来,他舔了一下皱起眉头,只觉得臭烘烘的,继而又缩回自己的地盘闭眼休憩。

    温知舒真的是饿坏了,他当时想的是,打死总比饿死好,就算是死也不要成为饿死鬼。

    脑袋里的思绪早就错乱成一团,于是才生出无畏的大胆偷偷摸摸地挪到离那人不远的位置,用脏污的小指去偷他放在一旁的馒头。

    可是有人比他更快,一切几乎发生在转瞬之间,对方拿着被磨成尖锥的木棍上前时,正欲趁那人阖眼看不见时杀了他,没成想刚巧被正要去偷食物的温知舒给挡住了。

    木棍削磨得极其凌厉,配合上速度和力量早已不输于任何冷兵器,锋锐得足以一刀刺喉。

    可偏偏,被温知舒给承受了。

    尖端笔直地扎进温知舒的肩膀,幸亏他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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