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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140-150(第1/18页)
第141章 利辗霜雪(二二)
拍卖师深吸一口气, 嗓音谦恭温和。
“天字第六号,一百二十件元婴后期法宝,不限种类。”她重复着报价, “还有人要出价吗?”
但她心里已不相信这世上还能有更高的报价。
“一百二十件元婴后期法宝, 第二次。”
拍卖师环顾, 幽暗中人影绰绰,却没有一双眼睛与她对视。
她伸手去取拍卖锤,“一百二十件……”
“等一等。”寂静中,忽然有一道女声。
拍卖师握锤的手微微凝住。
她讶异地朝出声的方向望去。
是地字十三号。
这声音好像有点耳熟——这是拍卖师的第二个反应。
但她一时想不起来这到底是谁的声音。
天字第二号雅间里, 季颂危蓦然起身。
“我不知道我的这个报价到底价值几何,姑且说出来, 你们来定夺吧。”地字十三号的修士语气干脆有力,光是这几句话就给人以风风火火之感,“我拿不出那么多法宝,我只能给出一个承诺。”
“无论何时何地, 只要不是伤天害理的事,我都会为你们办成。”
地字十三号的修士字字铿锵, “这就是我的报价。”
一个承诺。
小半个拍卖场骚动起来,不少人影探出身来,朝地字十三号张望, 即使只看见隔间的雕花门也没放弃,幽暗中响起嗡嗡的议论。
他们已认出地字十三号的修士了。
拍卖师握着拍卖锤的手也微微颤抖起来。
她终于想起这个听起来十分熟悉的声音究竟属于谁了。
四方盟的大长老,也是四方盟除季颂危之外最核心的人物,蒋兰时。
如果说钱串子是四方盟的魂魄, 那么蒋兰时就是四方盟的筋骨。
蒋兰时同季颂危曾是挚友,共同创下了四方盟,在季颂危变成“钱串子”后, 她已是四方盟最具声望的人。
更准确的说,蒋兰时在绝大多数四方盟修士的心里,已成了四方盟唯一的脊梁和仅存的良心。
以一个承诺为报价,听起来轻飘飘的,似乎过分把自己当回事了,但如果许下这个承诺的人是蒋兰时,那么这个承诺便是真正的无价之物。
在望舒域,蒋兰时的声望已远胜过季颂危,许多愤然离开四方盟的元老,至今仍然如最初般尊敬她,假如蒋兰时没那么在乎她的挚友季颂危、决定离开四方盟另起炉灶,那么她转眼就能拉起一个新的四方盟。
有许多四方盟元老正是这么建议蒋兰时的,但蒋兰时没有同意。
近年来,蒋兰时终于和季颂危决裂,但依然留在四方盟中,没有与季颂危散伙的迹象。
“您的报价无法衡量。”拍卖师沉默许久,朝地字十三号微微欠身,“我需要请示。”
蒋兰时是个元婴大圆满修士,但她的力量不止在于修为,也不止在于四方盟大长老这个职位。她这人最大的力量,来源于她的声望和人脉。
千年前,四方盟刚建成的时候,蒋兰时与季颂危曾是最亲密的挚友,怀着同样的志向,共同建下一片基业。
那时季颂危突破化神,声名鼎沸,蒋兰时朋友虽多,但远不及他的声望,又因为她性情如火,有时还会得罪人。
那个时候季颂危的声望如日中天,几乎没有人能同他作比,就连曲砚浓也只是被公认为五域最强,声望上却略有不如。直到后来曲砚浓立下青穹屏障,她的声望才攀上巅峰,胜过季颂危一筹。
然而一千年太长,季颂危变成了钱串子,蒋兰时却没变,她依旧性情如火,急公好义,无论哪个朋友、熟人甚至陌路人遇上了难事,她都会慷慨解囊,为对方排忧解难。
千年如一。
当今的望舒域,几乎没有哪个元婴修士没和她打过交道,几乎没有哪一个不曾或多或少地受过她的帮助,有些人元婴后与她结识,有些人却是在金丹、筑基时就认识她了。
蒋兰时的声望或许不同于千年前季颂危所获取的那样尊崇,大家并不是崇拜她、信仰她,而是尊敬她、爱她,把她当作一个坏脾气但无比可靠的老大姐,急她所急。
她的承诺,也可以当作是大半个望舒域共同的承诺。
曲砚浓隔窗张望。
即使是她,也对这样一个变故感到惊奇。
她原本只是想试探季颂危的反应,没想到却钓出了蒋兰时。
不是谁都能用承诺做报价的。
蒋兰时有底气,也有信誉。
她的承诺能让任何人信服,要是换了季颂危,那这个承诺只能是一文不值了。
窗边,富泱罕见地坐立难安。
方才抓着法宝往外丢也不曾发抖的手,此刻按在窗台上,一个劲地用力。
“大长老怎么会来知梦斋?”他紧张兮兮地念叨,“这里可是钱串子的地盘,万一钱串子要对她下手怎么办?”
同伴们不由侧目。
从没见过富泱这么紧张,看起来像是变了个人。
“你们不是四方盟的,你们不知道。”富泱念念叨叨,似乎想用絮语来缓解紧张,“大长老与钱串子道不同不相为谋,两人如今已经决裂了。大长老可不是钱串子那种眼里只有钱的人,大家信她远胜过信钱串子,恨不得她能另立门户,虽然大长老品性高洁,没有同意,但谁知道钱串子会不会狗急跳墙?”
申少扬感觉富泱想太多了,“你们大长老只是元婴大圆满,季颂危却早早就是化神了,就算蒋兰时的声望再高,也威胁不到季颂危吧?”
富泱罕见地不悦,甚至“嘘”了申少扬一声。
“钱串子不也是从元婴过来的?”他说,“倘若大长老自立门户,四方盟至少有一半人会跟她走,钱串子怎么可能忍得了?”
“蒋兰时不是没走吗?”戚枫问。
“但他们已经决裂了。”富泱重重地说。
就算没走,又有多大区别?
“季颂危和蒋兰时不是挚友吗?”祝灵犀问,“就算分道扬镳,也不至于这样吧?”
富泱嗤之以鼻。
“钱串子以前还义薄云天呢。”他说,“他现在什么做不出来?人钻进钱眼里,什么都做得出来。”
同伴们咂舌。
钱串子对昔日挚友会不会下黑手,他们还不能确定,但富泱对季颂危毫无信任、对蒋兰时充满好感,这是绝对可以确定的了。
曲砚浓却觉得富泱的担忧不无道理。
亲友反目成仇,远比一般人结仇更深。当年她在魔门见得太多了。
魔修同样是人,道德比仙修低,爱恨却一点也不比仙修的少。
人在魔门,放眼俱是心怀鬼胎之人,身如飘萍,有时反倒更需要亲友。一个在外杀人不眨眼、做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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