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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被怪物觊觎的种种后果》 30. 男朋友 真的真相。(第2/3页)
温知舒无疑松了一口气。
雨珠顺着衣摆跟串珠似的坠下,在地面上洇开一小片湿漉的水迹。
电子显示屏上的数字迅疾跳跃至二楼,随即停顿缓缓地打开金属大门。
温知舒盯着手机屏幕上的时间门,听见电梯打开的声响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这一眼看得他眼珠都瞪圆了些,只见那原先站在一楼大厅的黑衣人,此时一动不动僵硬地矗在电梯口,和先前的动作并无二差。
温知舒咽了咽干涸的喉咙,还没有反应过来时门又缓慢地阖上。
他是什么时候上来二楼的?
温知舒还没来得及思考,电梯迅速地窜上三楼,又咚地一声停下缓缓展开金属大门。
让温知舒头皮发麻的是那人依旧身形稳当地站在电梯口,一身阴翳的黑色,犹如去吊唁死者套的一件诡异的黑衣。
整张脸全部被遮掩住,唯有他笔直垂在大腿两侧的手指,露出青灰色的白。
温知舒觑见后更是头皮发麻,双脚烂泥似的快要瘫痪在地,一个正常人能面不改色地爬到三楼,并且气息稳当一声不喘?
瞬息间电梯再次关上,数字稳当地跳至四楼,温知舒左眼皮突突直跳,门又一打开时那人仍旧站在门口,身形与先前一模一样,仿佛位置也不曾动过分毫。
温知舒这时是真的慌了,后背凉飕飕的,双腿软得一塌糊涂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出电梯口。
他湿凉的手指拨打郁淮之的号码,却怎么打都打不通,网络显示不在运营服务内。
温知舒步履不停往长廊里最里面走,就在这时他感觉到有什么东西跟了上来,顺着自己从裤管滴落的水珠寻来。
温知舒站定后身躯僵硬如同板直的木板,心脏乱七八糟地跳着快要刺破胸口,温知舒稍微偏了偏脑袋,心口发虚地朝刚出来的电梯口眺望一眼,发现那人仍然保持着刚才的姿势站在原地,只是角度有些诡谲。
温知舒心想,为什么会觉得角度诡异呢?
猛然间门他目光下挪,赫然发现那人黑乎乎的脚尖从对着电梯的房间门变成自己,可头颅却是低垂着一动不动朝着电梯门,头和脚完全扭成不可思议的角度,温知舒顿觉一阵窸窣的凉意顺着脊背密密麻麻地攀爬上来。
他紧张得呼吸都不知道该怎么喘,浅茸的睫毛战栗一下,也就短暂地眨了下眼睛,温知舒察觉到那人的动作变了,对着电梯口的头颅瞬间对准自己。
温知舒手脚冰凉得厉害,试图去敲四周关闭的房门,可他发出的声音仿佛被消音无人听见。
而再次抬头时那人已经不在电梯口的位置,而是以秒速之间门来到温知舒十米左右的地方,头下垂,黑色的脚尖离地朝着他。
温知舒手脚无力地抵在冰凉的墙壁上,仿佛这样可以支撑自己一步一步挪到更远的地方。
正值下午时刻,窗外天气阴郁浑浊,长廊的光亮似乎也被一同给吸收殆尽。
温知舒被赫得完全说不出话,只能从喉咙里发出单调的音节,破风箱一般呼呼刺耳。
而此时那个从头到尾都藏在衣服中的男人,终于抬起头来露出真面目。
那简直不能用一张脸来形容,面颊纸白带青,眼珠子黑泱泱的,眼白部分突兀,红色的嘴唇僵直地勾起笑快至耳边。
五官生硬拼凑,僵硬得更像是用笔在白纸上画出来的,好似以前习俗中的年福娃娃。
吊眼梢,红嘴唇。
而那张脸此时正直勾勾地凝视着温知舒,豆粒般大小的黑色眼珠更是流露出不怀好意的贪婪。
风从打开的窗户里灌了进来,阴冷的气息凉得如同身置医院负一层的太平间门,温知舒晃了一下神,没忍住眨了一下眼,那鬼瞬息挪到离温知舒近在咫尺的距离!
温知舒惊恐得瘫痪在地,便听到对方用喑哑的声音开嗓:“····你应该知道···后果很严重的···”
温知舒哭了出来,抱着膝盖胆怯地缩成一团,眼睛闭得死紧死紧。
空气一点一点从他的胸腔中抽离出来,他惶恐到能呼吸这件简单的事情都无法做到,鼻涕和眼泪糊了满面,而这时他也察觉到那股湿冷的呼吸渐渐地近了,就好像在自己的面前,用那张诡异惨白的脸恶意满满地贴着自己的脸颊。
眼珠子滴溜地窥伺着,四下打量。
然后一只没有温度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
温知舒本来隐忍的啜泣声顿时崩溃到无助的叫喊,可那只手却轻轻地托起温知舒的脸颊,用温柔的丝巾揩拭着他哭到发红的眼睑,发出一声极其心疼的叹息:“知舒,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啊啊啊啊啊啊。
温知舒低声尖叫,他声音不受控制,把周围的住户惊得从屋里探出一个脑袋,他看了眼坐在地上崩溃大哭的温知舒,“同学,你没事吧?”
郁淮之将温知舒扶起来,对着男住户说:“没事,不需要担心。”
男住户觉得温知舒年纪很小,看起来还在上学的样子,心想可能是事业或者工作感情不顺,这才遭遇了什么打击。
颇为好心肠的想安慰几句温知舒,可他一靠近对方温知舒就拼命地往后躲,声势更加赫人好像自己是什么洪水野兽一般。
男人有点尴尬,规劝几句后进门,神经病啊这是。
郁淮之沉默地一把将温知舒抱起来,进了房后温知舒就处于一种低迷恍惚的神态,眼神闪躲慌乱,闷闷地不开口,身上的衣服湿冷地贴在肌肤上,冷得他嘴唇发白也不会说话,竟是与哑巴倒有几分相似。
郁淮之给他洗了个澡,将那身衣服换下来,从而给温知舒穿上干净的睡衣,材质舒软,并不会让他觉得难受。
温知舒哑巴了一晚上,等到了半夜又开始发烧,恍恍惚惚说着胡话。
他说的每一个字,郁淮之都无比清晰,郁淮之已经听了数百遍了,字如同开刃的刀,郁淮之被割了数百遍,可还是会觉得疼。
以前这张只会甜甜叫着“哥哥”的嘴,现在不会了。
郁淮之时常会觉得自己活该,毕竟自己害死的人,也太多了,他早就记不清了。
可十二年,太漫长,也太苦了。
郁淮之将凉薄的唇落到温知舒的唇瓣上,执着依恋地用指腹摩挲着温知舒的脸颊,静了半晌,裹挟着沉郁郁的夜色开口:“知舒,别怕我。”
—
七月下旬时,温知舒的情况格外糟糕起来,他的情绪变得十分的不稳定,一次十分焦躁地在房间门里走来走去,脸色霎白难看到恨不得将脑袋一头撞在墙壁上,眼睑红得与在网咖里通宵打游戏好几个晚上的男生无异。
他们又换频繁地换了好几次新家,可温知舒的状况没有半分缓解,反而增加他的焦虑症,他有时候魔怔地拿起一把水果刀,咽着口水带着希冀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这把刀,絮絮叨叨:“是不是····是不是只要我死就可以了····”
郁淮之在一旁看着。
偶尔他也在想,是不是,要不要,让温知舒变得与自己一样,同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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