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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反派之妻》 70-80(第3/14页)
敢失约,便是失约,也会?差人进宫说?明。
长公主看向嵇堰:“怕是嵇大人没与安州郡王说?清楚何时进宫,所以误了时辰?”
嵇堰却是半点不急也不躁,应:“大抵是被什么?事情绊了脚,出了些意?外,不过?还请长公主放心……”嵇堰看向了长公主,缓缓道:“臣为了万无一失,几家人,臣都安排了人护送。”
郑国?公府老太君感激道:“还是嵇大人想得周到,就怕那些贼人残余真追到了洛阳来。”
嵇堰:“以防万一,还是派人护着周全。”
长公主手捧着暖炉,听闻嵇堰的话,暗暗收紧力道,片刻后才松开端起茶水。
松开暖炉的手,掌心上隐约可看见暖炉上的花纹。
抿了一口热茶后,便幽幽的道:“本宫进宫的时候,可未曾看见护送本宫进来的人。”
嵇堰回:“臣怕打草惊蛇,是以没派人护送殿下,不过?贼人可不敢在洛阳里打殿下的主意?。”
听到“打草惊蛇”几个字,众人面色惊诧。
郑国?公府老太君问:“敢问嵇大人,可是与元凶有关?”
嵇堰:“很大的可能,会?有关。”
荣华长公主冷嗤一声:“原来只是怀疑,本宫还当是有了确凿的证据。”
众人心下有疑,嵇堰明明也救出了清河郡主,可为何荣华长公不但没有感激,反倒这般话里藏针的针对?
荣华长公主看了眼大殿的宫门,又?道:“瞧着安州郡王也是不想来了,不如现先开始吧。诸位也是受过?累受过?惊吓的了,还不如早早结束,让两对小夫妻回去歇着。”
郑国?公府世子说?:“臣子无碍,可以扛得住,内子也可以扛得住,为了知晓绑走我等的元凶,便是等到天黑,我等也无怨言。”
吏部尚书家夫妻俩也附和。
长公主瞧了眼他们?,心道还是对他们?太客气了,就该在关押他们?的时候,恐吓一二,也不至于?现在这般镇定。
不过?,只要那安州郡王不来,任凭嵇堰说?破天也没证据。
想法刚落,便有内侍进来,禀告:“安州郡王携世子进宫觐见。”
长公主眉梢微微一抽,很快又?恢复如常,死死盯着殿门的位置。
七十三章
皇帝让人把安州郡王宣进殿中。
只是当父子俩进入殿中?时, 那狼狈的模样让人惊讶。
身上?衣袍有多处被?划破了口子,有两三处被?血浸得比旁的色泽都要深一个度。
发髻甚是凌乱,好似刚从死里逃生。
所有人都很是惊愕, 皇帝惊道?:“郡王这是怎了?”
安州郡王怒视了一眼长公主,随即拖着儿子一同跪下?。
陆景廷意识狼狈不已,被?拽的时候尚未反应过来, 略一踉跄才?跪下?,全然没了平日那副贵公子的姿态。
安州郡王伏身一拜:“罪臣安州郡王陆啸要自首认一罪。”
长公主的脸已然绷紧, 直直盯着陆啸,忽然开口:“今日请诸位进宫,是因嵇大人说有绑架元凶的线索,如今郡王爷却?说投案自首,可要慎言呀,不然以免引火烧身。”
皇帝听?闻这话,瞧了眼自己的皇姐, 微微蹙眉。
他这皇姐似乎不想听?到安州郡王接下?来说的话, 但他却?要听?听?为什么忽然说这样的话。
毕竟……
贪墨案直指安州, 虽还在查,但这安州郡王也脱不了干系。
他似乎猜得到郡王想自首什么, 只是皇姐的态度让人耐人寻味。
安州郡王匍伏道?:“罪臣又罪, 罪在贪墨受贿,罪有谎报了灾情, 贪下?七成赈灾银。”
只一项,却?全然让殿中?大部分变了脸色。
“后修建桥梁贪了三成,税收也每年谎报少了五千两, 军需每年克扣数千两,数种折合, 每年皆昧下?三万两。”
他身旁的儿子则完全傻了,震惊错愕地盯着自己的父亲。
就是方才?遇上?刺杀,也没有这么的震惊恐慌。
“父、父亲……你在说些什么?”陆景廷说话的声音都是颤抖的。
安州郡王没有应他。
皇帝的脸色沉了下?来,冷冽肃严,唇线紧抿。
他冷声道?:“安州郡王,你可知你犯的是死罪,便是自首,也难逃一死?”
安州郡王依旧低着头?,应:“臣自知难逃一死,但总归都是死,但绝不能不明不白的就死了。”说到此,蓦然抬手指向长公主:“臣虽贪,可每年的三万两,却?有两万五千两是进了长公主的府邸!五千两则用来打点安州上?下?官员,真正到罪臣手上?的银子却?不足千两。”
话一出,旁人哗然,惊愕得都几?乎忘却?了今日进宫来的真正目的。
不是说寻绑架的幕后元凶吗?
怎就演变成了贪墨认罪的案子了?
皇帝也是一愣,但只是惊,却?对郡王的话没有过多的怀疑。
皇姐奢靡惯了,往常他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却?从未想过她会?是贪墨案的元首。
荣华长公主抬着下?颚,居高临下?地睨着郡王,似乎是猜到了陆啸要认的什么罪,也猜到了会?指认她,是以已然整理好了情绪,时下?不见?丝毫慌乱。
“郡王爷指认人,也是需要证据的,空口白牙,谁都能说。”
郡王道?:“又有谁会?以冒着被?砍头?抄家的风险来指认!?”
长公主笑了笑:“或许你察觉到了朝廷要查你,是以想要拉一个保命符,只要你供出是本宫指使你贪污的,便由?本宫来给你分担了罪刑,且圣上?念其情分,或饶本宫不死。”
“圣上?不处死本宫,为了不落人话柄,自是不能再处死你,你便可保全了自己。”
郡王闻言,忽然冷笑:“殿下?推脱之术倒是好手,可惜臣做了账册,经手之人都可作?证每年抬进公主府的银子有多少。”
说罢,朝着皇帝又是一伏:“圣上?想必已经拿到账册了,账册上?皆做了记号,那上?头?有一处没有署名,只有一个图案,与每年安州送去公主府的特产箱子上?的花纹是一样的,维持了整整十年,都是有据可查的,圣上?只需差人一查便知。”
“且今年在年底也送了一次银子,箱子想是还在公主府,圣上?可去查一查,顺道?也可查一查公主府的库房。”
“罪臣个别银锭里也做了记号,一看之下?没有区别,可细看便会?发现?雕刻了一样的花纹。”
荣华长公主面上?平静,指甲却?是插入了掌心之中?,痛而不自知。
皇帝抿着嘴角暼了眼自己的皇姐,再看了眼安州郡王,说:“此案事关重大,闲杂人等得退下?,但今日还有绑架的案子,此案稍后再审。”
众人心里咋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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