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完结】

您现在阅读的是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龙傲天的金手指是我前任》 【完结】(第4/7页)

了自己的知觉,她奋力地与眼皮对抗,挣扎着睁开眼,她要看清她现在身处何方。

    茫茫黄沙在风里缓缓起伏,眼前没有城镇,没有屋舍,只有金黄的沙海,和一个个在沙土里努力冒出的脑袋。

    一切仿佛没什么不同,恍如一梦。

    “霜雪镇呢?”有人惊呼。

    蒋兰时仰起头,青穹之上,一道虚空裂缝依旧飞挂,只是它与方才那片虚空相比太渺小、太不起眼,以至于有些人几乎忽略了它。

    穿过那道虚空裂缝,有一束明净澄澈的光微微闪烁。

    似星似月,为谁而明?

    那束明净的光渐渐近了,越发明亮,却并不刺眼,无需谁瞪大眼睛勉力去看,澄澈光华里便影影绰绰映出一个缥缈如云水的身影。

    那身影何其熟悉,几乎每个人都或多或少有过惊鸿一瞥。那身影的主人从不以温存著称,从她成名以来,最为人所瞩目的身份,其实是魔修。

    可惊鸿照影,明澈清辉,仰躺在黄沙里的人俱怔怔地望着那道身影,恍惚中什么也没想,只是静静看着,竟已说不出的安心。

    蒋兰时亦怔怔出神。

    她无声地望着虚空裂缝在那道身影的手下缓缓弥合,只剩最后一条细缝,仿佛很吃力地拼凑着,看得人心里着急,忍不住攥紧了手。

    “嗡。”

    一声沉闷的响声。

    虚空裂缝终于弥合,却在长天之上留下了一条狭长的白线。

    三覆沙漠彻底地恢复了平静。

    只是,漫漫黄沙里,再也找不到那座倔强的霜雪镇了。

    窸窸窣窣的杂谈在黄沙里流转,“那是曲仙君吗?是吗?是曲仙君。”

    蒋兰时却再也无心等待,她蓦然飞身,在周围人惊异的目光中,朝那道身影赶去。

    “曲仙君!”

    曲砚浓听见了。

    她在青穹之上等了蒋兰时片刻。

    “曲仙君!”蒋兰时凝定在她对面,望着那张脸,却忽而不知道说什么,只好顿了一下,“季颂危他……”

    死了?还是怎么了?

    “他“了半天,她也说不上来。

    都说她炮仗脾气,可蒋兰时在曲砚浓面前真的炮仗不起来。

    她也没底气。季颂危犯了多少错,她自觉有一半是她的。

    曲砚浓却很简洁。

    “死了。”她说,“他想打开碧峡,找到魔主,把魔主送出虚空之外,只成功了一半。魔主并未现世,只有魔元顺着碧峡通道而出,他就死在魔主的魔元里。”

    蒋兰时听得几乎跌进黄沙里去。

    曲砚浓说得很客气,谈不上褒贬,甚至还点明了季颂危是想送魔主进入虚空,而非完全为他一己之私,可蒋兰时并不是天真少年。

    三覆沙漠骤起惊天灾祸,难道只是一场意外?傻子也不信!

    这场惊变,必然是季颂危打开碧峡所引起的!

    蒋兰时只是信任朋友,她不是傻。

    “季颂危这鳖孙疯了吧?“她怒不可遏,“既然要做魔主,还装什么心怀五域,假惺惺地把他自己感动坏了是吧?”

    她简直恨上千年前的自己,怎么就信了季颂危?

    曲砚浓望了蒋兰时一眼。

    “他说,他入魔,是为了窃取魔主力量,成为魔主,然后自行遁入虚空。”她把季颂危的说法陈述给蒋兰时,“他说他是为了救世。”

    至于蒋兰时信不信,曲砚浓就不管了。

    “他第一次窃取魔主力量,就能让三覆沙漠千里赤地,等他成为魔主,五域还有人在吗?”蒋兰时恨不得把季颂危祖宗十八代都骂上一遍,“做不成魔主了,他就把碧峡打开,他就没想过五域能不能撑过去?”

    蒋兰时怎么也想不通,倘若季颂危心里有五域,又为什么要在五域还没到绝境时,把所有拖进真正的噩梦里?

    “我看他就是为了他自己!”蒋兰时怒声说,“什么救世,都是他败露后的借口!”

    可骂完了,她静了片刻,又问,“他死前,怎么样?”

    曲砚浓如实告诉她,“他窃取了魔主的力量,遇到魔元的时候,被魔元反过来吞噬了。手里攥着虚空阵法,不依不饶地要我救五域。”

    蒋兰时又安静了。

    “你觉得……”她忍不住地问,“他是真心的吗?”

    是她说这不重要,也是她忍不住再问。

    曲砚浓反问,“你觉得呢?”

    蒋兰时怔然许久。

    “我不知道。”她颓然说。

    曲砚浓平静不言。

    连蒋兰时都不知道,她又怎么会知道?

    “我这里还有一道虚空阵法,现在我已不需要了。”曲砚浓将靛蓝的丝带递了过去,“你想要的话,就留个念想吧。”

    蒋兰时微怔,接过那条靛蓝色的丝带,久久不言。

    “季颂危的道心劫,到底是什么?”她低声说。

    曲砚浓语调平缓。

    “也许是自作聪明?也许是太想做英豪、太喜欢为别人做决定?有可能还有什么谁也想不到的?”她耸了耸肩,“连他自己也不知道吧。”

    这一千年太忙碌,又哪里有时间去寻找内心的答案?

    于是到最后,也无人能为他定论。

    一道道心劫,千年关锁,唯一的敌人是自己。

    夏枕玉苦苦等待,季颂危徒劳癫狂,她孤注一掷。机关算计,手段百出,可千年过尽,最后终是白折腾,谁也不能确定自己真正的道心劫是什么。

    终其一生都在寻找答案,可到最后连问题是什么也没搞清楚。

    在道心面前,她穿过了那道幽玄的门。

    可回首,她仍觉侥幸。

    论挣扎,夏枕玉和季颂危未必就比她少,然而无论是谁站在她如今的位置上,也许都会如她一样默然敬畏。

    敬畏自我,敬畏命运,敬畏徒劳挣扎、前赴后继。

    蒋兰时紧紧攥着那条靛蓝色的丝带。

    “绝境中季颂危是英豪,是坚定的炬火,”她低声说,“可未至绝境时,他就是绝境。”

    千年知交,都在这一句话里。

    蒋兰时深吸一口气。

    “这虚空裂缝怎么样?”她打起精神问曲砚浓,“别处呢?”

    曲砚浓摇摇头,“一个玉瓶,打碎成两半,再黏上,也不是完好的了。”

    总要再碎。

    蒋兰时又想骂季颂危了。

    “这可怎么办?”她眉头紧锁。

    曲砚浓沉着脸不说话。

    蒋兰时没忍住,又开骂,“好好的非要作死,季颂危他当初要是死在山海断流里,这世上就没有什么坏事了!”

    曲砚浓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你现在阅读的是
【老怀表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