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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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卫朝荣默然。

    他是真没想到曲砚浓会这样穷追猛打、锲而不舍。

    她从前不追问的。

    他说自己在上清宗过得很好,她就相信,从不追问他究竟在上清宗忙活什么,又是被谁器重了;他说他还有一只乾坤袋,可以装下冥印,她问了一句“既然如此,我们还有必要分开走吗”,他那时汗都要滴下来了,不知怎么回答,可她又不追问了,任他离去。

    曲砚浓对他总是很好奇的,可这份好奇和迷恋又总是很克制,仿佛隔岸观火,纵然已被火光照亮,依然留有一分疏离克制,从未越过那条河。

    卫朝荣从未怪过她的保留。

    她不止对他保留,对任何人、任何事都有所保留,不信世上情真,也不信世上有好人。

    想要靠近那团火,就要忍受那条河。

    可有一天她一跨步纵身越过了那条河,想看清他的狼狈不堪。

    卫朝荣根本不想让她看见他的狼藉。

    他在她面前应当是可靠的、有能力的、无论遇到什么境况都游刃有余有办法的,至少是无所畏惧的、澹然的。

    他必须是她的骄傲,而非无能的庸人、随便的某个人。

    不能无能为力,不能身不由己,不能难以自制,不能挣扎沉沦。

    原来靠近那团火,还要忍受自己的阴影。

    “如今是有一些不便,但都可以克服。”卫朝荣沉默片刻,回答她,“都还好。”

    曲砚浓追问,“一些不便是什么不便?可以克服是怎么克服?都还好是哪里还好?”

    卫朝荣被她问得越发沉默。

    难道要让他说,他并不能控制魔元,又在欲望里挣扎沉沦,每靠近她一分,都离失控近一分?

    他说不出口。

    其实他从不是多爱面子的人,也没什么旺盛的好胜心,除非生死,几乎不和人争勇斗狠,可是在曲砚浓面前,他就是无法把那一面撕开给她看。

    撕开他的躯壳,给她看那隐藏在深处的狼狈。

    一时沉寂。

    曲砚浓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她皱起眉,指节轻敲桌案,如果是千年前,她一定在怀疑卫朝荣藏了什么诡计,进而心生警惕,可现在她只觉得卫朝荣缄口不言装木头的样子很让人恼火。

    这不只是因为他曾为救她而赴死,还因为她已不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魔修。

    卫朝荣这个人,大约是属蚌的。

    卫芳衡的传音从外面来。

    “仙君,那几个小修士来了,要见他们吗?”

    曲砚浓随意弹指,门扉无声而开。

    申少扬期期艾艾地走进来,“仙君,我们来了。”

    他目光微微一偏,落在桌边的另一道身影上。

    申少扬揉了揉眼睛。

    卫朝荣神色寡淡望来。

    申少扬又揉了揉眼睛。

    他是不是看错了,这人长得好像前辈附身的那尊神塑啊?

    曲砚浓观察这小修士表情。

    “不认识了?”她问。

    申少扬瞳孔放大。

    “这这这,”他差点跳起来,“前、前、前辈?”

    卫朝荣只简单应了一声。

    申少扬感觉这个世界都不真实了。

    啊?神塑怎么就忽然变成一个大活人了?当初前辈还在戒指里的时候根本不许他联系曲仙君,一副要相忘于江湖的模样,怎么现在变成活人了,自己直接就贴上去了?

    什么相忘于江湖、什么就这样吧……全都不存在了!

    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往曲仙君身边一坐,眼睛都快黏在曲仙君身上了,一点要克制、要远离的痕迹都找不到。

    他感觉自己被耍了。

    申少扬狐疑地看看卫朝荣。

    他忍不住怀疑,当初前辈坚决不许他联络曲仙君,究竟是因为想各相安好不复联络,还是不想让他接触到曲仙君啊?

    “卫前辈——”他忍不住开口。

    曲砚浓截断,“他不姓卫。”

    “啊?”申少扬彻底傻眼。

    不姓卫?怎么又不姓卫了?

    那前辈在曲仙君面前到底是谁啊?

    前辈到底是不是曲仙君早死的爱侣?这张脸不就是卫朝荣的神塑的脸吗?

    难道前辈附身了别人的神塑,又被曲仙君发现了吗?可是曲仙君怎么这样淡然,一点都不生气呢?难道“卫朝荣”其实不是曲仙君的爱侣,曲仙君的爱侣另有其人?

    或者说卫朝荣是个假名?那真名是什么?为什么要用假名呢?曲仙君之前不也提到了这个名字吗?

    前辈到底在扮演什么样的角色?他一点都不知道,这怎么圆啊?

    申少扬讷讷,“那、那前辈叫什么?”

    曲砚浓意兴阑珊。

    “你不是叫他前辈吗?”她说,“那就这么叫吧。”

    申少扬彻底沉默了。

    这两位难道是早就商量好的吗?怎么一个个都打同样的哑谜,连称呼都安排了同一个?

    怎么兜兜转转一番波折,最后他还是不知道前辈到底是谁啊?

    早已消亡的本尊与插足之谜,再次阴魂不散地浮上申少扬的心头。

    曲砚浓自顾自安排,“富泱熟悉望舒域,我要去霜雪镇,知梦斋就在那里,你来替我和人打交道,暂时不要透露我是谁。”

    机缘巧合,或者说并非巧合,檀问枢就带着戚枫去了霜雪镇。

    她和上清宗有过约定,会陪上清宗向知梦斋复仇。为了钓季颂危,鸾谷至今没开放,玄霖域到处都流传着青鸾覆日的传说,但谁也说不出究竟发生了什么、谁在鸾谷干了什么。

    为了配合上清宗,她暂时不打算透露身份,直到季颂危露面后再来算总账。

    至于檀问枢想给她看的好东西,正好和鸾谷的事一起算。

    “至于祝灵犀、申少扬和戚枫,你们三个都和附身戚枫的那个人打过交道,这人现在附身在戚长羽身上,跑到霜雪镇去了。”曲砚浓说,“檀问枢跑得比耗子还快,谁也说不准他什么时候会换个人操纵,你们多留心吧。”

    聊胜于无。

    她感觉这几个小修士莫名其妙地运气很好,带上再说。

    不去管被这消息惊得瞪大眼睛的小修士们,她随手打发他们自行去准备,突然问,“那几个盗取他山石的修士,是用一个叫做‘魔主断指’的魔物破坏鸾首峰秘境,引来虚空裂缝的。你知道这东西吗?”

    卫朝荣微怔。

    “什么?”他抬眸与她直直对望,沉声说,“我从未断过指。”

    曲砚浓紧紧盯着他的神容。

    他竟不像在说谎。

    原本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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