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完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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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越是苦思冥想,越是猜不出答案。

    一千年,她变了太多,去哪找她要的那个答案?

    澎湃的魔元将阵法侵蚀得摇摇晃晃,晦明的光映照她脸上,映出她莫测的神色。

    “我变了么?”她问卫朝荣。

    卫朝荣微怔。

    “是。”他说,“变了很多。”

    “哪里变得最多?”她问。

    卫朝荣望着她脸上明灭的光。

    “你说要带我走的时候,”他说,“你相信你伸出的手。”

    不是相信他,而是相信她自己伸出的手。

    曲砚浓曾满心怀疑。

    她什么也不信。

    不信所谓公道、正义,不信真情,不信任何人。

    生长在谎言和诡诈、背叛与利益中的魔修,向往一切,又怀疑一切。

    总在追索,却又不敢拿起。

    已捧在手中的东西,她总等着它破碎的那一天,又刻意送它破碎。

    寻寻觅觅,一无所有。

    有的只是满心怀疑。

    可千余年过去,她早就不是那个一无所有的小魔修了。

    从前令她向往又怀疑的责任、公道、真情,她终于敢拿起,也再没有放下。

    不再怀疑,也不那么向往。

    她拿起这些曾重若千钧的东西,最终明白它们是存在的。

    有真的,也有假的。

    有恪守不变的,也有最终变了的。

    这一刻真的,下一刻也可能变假;这一刻假的,下一刻也可能成真。

    不变的也许日后会变,变了的从前也有过恪守不变的时刻。

    她再也不去否认真情、公道、责任,也不再把它们当作至高无上、珍贵罕有的东西。

    不怕它虚假,也不怕它易变易逝。

    于是她坦然拿起了它们,既不诚惶诚恐,也不质疑否定。

    她知道她值得,她配得上它们,而她此刻想要。

    倘若不想要,放下就是了。

    乾坤冢里魔元来去,绕过她的灵力,在她身侧蠢蠢欲动。

    曲砚浓却已忘言。

    她曾是个魔修。

    檀问枢费尽心思将她拉进魔修的世界,教她怀疑一切、否定一切,告诉她这世上唯有利益永恒可信。

    她不信他的鬼话,可又无法不信。

    魔门多少尔虞我诈,多少人心叵测,那就是她从小看惯的世界。

    她在那个世界里挣扎,却怎样也无法挣脱,她太渺小,在洪流里不值一提。

    卫朝荣站在岸上,用尽全力想将她拉上来,可他拼上了性命,也只是将她拉近了岸边。

    她在岸边将信将疑,总是爬不上去。

    身不由己的人自然爬不上岸。

    曲砚浓怀疑的东西总是很多。

    怀疑真心、怀疑公正、怀疑责任,可她最怀疑的,其实是她自己。

    她总把其他东西看得太高,她以为它们应当与她无缘,她以为她注定是个魔修,她永远得不到它们——倘若得到了,那就一定是假的。

    最初,曲砚浓怀疑自己的道心劫是“无悲无喜,爱恨成空”,她也确实淡忘了过往,淡忘了爱恨,成了高高在上、无欲无求的曲仙君。

    在季颂危阴差阳错的误导下,她把谜面当作了谜题。

    她淡忘往事、爱恨,并非如她最初猜测的那般,因她爱恨浓烈而起——恰恰相反,她淡忘它们,是因为她始终不相信它们是真的。

    她的爱恨、她的真心、她心中的公道与责任,她始终怀疑。

    于是它们都淡去。

    曲砚浓的道心劫是她怀疑一切,包括她自己。

    而她化解这道心劫,是因为她这一千年里从未放弃过将这一切拾起。

    真心、责任、公道……

    她拿起了一切曾被她怀疑的东西。

    她知道自己能拥有那一切——可以真实,不必虚假。

    卫朝荣拿走冥印,还给她的不止是一份真心。

    他还给了她一次崭新的人生。

    曲砚浓花费了一千年,在这次崭新的人生里,彻底地走出了檀问枢构筑的那个世界。

    解题竟在破题之前。

    此为道心劫。

    勘破谜面的那一刻,此题便也彻底勘破。

    乾坤冢中,呼啸磅礴的魔元洪流骤然凝滞。

    千里碧峡,一刹静寂。

    下一瞬,所有魔元倒卷,顺着碧峡中断的汤汤大渠回转,涌入来处。

    大小虚空裂缝慢慢缩小,最后全都弥合。

    碧峡风雨如故。

    若无那深坑大渠,便好似方才那一场浩劫只如一梦。

    乾坤冢中,魔元悄寂,乖巧得仿佛它们生来就是最温驯的力量。

    曲砚浓垂眸。

    在魔元的侵蚀下摇摇晃晃、迟迟未能成型的虚空阵法终于自行补全,灵光闪动,即将开启。

    她抬起脚,硬底云靴轻轻一碾。

    迟来的虚空阵法一瞬破碎。

    幽影摇动,只为她陪衬臣服。

    无边幽寂中,她是唯一主宰。

    “不需要这东西了。”她平静地说。

    勘破道心劫,她终成道主。

    “等我把这一切结束。”曲砚浓说。

    她重复那个约定。

    卫朝荣唇边一点笑意。

    “好。”

    他重复他的回答。

    第172章 黄沙三覆(二九)

    这本是五域最寻常的一天。

    镇冥关。

    山海域各地的修士忙忙碌碌更换镇石, 偷摸躲个闲,又把古往今来大小事聊个遍,从仙魔对峙, 说到二仙君暴揍钱串子, 最后拐个弯, 彼此眼神一对,肩并肩凑到一块故作高深地絮语。

    “戚长羽和镇石这个事吧,我觉得没这么简单——老弟,我跟你说, 这里面和沧海阁内的争斗是脱不开关系的……”

    牧山阁。

    英婸最后一遍检查自己在牧山阁的静室,确认自己没有落下任何东西, 推开门,顺着山道向山下走去。一对鹰翅垂在她背后,比她还高一头,一路上不少修士擦肩而过, 无一人同她说话,却也无一人不在看她。

    无需回看便能察觉无数道落在她鹰翅上的隐晦目光, 英婸沉默,行至半山腰,她倏尔回身与路人对视, 所见者无不慌忙回避她眼神。

    英婸只是一笑,她蓦然纵身,跃下了山道,不去管身后一片惊声。

    疾风在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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