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21、为什么中了特等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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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大将军府。

    何井无所谓地笑道:“来人,给太尉府送去赔罪的礼物,孔二十因为我何井而受到了羞辱,虽非我何井指使,但是终究与我何井有关,我自当赔罪。”

    全城都知道这件事不是他指使的,况且也只是泼水而已,算的什么大事?派遣一个人幕僚到太尉府送礼赔罪不过是做个姿态,大将军府和太尉府都不会幼稚地觉得何大将军必须为了他人的行为向孔二十赔礼道歉的,太尉府的人见了赔罪的礼物多半会同样准备一份礼物送到何大将军府,化干戈为玉帛,共同谱写美好新乐章。

    至于那个孔二十,何井微笑着:“给孔二十送一身干净的衣服,一些水酒和瓜果肉食。”

    众人理解,这是慰问,不是赔罪,所以去孔二十家的人态度要高傲,姿态要做足。

    一个幕僚笑道:“孔二十得了大将军的慰问,若是没有感激涕零,我就再泼他一身水。”

    众人大笑,孔二十这辈子都摆脱不了泼水的狼狈遭遇了,只怕比“让梨”的影响更大。

    何井与幕僚们说笑一阵,又谈了一会公务,转入内堂。

    何井的弟弟何苗跟上,见左右再无他人,这才问道:“大哥,为何不与胡轻侯见上一面?我看那胡轻侯有些本事。”他看着大哥,有些话没有明说,何家富贵了,是人上人了,自然可以看不起那些没有官职没有门阀的平民,但是何家才富贵多久,有几个门阀看得上何家?虽然胡轻侯想要的是求官,有些棘手,但一来那只是市井流言,不知道真假,二来以何井的权势未必就办不成,何井当不问出身,与胡轻侯见上一面,哪怕是千金买马骨也是好的。

    何井毫不客气地道:“你还是如此不长进!”何井父亲早死,后妈生的何苗和两个妹妹都是靠何井接手屠夫的活计才养大的,何井呵斥何苗早已成了习惯。

    “孔二十就是个王八蛋,可是我为什么没有打他骂他,反而劝阻河南尹的人杀他?”

    何井冷冷地道:“仅仅因为孔二十是杨太尉府的官吏?”

    “哪有这么简单!”

    他盯着何苗,道:“我为什么拜在杨赐门下做牛做马?因为何家虽然出了一个皇后,今日又出了一个大将军家,可是何家要成为门阀就必须融入其他门阀之中。孔二十是个王八蛋,可是他背后是孔阀,是孔圣,是无数门阀,我此刻若是敢因为一些小事而责罚孔二十,就会被打入另类,我多年来的辛苦和委屈就前功尽弃。”他有些愤怒,若是被孔二十夺回名帖的是袁隗,袁隗就敢将孔二十格杀当场,因为袁阀是出身门阀的士大夫,家中四世三公,门生弟子无数,袁隗与孔二十的任何纠纷都是两个人或者两个门阀的纠纷,与他人无关。而他何井做同样的事情却要被贴上各种其他标签。

    何苗缓缓点头,何家看似威风八面,其实毫无根基,唯一站稳的机会就是何皇后生下的儿子成为皇帝,但且不说如今的皇帝年轻,新帝继为怕是几十年后的事情了,只说将来皇帝考虑立新帝的时候,杨赐等门阀的影响力又会有多大?不结好门阀,未必就轮到何皇后生下的儿子当皇帝的。

    何井无奈地道:“我也知道的,纵然我做不到给胡轻侯谋取官位,我都该见她一面的,不然岂不是寒了天下人之心?一个少女为我何井卖命,竟然连我的面都见不到,以后谁敢为我何井卖命?”

    何苗用力点头,他就是担心这一点。

    何井缓缓道:“可若是见了胡轻侯,杨赐会不会大怒,觉得我纵容一个平民女子戏耍羞辱士大夫?虽然这种可能并不大,但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个陌生平民女子而冒此大险?那胡轻侯胆大妄为,若是我无法做到为她求官,她是不是也会泼我一身水?”

    他轻轻叹息,认真地道:“你只知道我是当朝大将军,权势无两,可是给一个女子官位啊,你觉得杨赐袁隗张温等人会怎么看我?杨家、袁家、张家以及豪门大阀中有的是女子,为什么她们就没有当官?我何家人丁单薄,是不是想要借胡轻侯探路,给家族中女子谋官?虽然陛下对孔圣不怎么看重,但是陛下用的人终究都是学的孔圣学问,孔圣传人中谁支持女子为官了?陛下答应女子为官,天下孔圣传人会不会以为是我背弃圣人之言,群起攻之?陛下不答应女子为官,天下孔圣传人是不是以为陛下原本推崇孔孟,而宵小之徒何井在陛下耳边谗言蛊惑,从此与我不共戴天?”

    何苗沉默许久,轻轻叹息:“我们这辈子就只有看门阀士大夫的脸色了吗?”在乡下杀猪的时候就要看门阀士大夫的脸色,大妹妹当了皇后,依然要看门阀士大夫的脸色,大哥当了大将军还要看门阀士大夫脸色,这日子就没有尽头吗?

    何苗嘴唇颤抖,幽怨的看着大哥,一直抱着十常侍的大腿有多好,为什么要多抱一条门阀士大夫的大腿?

    何井没注意何苗的神情,一字一句地道:“在大妹的儿子登基前,我们必须忍,也只能忍。”

    ……

    孙常侍浅浅地品着酒,看着小火炉上升腾的烟雾,有些出神。

    那个胡轻侯有些不简单。

    他侄子孙三毛已经老老实实说了,胡轻侯曾经到孙府中求官,在嘲笑声中被赶出了府邸。

    他与胡轻侯应该算是有过节了,那么,为什么市井中的谣言没有一个字提到他?

    孙常侍冷冷地笑,那些谣言一定是胡轻侯自己传播的,一个没人认识的外地人,哪有可能在一夜之间有无数人如同亲眼看到亲耳听到一般说出胡轻侯向何井求官失败,唯一的解释就是这些“内幕”是胡轻侯刻意散播的。

    孙常侍对胡轻侯的小手段并不反感。这类小手段丝毫不稀奇,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只能说明那个胡轻侯有点小机灵。但重点是胡轻侯散播消息的目的是什么。

    孙常侍皱眉苦思,唯一确定的就是胡轻侯不是何井的人。

    ……

    客栈中,胡轻侯冷冷地看着孙三毛,淡淡地道:“你说……孙常侍想要见我?”

    孙三毛看着倨傲的胡轻侯,脸上不动深色,心中却大惊,胡轻侯的神情与前几日到孙宅拜访的时候完全不同。不是那种得势就猖狂的小人态度,那种态度孙三毛见得多了,而是一种……

    孙三毛说不上来,只觉与当日所见胡轻侯完全不一样,若不是那日见过的小不点就坐在胡轻侯身后,他都要怀疑是不是认错人了。

    一群山贼恶狠狠地看着孙三毛,喝道:“大当家问你话呢!”有山贼手里的菜刀上下翻飞,看孙三毛的眼神如看一棵大白菜;有山贼手里的棍棒不时在地上砸几下,眼神中满是狰狞。

    孙三毛听着“大当家”,又看了一群山贼的模样,一直觉得自己有权有势的心竟然有些颤动,来客栈之前心中所有的居高临下,敲诈见面费等等念头尽数没敢流露出来。他收起身为孙常侍侄子的傲然,小心翼翼地道:“是。”

    胡轻侯微笑:“孙常侍竟然要见我了!”然后大笑:“孙常侍竟然要见我了!”最后仰天狂笑:“孙常侍竟然要见我了!哈哈哈哈!”

    胡轻侯心中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她赌赢了。

    一群山贼喜气洋洋:“恭喜大当家,贺喜大当家!”大当家终于要当官了,那他们也就跟着发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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