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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8、我爸说我太软弱(第2/3页)
短短几个字中的鄙视之意几乎满溢。
胡轻侯道:“眼下流民四起,想来县令夜不能寐,我岂能坐视流民殃及县令锦绣前程?”
“我有家丁十余人,个个骁勇善战,以一敌百,我可以带这些家丁假扮盗匪,驱赶流民南下,南边气候温暖,粮食充足,流民活命的希望也大些,也算一份功德了。”
县令深深地看着胡轻侯,鼓掌道:“好一个聪慧的女子。”挥手:“来人。”
两个衙役会意,一人取走了胡轻侯案几上的碎银子,一人去了大堂。
胡轻侯微笑,这是终于搞定了?她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自己使出了十八般才艺,终于在这个狗屎的时代保住了性命。
胡轻侯从来没有想过做个有前途的山贼,一群拿着棍棒,只能吃野菜的山贼除了饿死还有什么未来?抢劫过往商旅行人?
且不说有没有人从荒僻的山中经过,只说抢劫无辜商旅行人,这良心就能安吗?
胡轻侯丝毫不觉得“劫富济自己”是一件光荣和伟大的事情,更没脸唱“好汉歌”。她可以为了活下去而杀人,却不能为了吃香喝辣而抢劫杀人。
胡轻侯也没有想过找块有水有良田的没人知道的“宝地”种地养猪养鸡。
一群为了活下去而跟随她的毫无忠心度的山贼或流民,谁能够保证这些人永远老老实实?
万亩沙田的影子都没有呢,就有人想要夺(权)了,她怎么敢相信万亩沙田成真的时候,那些山贼们会继续老实?“可以共患难,不可共富贵”的言语难道还有人不知道吗?
胡轻侯更不敢认为自己可以凭借武力镇压山贼们的叛乱。
她不仅仅是凭借心狠手辣敢杀人,以及动作华丽漂亮,一看就是练家子镇住了一群山贼,更大的理由是那些山贼看不到未来,而她能够给山贼们希望。
那些山贼不傻,内心很清楚做山贼只怕是熬不过冬天的,他们需要一个有见识有魄力的人带领他们活下去,而胡轻侯有意无意间符合了山贼们的期盼。
心狠手辣,武艺高强,气势很像大老爷的胡轻侯能不能带领他们走出必死的局面?山贼们不知道,但是左右没有其他办法,他们愿意接受命运的安排,跟着胡轻侯试试看。
这种无可奈何的心态在明年春天后,万亩沙田成真后,立刻就会消失得干干净净。
只要老老实实在山谷中种地,未来可期,哪里还需要跟随胡轻侯?为什么还要给已经毫无作用的孤家寡人的胡轻侯供奉最好的食物,最好的住处,无上的权力?
胡轻侯非常确定,明年的秋天,万亩沙田成功之日,就是她被杀之日。
胡轻侯想要活下去,唯有靠官府的庇护。
她到灵寿县买粮食是真,没有粮食,冬天都未必能够过得下去。但她到灵寿县的根本目的却是为了“买官”。
只要她成了衙役,或者“临时工”,那就是四赢的结果。
对胡轻侯而言,她与小轻渝可以保住性命,从此为人民服务也好,狐假虎威也好,总而言之再也不用担心未来。
对山谷中的山贼而言,胡轻侯有了官府做靠山,便有了更多的资源可以调动,小小的灵寿县不能解决三百人的工作,难道还不能解决三十人的工作?
灵寿县内门阀地主们未必会在意一个小小的衙役的威逼,但是身为衙役的胡轻侯终于有机会与门阀地主们搭上一些话,未必就不能用三寸不烂之舌说服门阀地主们施粥刷声望。
对门阀地主们而言薄薄的稀粥不耗费多少钱财,但是对喝野菜糊糊的流民们而言却是不敢想的美食。
胡轻侯已经想好了全套替门阀地主刷声望的办法,从万民伞、万民书为门阀地主从政刷做铺垫,到跳大头娃娃舞娱乐门阀地主们,再到顶着大雪去其他地方散播某个公子贵女的仁慈,保证不论门阀地主有什么需求,她都能找到办法满足他们,确保门阀地主们愿意施粥。
近三百个山贼都能够在她的操作下成为良民,干干净净,平平稳稳地活下去。
对灵寿县的县令而言,解决了流民隐患就是大好事一件。
灵寿县、平山县以及附近的地区的流民并不是因为单纯的气候引起的灾荒,若是单纯的天灾,县令只需要一封公文禀告上级,迟早会有朝廷宣布开仓赈灾。
但灵寿县等地的流民更多的是因为高到不可想象的苛捐杂税。胡轻侯不会单纯的以为这是朝廷命令征缴的赋税,高到八成的不合理赋税的背后一定是地方官和门阀地主联手巧取豪夺。
这些因为权贵联合割韭菜而造成的流民,地方官如何上报朝廷?如何开仓放粮?
但流民多了,地方治安终究是问题,胡轻侯能出谋划策处理流民问题,对县令自然是大好事。
对灵寿县外的流民而言,留在灵寿县外得不到任何食物,今年冬天必然饿死冻死,胡轻侯将这些流民驱赶到更温暖,以及粮食更丰富的南方城镇。
哪怕流民没有因为南下而化整为零,至少其他城镇的县令没有像灵寿县和平山县那么疯狂地榨取民脂民膏吧,流民们终究也有活路。
胡轻侯没有能力没有资源从根本上为四方面获得最大的利益,四方面的利益其实并不一致。
她只能用裱糊匠手段,找出这个至少不是最糟糕的结果的“四赢”的方式。
胡轻侯微笑着,自己终于幸运s了一次,急急忙忙躬身行礼:“多谢县令老爷!属下一定为县令老爷尽心竭力,死而后已。”
县令微笑着将碎银子收入衣袖中,鄙夷地道:“谁说你是我的属下了?”
胡轻侯脸色大变,颤抖着道:“难道……”
县令盯着胡轻侯的脸,终于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蠢货!本官耍你玩呢!”
他从案几后站了起来,走到胡轻侯的案几前,居高临下俯视胡轻侯,嘲笑道:“你算什么东西?泥土里的贱民而已,也敢与本官谈条件?也敢自以为可以教本官做事?”
胡轻侯怔怔地看着县令,浑身发抖。
县令看着胡轻侯狼狈的模样,纵声大笑:“你很机灵,知道买官,知道狐假虎威,可是你对本官用出。”
“你可以替本官解决流民?”
“本官为什么需要解决流民?”
县令傲然俯视胡轻侯,不屑地道:“蝼蚁一般的流民的死活算什么?”
“流民若是敢闹事,本官就杀光了流民!”
“死上几百上千个流民算什么大事,莫说本官不会上报,就算本官上报了,你以为太守会觉得本官残忍?太守只会夸奖本官处理得当。”
胡轻侯的脸更加惨白了。
县令再一次大笑,看到自以为是的蝼蚁崩溃实在是一件有趣的事情。
他大声地道:“你知道本官为什么没有杀掉那些流民?本官在等!”
“本官在等冬天,在等大雪。”
“一群贱人被赶出了田地,为什么还不肯老老实实卖身为奴?以为本官会可怜他们吗?以为各个门阀世家会可怜他们吗?以为老天爷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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