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1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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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11章 孤鸾照镜(二九)

    乾坤冢中, 玄金索垂落在地上,咣咣响动。

    卫朝荣想起他遗忘的一切。

    上一次,他也在这里见过她。

    在孤寂与疯狂的边界, 他以为那是个幻梦。

    不能沉溺, 不能渴望, 最好不要去看,不要去想,让它像从前的所有幻梦一样落空,直到那不休的纠缠也到尽头。

    但他如从前每一次一样, 无法克制地看向那个幻梦,任它纠缠, 无需休止。

    那时他的姿态应当很不好看。

    在失控边缘,他其实并不能控制魔元凝成实体,整个乾坤冢都是囚笼,里面狰狞挣扎的是个可悲可叹的魔物。

    她就这样降临, 看见那个狞怖的魔物,在片刻的沉默和愣怔后, 他不知她究竟是出于什么样的心情,唤起他的名字。

    “卫朝荣,”她说, “是你吗?”

    一样是隔着浓雾,一样是惊愕失神,他冲进浓雾,她却消失了。

    就差一点, 他就能见到她。

    也只差一点,他就会离开乾坤冢,彻底失去神智, 被欲望和魔元操纵。

    重逢只是一瞬,转眼又是看不见尽头的孤寂。

    他在幻梦里沉沉浮浮。

    多少次他恍惚回到她出现的那一天,她就站在那里,不会莫名其妙地消失,只等他走到她的身边,回答那个不曾有回音的问题。

    “卫朝荣,是你吗?”

    这名字成了他无法摆脱的执念,无法克制的梦寐。

    他总是无法原谅自己。

    为什么没能回答?

    最后一次莫名其妙地出现在迷雾边缘,发现自己即将离开乾坤冢的时候,他向悬在头顶的宿命别开头,不想、不信、不甘,绝不屈从。

    他指天划地发下恒久不灭的誓约,抛弃那陪伴多年的名姓,抛弃他聊以抵抗孤寂的回忆,不是为了屈从命运,不是放弃挣扎,反而与之相反,他放弃这些,是为了等待得更长久。

    等到地老天荒、等到海枯石烂、等到人世变换极度沧桑,等到她下一次到来。

    忘却过往不是放弃,画地为牢也不是绝望。

    他等她,从不放弃。

    而她永远不会让他绝望。

    *

    玄黄之门内,徐箜怀冷着脸,挥袖拂去了朝他飞来的寒芒。

    这应当只是某次攻击的余波,对他完全不成威胁,拂去寒芒后,他看清了甬道内的情况。

    金玉华光流溢满堂,原本朴素的甬道都被这华光照亮了,显得流光溢彩,金碧辉煌。

    徐箜怀的心一沉。

    这是玉照金潮已现、他山石即将出世的预兆。

    玄黄之门内自成秘境,在此斗法,外面根本无法觉察到动静。

    他朝斗法者看去。

    正在斗法的人有四个:分别在玄黄之门内外当值的两位元婴长老,以及两个他从未见过的元婴修士。

    局势一眼即明,谁是敌、谁是友十分明显,但徐箜怀反倒更怒:他就知道太虚堂在这种时候开放鸾首峰,必有内贼!

    相比之下,有两个胆大包天的亡命之徒敢潜入鸾首峰盗取他山石,反倒不出他意料。

    徐箜怀一言不发,符箓悍然而发。

    论起实力,他实际上是这五人里最强的,修为也比其余四人高一两个小境界,但他困于心魔,道心蒙尘,再三调养也没能恢复巅峰时的实力,因此他加入斗法后,那两个亡命之徒也没立即落败。

    玄黄之门后的甬道看似狭小,其实十分坚固,五个元婴修士大打出手,甬道也没崩毁。

    让徐箜怀始料不及的是,上清宗的两位元婴长老见了他,非但没有大喜,反倒在他出手时十分警惕,明显是暗中防备,郦长老还问他,“大司主,你为何在此?”

    笑话,他还能为什么在此?难不成他会和这两个亡命徒是一伙的?

    徐箜怀大感荒谬,他不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如此荒唐的问题,沉着脸,符箓连发,朝那两个亡命徒而去。

    谁知他一言不发,自有人替他说话。

    “当然是因为你们这位大司主是我们的帮手。”一个亡命徒说,“你们二位还不知道吧?我们能潜入这里,多亏了徐道友的帮助,否则以你们上清宗的森严宗规,我们哪能这么轻易地进来?”

    徐箜怀青黑的脸上也露出生吞蚂蝗般的神情。

    五域之名就是这点不好,天下谁人不识君,郦长老喊一声大司主,对面就能对应上“徐箜怀”其人,信口开河也有鼻子有眼的。

    两位元婴长老当然不至于相信这种低劣的挑拨离间,但明显仍未放下疑虑,“鸾首峰不归獬豸堂统属,大司主为何会在此?”

    大敌当前,竟还纠缠不休。

    徐箜怀一肚子火,冷声反问,“他山石出世在即,鸾首峰又生乱,我如何不来?”

    这理由似乎终于能说服两位元婴长老了,她们虽未完全卸下对徐箜怀的防备,但已专心对付起那两个亡命徒。

    “两位道友消息灵通,这次他山石出世,连本宗弟子都不知,两位却能早早潜藏,混进鸾首峰。”郦长老语气悠闲,“只怕两位在我上清宗内下的功夫,不止一两年吧?”

    “好说好说,道友,为了他山石都值得。”亡命徒也悠闲。

    徐箜怀最烦斗法时与对方啰嗦,探问什么?抓到手里,让人开口的办法多的是。

    郦长老也实在是不知所谓,都这种时候了,他山石马上就要出世了,居然还有心思和敌人闲探。

    “那怎么没多找几位朋友一起啊?”郦长老可没管大司主的不耐,依旧悠悠地说,下手却狠,“是别的帮手混不进来吗?”

    “有的是啊,可是徐道友太小气了,不愿意把那些朋友也送进来啊。”亡命徒大笑,依然没忘了挑拨离间。

    “真是不知死活。”徐箜怀没忍住,厉声说。

    玉照金潮在甬道中奔涌,被玄黄之门拦住,浪潮倒卷,蓦然汹涌。

    “轰——”

    喧嚣的潮水声里,徐箜怀听见郦长老一声大吼,“动手!”

    霎时之间,甬道里忽而现出了几道身影。

    徐箜怀陡然瞪大了眼睛——

    几个穿着玄黄道袍的元婴修士似乎是早就等在甬道之中,此刻才现身,将那两个亡命徒围在中间。

    战局陡转!

    大司主愕然:太虚堂不是有内贼、无防备吗?

    这、这又是哪冒出来的?

    郦长老的笑声在潮水声里时隐时现。

    “大司主说笑了,不止獬豸堂有能人。”她明晃晃地嘲笑徐箜怀,“我们太虚堂也不全是吃白饭的。”

    太虚堂当然不是没有防备,正相反,他们为这一天准备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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