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49. 049 “那你喜不喜欢大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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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妤果没看沈君牧,而是先看梁夏。

    梁夏微微笑,侧身挡住另一边的沈君牧。

    陈妤果瞬间把筷子移了个方向,“我吃虾就行,吃虾也能凑合。”

    护食的哪里是沈君牧,护“食”的分明是大夏啊!

    虽然换了个地方,从望水巷换到了留玥宫,但几个孩子吃饭时依旧说说闹闹,丝毫不安静,恍惚间,像是回到了几个月前刚考完秋闱的时候。

    窦氏垂眸,眼睫遮住眼底多余情绪。

    蔡甜端着碗安静吃饭,她是受儒家教育长大,习惯了“食不言寝不语”,吃饭时向来不说话,说话时不动筷子。

    但她从不用自己身上这套规矩去约束三个孩子。

    她们像是颗颗水灵的菜,在她这片菜田里肆意生长。她做的从来不是抑制跟规范,而是引导和教育。

    “还吃吗?”窦氏见蔡甜面前的碗空了,在宫人伸手之前,习惯性地拿过蔡甜的碗,准备为她添汤。

    蔡甜其实已经七分饱了,吃饭也是先喝汤,按着往日习惯,她晚饭向来吃到八分饱,再好吃的饭菜都不会吃到十分。

    如今见窦氏端起她的碗,蔡甜捏筷子的手指都紧了几分,几乎是毫不犹豫地点头,“嗯,……多谢。”

    “不碍事的。”窦氏脸上露出笑意,给蔡甜加了半碗汤。

    蔡甜微抿薄唇,双手接过。

    她其实想跟窦氏说的更多,比如他送她的那两双鞋很合脚,穿着特别舒服,是铺子里的鞋永远比不上的贴合。

    她想跟窦氏说,他家的两扇木门,可能因为开合的次数少了,显得有些僵硬,会发出“吱呀”声,她想给他修的时候,才发现住在里面的人已经换了。

    蔡甜白日在翰林院当值,晚上回家点着油灯写她没写完的夫子跟隔壁小狐狸父亲的故事。

    每次提笔,眼前想到的总是他。

    诸多话语,好像都凝在手里这半碗汤中。

    她坏了她八分饱的规矩,他知道她喝不完,所以只盛半碗……

    蔡甜垂下眼睫,坐回位子上。

    两人不过是寻常举动,旁人好像都没注意,只有她俩对了个眼神,又彼此别开视线各吃各的饭。

    桌上,陈妤果已经因为最后一只虾跟陈妤松的筷子较上劲。

    梁夏慢吞吞喝着汤,看着老实安分,其实左右拱火,恨不得两姐妹现场“打”起来。

    沈君牧诧异地扭头看梁夏,又看向姐妹两人,像是没见识过这般场景,他家里四个孩子一起吃饭时,都没这么热闹。

    九号则两耳不闻身边事,端着饭沉浸式地吃,她也不挑,哪盘有菜她吃哪盘。

    饭后,沈君牧抱着冯朱朱回寝宫,刚走出门口,就见李钱递了个东西过来。

    一个精致的手炉,跟他上次用的那个很像。

    “嗯?”沈君牧抬头看李钱。

    李钱笑着解释,“皇上说您手凉,让我给您备一个。”

    沈君牧微愣,扭头朝殿里看,蔡甜不知道在跟梁夏说什么,光亮下,她垂着眼不说话。

    他习武其实不怕冷,上次守灵是跪麻了血液不畅通,这才脚麻手冷,晚上他是用凉水洗了手,才显得手背凉。

    许是察觉到他的视线,梁夏抬眸看过来,原本没有表情的一张脸,在看见他后,露出一个清浅温和的笑意,微微朝他歪头,清亮干净的眸子望过来,像是在问他怎么了。

    沈君牧摇头,他扭过脸,犹豫一瞬,把怀里更暖和温热的冯朱朱递给报春,自己接过小小手炉,“谢谢。”

    沈君牧搓着手炉,“很暖和。”

    但猪其实更暖和。

    回去的路上,沈君牧双手捧着手炉,报春看见了,说道:“公子,您要是冷的话,抱朱朱吧。它身上暖暖乎乎的,跟个小火炉一样。”

    冯朱朱哼哼哧哧,像是在肯定报春的话。

    它这身膘可不是白长的,加上穿着棉马甲,身上可热乎了。

    沈君牧自然知道猪暖和,但要是抱猪的话,这手炉就浪费了,他难得捧手炉。

    沈君牧摇头,托起掌心里的手炉给报春看,含含糊糊说,“我刚吃饱饭有些热,拿这个刚好,抱朱朱就出汗了。”

    其实一阵风迎面吹来,指尖还是有些凉的。

    沈君牧看了眼猪,又看了眼猪,最后双手搓着梁夏送的手炉。

    报春笑着举起冯朱朱,“那只能我抱着取暖了。”

    “对了小公子,你今日一天不在宫中,不知道主君递帖子来宫里了。”报春看向沈君牧。

    沈君牧惊喜,“爹爹来了?”

    “嗯,”报春说,“本来想跟您说说话的,不过您今天出门了。”

    沈主君做为将军夫郎,自然有递帖子进宫见太君后的权力。

    沈君牧眼睫煽动,像是在给自己出宫找个合理的借口,“我去送冯相了。”

    “我知道,”报春笑,“在宫里出宫是不方便,不过等出宫就好了。”

    春闱结束,接下来批阅卷子是礼部跟翰林院的事情,沈琼花已经开始找人重提后宫之事,也就是说沈君牧快要出宫了。

    回到寝宫中,沈君牧打开自己床头的小木匣子,将手炉放进去。

    里头除了两个手炉,还有一支油皮纸折的橘黄色的花,不值钱,但他依旧没舍得扔,而是好好的收了起来。

    沈君牧洗漱后,穿着一身白色棉质中衣盘腿坐在床上,长发随意用青色发在背后束了几道打个结。

    棉被被他披在身上,连同脑袋一起遮住,这才将小匣子抱过来,伸手从里面将那支纸花拿出来,手指搓着花的茎,轻抿着唇皱巴起脸。

    他还没来得及看御花园里入夏的花,也没有看宫里深秋的桂花,更没见到年底的雪花……

    借着床前一抹小小弱弱的油灯光亮,沈君牧手指点着花瓣,头回有些疑惑。

    他想出宫吗?

    他为什么会不想出宫呢?

    听见殿里有动静响起,沈君牧吓了一跳,以为是报春,立马将花放回去,把匣子盖上抱在怀里,甚是试图撩起中衣衣摆,把匣子贴着肚皮藏起来。

    直到哼哼哧哧的声音逼近。

    冯朱朱在床跟前蹭床,想上去。

    它的窝放在了屏风后面,但它平时在冯府都贴着王氏睡,现在这宫殿又大又陌生,冯朱朱可能是害怕,跟只没断奶的小狗一样,来找沈君牧。

    沈君牧瞧见报春没来,这才舒了口气,脑袋从被子里探出来,低头看冯朱朱,“是你啊。”

    他伸出一只手,摸摸冯朱朱的脑袋,几乎趴在床边跟猪聊天,小声问,“你想不想留在宫里?”

    冯朱朱想睡床,讨好地拱沈君牧的手心,脑袋一上一下。

    沈君牧觉得掌心湿湿痒痒的,抿着唇露出笑意。

    “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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