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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31. 野望如烟 未能如愿(第3/5页)
其心昭然若揭了。
孙璋缓缓道:“此后小黄门蹇硕带数百御林军经过,听得厮杀声,急忙赶去,胡轻侯高呼救命,蹇硕认得是胡轻侯,喝令袁韶住手,袁韶不理,与御林军战,不敌,遂遁走。”
“百十个袁府仆役奋力抵挡数倍于己的御林军,高呼‘为了主公!’有仆役身被十数创,肠子都流了出来,依然奋力死战掩护袁韶。御林军受阻,终被袁韶脱逃。”
刘洪眼神狰狞,将一个酒杯重重地砸在了地上,袁韶的仆役辱骂朝廷官员,当众行刺朝廷官员,与御林军对抗,为了保护袁韶而与御林军舍生忘死的厮杀,这不是死士是什么?
他厉声喝问道:“这些事可有虚言?”
孙璋恭恭敬敬地道:“此言或有遗漏,但绝无虚假。彼时有议郎曹躁和袁氏子弟袁述以及数十个门阀子弟、数千洛阳百姓在场,可传而对质。”
刘洪挥手,谁有空对质,孙璋等宦官何时骗过他了,他只是随口一言而已。
孙璋慢慢地道:“老奴听闻袁韶数年前与党人勾结,阴养死士,有所图谋。袁司徒大怒,责令其改过,‘汝想要覆灭我袁氏乎?’”
“但袁韶冥顽不灵,毫不悔改。”
“此事是流言,老奴不知真假,可传袁司徒一问。”
刘洪大怒,一掌拍在案几上,厉声道:“胡轻侯怎么做事的?为何没有杀了袁韶?一个区区门阀公子敢养死士,还是在京城养死士,这是想要做什么?”
他想到无数死士行刺皇帝,造反篡国的历史,心中发寒,袁韶是不是也想刺杀了他?
他再次怒骂:“胡轻侯在哪里!为什么不杀了袁韶!”
左右宦官和宫女噤若寒蝉。
孙璋声调不变,道:“胡轻侯身被十余创,家奴数十人死伤殆尽……”
刘洪闭上眼睛,狗屎!胡轻侯为什么只有区区几十个家奴?身为朝廷命官就该带上几千个家奴,人人都带着刀枪棍棒!
他长长地叹了口气,无奈极了,想要依靠胡轻侯一个娇弱少女杀了袁韶终究是太过理想了,胡轻侯也就是能泼水放刁而已。
“让胡轻侯好好休养。”刘洪说道,胡轻侯没能杀了袁韶,那就是没把事情办好,他不责怪已经是天恩浩荡了,想要他嘉奖或者抚恤那是休想。
孙璋点头,对刘洪的刻薄早有预料。他走出了御花园,听着刘洪与嫔妃玩耍的笑声再次响起,心中想着司徒袁隗,袁隗护着袁韶数年了,今日会如何选择?
……
司徒府。
汝南袁氏在京城的族人子弟,以及袁氏的门生故吏中的重要人物尽数赶到了司徒府,每一个人的脸色都格外的慎重。
“果真是本初先出口伤人?”袁隗问道。
袁述淡然地看着身边几百双眼睛,道:“不错,胡轻侯一直低三下四的谄媚,袁韶仰天大笑嘲笑胡轻侯是‘无耻之徒’,胡轻侯赔笑应了,‘客气客气’。”
“而后袁韶的仆役开始嘲笑胡轻侯,什么跪下磕头等等言语。”
他看了一眼袁韶,道:“四叔且问他,我可有说谎。”
大堂内几百个袁氏子弟和门生故吏一齐看袁韶。
袁韶冷冷一笑:“是。袁述没有说谎。”
大堂内几百个袁氏子弟和门生故吏看袁韶的眼神都变了,胡轻侯姿态放得这么低,丝毫没有与袁氏作对的意思,简直唾面自干了,你还要纵容仆役羞辱胡轻侯?
有年长的袁氏门生故吏忍不住呵斥道:“本初,你也太狂妄了!”
无数袁氏子弟和门生故吏点头,这哪里是“狂妄”可以形容的,分明是丧心病狂!
好些人恶狠狠地盯着袁韶,有袁氏子弟中与袁隗同辈的人毫无顾忌地喝骂:“袁韶!你仗着是袁氏子弟肆意妄为,给家族带来灾祸,屡教不改,还不跪下!”
袁韶冷冷地道:“我是袁氏子弟,骂一个贱人有什么错?胡轻侯不是贱人吗?胡轻侯见了我不该跪下吗?”
“难道堂堂汝南袁氏,四世三公,竟然要对一个三百石的小官低头?难道一个平民女子可以骑在我汝南袁氏的头上?我何错之有?”
无数袁氏子弟和门生故吏冷冷地看着袁韶,这里不是菜市场,诡辩有个p用。
若是胡轻侯主动挑衅袁韶,别说袁韶羞辱胡轻侯了,就是更严重的反击,众人虽然觉得不妥,但是也会理解袁韶的冲动。
被一个平民女子羞辱的耻辱感太过强烈,袁韶忍不住也是正常,可以理解。
可如今胡轻侯很清楚自己不过是皇帝的棋子,做事极有分寸,对自己的定位也很正确,看到曹家和袁家的子弟卑躬屈膝,就差跪下舔鞋子了,为何袁韶依然要当众羞辱胡轻侯?
这是一个成年人做得出来的事情吗?
好些袁氏的门生故吏皱眉看袁隗,几年前就提醒过你,袁韶必须管管了,阴养死士,勾结“党人”,哪一件都是足够下狱的大罪?
若不是有董太后在,十常侍有所顾虑,袁韶的坟头草都有一丈高了,你偏不好好管教,如今惹出大事来了。
袁隗静静地看着袁韶,没从袁韶脸上看出一丝后悔或惊慌,唯有满不在乎和对被众人围观的愤怒。
袁隗感受着一群亲友的责怪的眼神,心中苦涩无比。
他没有责怪过袁韶吗?早就责怪过了。
当年十常侍提醒他袁韶阴养死士,他就呵斥袁韶了:“你这是要破灭我们袁家!”
可是袁韶丝毫不在意,他又能怎么办?袁韶不是他的儿子,是袁逢的亲儿子,是袁成的继子,他怎么教训袁韶?
袁隗对袁韶说过很多大道理了,《论语》都要翻烂了,可是袁韶就是不听,他又能怎么办?
袁隗盯着袁韶,心中多种无奈交集在一起,眼神凄苦。
汝南袁氏传到他这一代,虽然权势依然牢牢抓在他的手中,朝廷征辟也是由他应了。可是他很清楚自己毫无才华,也没有决断,他当了司徒只是尸位素餐而已。
说得更清楚些,他只是为了由他这一支继续当汝南袁氏的主支才坚决地霸占了司徒的职位不放,不然他早就羞愧辞职了。
他无能,几个兄弟又早逝,唯有寄托下一代。
他的几个儿子个个都是废物,唯有袁韶和袁述有英武之气。
袁隗看着满不在乎的袁韶和一脸看戏的袁述。
这两个人是他这一支的袁氏的未来,可从两人之间的称呼就能看出这两个人势同水火。他这一支的未来在哪里?
袁隗沉默着,大堂中不少袁氏子弟和门生故吏纷纷呵斥袁韶,有人尽量委婉地责怪:“……本初何以如此不智?”
有人直言不讳:“本初真是缺乏分寸。”
“死了几个仆役没什么关系,得罪了胡轻侯问题就大了,不说皇帝会不会严厉打击汝南袁氏,只说胡轻侯若是像对付太尉府一样对付司徒府,汝南袁氏的老脸往哪里放?”
有人借机推荐袁述:“……本初终究是有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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