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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14、是善良还是胆怯?(第2/3页)
经灭门了。
平山县令的眼神凶狠异常,厉声问道:“谁?是谁进攻灵寿县?有多少人?头领是谁?”
那王公子的声音中带着无比的憎恨:“流民!千余流民进攻灵寿县!”他得知流民作乱后就仓惶逃跑,哪里知道流民人数和头领是谁?只能根据猜测回答。
平山县令虽然早有预料,脸色依然止不住变得惨白。不仅仅灵寿县有流民,平山县以及常山国的所有县城都有几百上千的流民。
官员和门阀想要扩张财富,哪有比天灾更好的机会?水灾、旱灾、瘟疫,每一个都是官员和门阀发财的机会。若不是被天灾逼到了绝路,那些贱人会卖田地卖儿女吗?而且每次天灾都会让粮食和药物价格上涨,拥有粮食和药物的采购、销售、分配权利的官员和门阀们仅仅凭借这点就能让财富暴涨。
平山县令恶狠狠地盯着那王公子,厉声问道:“灵寿县令在何处?”
那王公子慢慢地道:“县衙已经被贼人攻破,听说……灵寿县令已经捐躯……”虽然没有亲眼看到,但是想想就知道了,一群贼人攻破县衙自然是要杀了县令的。
平山县令脸色惨白,明明十拿九稳,多年来做了无数次的吞并平民财富和人口,为什么这一次彻底栽了?
平山县令没有反思,也不想理会平民是不是被逼得活不下去了,他只是感到无比的愤怒。一群贱人竟然敢杀官!
他眼中杀气四溢,厉声道:“来人!”
附近几个县衙官吏一齐鞠躬:“是。”
那王公子大喜,平山县令这是要调集大军杀回灵寿县了?
平山县令一连窜地下令:“命令县内各个门阀组织义勇防守县城!”
“将城外的流民尽数驱散了,敢靠近县城者杀无赦!”
“派人守住粮仓!”
平山县令看着一个个官吏应声领命而去,心中又是庆幸又是恼怒。
庆幸的是,流民作乱爆发在了灵寿县,且不说会不会波及周围县城,只说有了时间缓冲,其他县城周围的流民就未必闹的起来。
恼怒的是,这该死的平山县竟然没有城墙!
他咬牙切齿骂道:“为什么没有城墙城门!”要是平山县有城墙城门,他只要下令将城门一关,那些流民纵有千百人也休想进入城内一步。
平山县令沉思了片刻,开始磨墨。这件事必须汇报给常山王刘暠,常山国是常山王刘暠的藩国,常山国内灵寿、平山等十三县不找常山王刘暠求助还能找谁?但重点是该怎么写公文。
平山县令皱眉深思,偶尔抬头看到了那王公子眼巴巴地看着他,愕然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那王公子同样惊愕,道:“县令若需要人手带路救援灵寿县,在下愿为前驱。”他跑到灵寿县难道只是为了找县令聊天?当然是要找县令带兵打回灵寿县,夺回王家的田地房屋财产。
平山县令冷冷地看着那王公子,懒得废话,道:“来人,将王公子送去客栈。”这王公子是灵寿县的门阀子弟,他曾经见过一面,王公子的身份和言语毋庸置疑,但王公子的脑子果然不怎么好使,竟然以为他会出兵救援灵寿县。
王公子被赶出了县衙才反应过来,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县衙大骂:“叵耐小儿!我王家若是有事,绝不会放过你!”
县衙内众人理都不理,一个灵寿县的门阀公子跑到平山县吆喝,想想就觉得荒谬。
当夜,平山县内灯火通明,各个门阀世家都知道流民血洗了灵寿县,人人颤抖。
某个门阀内,一个青年公子骂道:“我就说这些流民留不得,迟早出事!”一群流民挡住了道路,追着马车讨要食物,看着就烦,早就该驱赶了,瞧现在惹出麻烦了。
某个中年男子沉默不语,心乱如麻。一直都是根据祖训做的,在农民活不下去的时候低价收购田地,高价出售粮食,以及用几十文钱购买奴仆。为什么这次却失手了?
另一个门阀内,有人不屑一顾:“幸好知道得早。”一群吃野菜的流民也就是能够趁人不备无耻偷袭而已。
他看着花园中近百奴仆一手举着火把,一手拿着棍棒刀剑,傲然大笑。仅仅他一家就有这许多人,全县会有多少壮丁义勇?那些流民若是敢作乱,那就杀光他们。
……
常山国治所元氏城。
常山王刘暠悠然看着歌舞,丝竹声悠扬动听,舞姬姿势曼妙动人,可他完全没有看进去。作为王侯,每天不是看歌舞就是打猎,他实在是厌烦透了。
常山王刘暠呵斥着幕僚们:“你们就不能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情吗?孤要你们何用?”一群幕僚急忙假装动脑筋,其实一点点新鲜玩意都想不出来,豪门子弟的娱乐不就是喝酒,打猎,看歌舞吗?总不能下棋画画吧,这些东西更无聊。
长史快步走近,常山王刘暠看着长史的脸色,嘲笑道:“沮长史,何事如此惊慌,你的脸色难看极了。”他不喜欢沮长史,这家伙的言语总是让人听着生气。
沮长史快步到了常山王刘暠案几前,低声道:“平山县、真定县传来紧急军报,灵寿县被上千贼人攻破,灵寿县令下落不明,只怕已经遇难,灵寿县全县沦落贼人之手。”
常山王刘暠大惊失色:“有多少贼人?快召集大军保护孤!”
沮长史脸色铁青,常山王刘暠胆小、昏庸、无能、贪财、好色,就这样一个人竟然是朝廷的王侯,是常山国的藩王。他心中愤怒地想着:“无德之人窃据高位,真是冀州之耻!”
他冷着脸,道:“常山王无需惊慌,这贼人只有千人,不足为虑,只要遣一军讨伐,定然可以打破贼人。”
常山王刘暠用力点头,不过是一千贼人,好像也不用太担心,笑道:“既然如此,一切就交给沮长史处理了。”继续无聊地看歌舞。这种事难道要他亲自过问?自然是藩国的官吏处理了。
沮长史早知如此,心中又一次叹息。虽然平山县和真定县都含含糊糊汇报“贼人”破城,但是只要稍有脑子就知道这“贼人”其实是一群流民。
他有些无奈,也有些愤怒。各地官员门阀权贵不会少收一些租子吗?不会多做一些施粥施药吗?而那些流民也有不对,过不下去不能早点卖身为奴吗?不能去其他郡县吗?为什么要留在常山国闹事?一点点不懂得感恩!
沮长史大步出了藩王衙署,仰天长叹:“若是有一德才兼备之人为常山国之主,岂会如此?”
一个时辰之后,一只五百人的官兵终于出了元氏城。
领军的将领努力板着脸,等出城三里,终于再也忍耐不住,放声大笑:“老天爷送功劳给我啊!”
另一个将领凑过来,低声道:“二哥,贼人势大,此去只怕陷入苦战。”消息中贼人有上千,而且能打破灵寿城,这战斗力可不容小觑。己方人数只有五百人,这场仗可不好打。
那二哥大笑:“不然!吾料此去必然大胜!”他看看兄弟不明所以的眼神,不是亲兄弟都不带教你这个蠢货的。
那二哥压低声音道:“一群流民破了灵寿城,难道敢占领灵寿城造反?我料那些流民定然是劫掠一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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