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众所周知的暴躁大臣到人人咒骂的女帝: 33. 离开京城的哭喊声 谁在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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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山贼们应着,就去捉拿那些孩子。

    有小孩子的父母护住孩子,厉声叫道:“他只是一个孩子!”另一个孩子父母大声道:“扔石头又怎么了,又没砸到人。”一个孩子父母骂道:“畜生!一个大人怎么可以和小孩子计较!”一个孩子父母叫嚣着:“谁敢打我儿,我就和谁拼命!”

    群情激愤,怎么可以打孩子呢?

    胡轻侯冷冷地道:“养不教,父之过。孩子犯罪,父母同罪。”

    “来人,再打断了孩子的父母的两只手。”

    “若是这些刁民敢反抗,立刻杀了!敢当街袭击朝廷命官就是造反,胡某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最看不得有人造反,定然要禀告陛下将造反之人满门抄斩,诛灭九族!”

    四周的围观众愤怒地盯着胡轻侯,京城之内奸臣无数,却没见过这么奸的王八蛋。

    一个个孩子家长不敢反抗,与孩子一起被山贼们打断了手。有人晕过去,有人惨叫,有人满地打滚。

    胡轻侯大笑:“你敢养出熊孩子,我就敢打断你们全家的手。胡某倒要看看是你的手多,还是胡某的棍子多,哈哈哈哈!”

    猖狂的笑声中,有路人忍不住了,厉声喝道:“何以对小孩子如此苛责,你小时候就没有做过坏事吗?可曾被人打断了手?”

    胡轻侯冷冷道:“来人,打断了他的两只手!”

    “别人扔石头砸胡某的时候不吭声,胡某反击就站出来假装正义,分明是贼人一党!”

    那人被拖出人群,当场打断了两只手。

    酒楼之上,有贵女脸色惨白:“胡轻侯竟然如此凶残没有人性,我要去阻止她!”有人急忙拦住了她,道:“胡轻侯被逐出京城,前途尽毁,危在旦夕,此刻已经疯狂,她连袁韶都敢杀,难道就不敢杀你我?我等是门阀子弟,将要教化万民,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岂能与低贱的胡轻侯同归于尽?”其余贵公子贵女也劝:“我等此刻休要与胡轻侯计较,她注定是个死人了。”骂人也要看场合的,遇到唾面自干或者只会哭的人只管骂对方十八代祖宗,遇到直接拔刀子的人就要紧紧闭上嘴。

    长街上惨叫声哭喊声不绝,有人慌忙挤出人群,有人却热切地挤入人群。

    胡轻侯冷冷地环顾四周的百姓,忽然开始轻笑:“你们是不是以为胡某会抱着妹妹,被石头砸得满脸失血,凄楚的看着长街,为什么要如此对我?”

    酒楼上的林妹妹脸色一白,酒楼中的皇甫郦脸色一肃。

    胡轻侯眼神渐渐闪亮,放声狂笑:“胡某是什么人?胡某怎么可能被人欺负?看清楚我的嘴型,我是有仇必报杀人满门鸡犬不留胡轻侯!”

    四周百姓惊恐地看着胡轻侯,这就是那个泼水的胡轻侯?为何如此凶残!

    胡轻侯待所有刁民的手尽数被打断了,再无一个需要报复的垃圾,这才跳上了马车。

    她站在马车上,却不入车厢,环顾四周,看着一道道惊慌和愤怒地眼神。

    因为辱骂了我,因为吓得我的妹妹差点摔下马车,因为未来可能会挑起何井与十常侍的内讧,调动董桌进京,引发王朝的崩溃和覆灭,我就杀了此刻还什么都没做的袁韶,我真是无耻、下流、卑鄙、不要脸、残忍、毫无人性、丧心病狂啊。

    你们怎么会以为我是好人?

    我又怎么会以为你们是好人?

    胡轻侯的眼神越来越冰凉,世人卑贱无耻,却终究是人,只要有我胡轻侯在,“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人命比狗贱的乱世就不会存在,这群卑贱无耻的垃圾般的百姓就会顺顺当当地平安到老。

    她嘴角泛起冷笑,胡某简直是圣母了,可是……她的心微微颤动,她真的可以做到吗?死了一个袁韶,真的可以避免三国乱世吗?

    胡轻侯沉默片刻,仰天大笑,状若疯癫:“我是胡轻侯,哪个不服,过来受死!”

    四周无数官员、贵公子贵女、汝南袁氏子弟、京城百姓尽数脸色大变,惊恐地看着胡轻侯,确认这个女人一定是个疯子。

    长街某个角落,曹躁眼神古怪地看着胡轻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说的情怀,假如一定要用语言表达出来,那么只能是“真豪杰也,彼可取而代之!”

    在这扔一块石头砸中十个人,九个是官员的京城,有谁像胡轻侯这般肆意?

    在这人人讲道德品行,张口就拿圣人言语占据制高点呵斥他人的京城,有谁像胡轻侯这般潇洒?

    纡尊降贵与亡命之徒平等行礼的袁韶不曾如此潇洒,权势滔天的十常侍不曾如此肆意。曹躁更不曾记得自己可曾有如此肆意妄为的时刻。

    “这才是真正的豪杰啊。”曹躁佩服无比,眼角竟然有泪。他清楚,其实,他不是佩服胡轻侯不故礼法,不守规矩,胡作非为,而是佩服胡轻侯完全没将士大夫和门阀贵族放在眼中。

    曹躁心中苦涩,曹家是高门大阀了吧?曹躁的父亲曹高是大鸿胪,位列九卿,曹躁自出身就锦衣玉食,交往的人都是高门大阀的子弟,袁韶袁述就是他从小玩到大的伙伴。

    可是,曹躁很清楚曹家不是高门大阀,他也没能进入门阀世家的圈子。

    因为他的养祖父曹腾是宦官,铜马朝以及前朝汉朝数百年来就是士大夫与宦官的斗争史,士大夫怎么会认为宦官子弟是自己人?

    因为他的父亲虽然不是宦官,但曹家根基浅薄,满打满算,到他不过是第三代人,与汝南袁氏,弘农杨氏,清河崔氏,荥阳郑氏,范阳卢氏等等拥有几百年历史的门阀相比,曹家哪里配与高门大阀一起玩耍?

    曹躁甚至没有一门好亲事。他又是悲伤又是愤怒,他是堂堂大鸿胪家的公子,是朝廷官员,为什么就没有一个门阀愿意与他联姻?虽然曹躁并不喜欢政治婚姻,多半会拒绝联姻,但那些门阀甚至没有上门表态,直接就当他不存在。他最终娶了母亲娘家的女子,也就是沛县的豪强丁氏的女子。沛县丁氏真是普普通通的地方家族啊,“豪强”两字都是在曹躁的父亲曹高娶了丁氏女之后有钱了,才终于有资格自称的,以前就是一落魄大家族而已,整个家族中没有一个当官的。

    这就是门阀对非门阀的排斥。

    这就是无形的沟壑。

    曹躁一直想要突破,一度为此愤怒,却依然只能跟随在袁韶袁述身后做个小弟。

    看着杀了袁韶,在朝廷上肆意羞辱袁隗,将门阀士大夫丝毫没有放在眼中的胡轻侯,曹躁心平气和了,却又眼中放光。

    有朝一日,我曹躁也要让门阀匍匐在我的脚下!

    我曹躁的后代子孙不许娶门阀女子为后!

    长街的另一角,杨休穿着普通人家的衣衫,站在某个店铺门口,远远望着胡轻侯猖狂的笑脸,默默地想着:“胡轻侯是真的很开心,她果然是故意暴露的,可是,为什么?”他一眼就看破了胡轻侯留名杀人是想要借此离开京城,但他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胡轻侯若是想要当官,就该留在京城,因为京城是权力中心;胡轻侯想要保住小命,就该留在京城,因为在皇帝的眼皮底下才最安全;胡轻侯想要钱财,就该留在京城,因为京城门阀的财富远不是地方百姓可以相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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