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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我继承了皇位跟夫郎(女尊)》 64-70(第10/13页)
而骄傲,如今他做的事情?不过?是?像他母亲跟姐姐一样罢了,这是?他的信仰——
护君。
驿丞弯着腰看梁夏,嘴上虽埋怨她?没用,但手里雨伞却实诚地往她?那边偏着,她?往雨里看,低低叹着,“倒是?我狭隘了。”
她?下午竟因为沈君牧多?带了几个仆从而对他心生轻蔑。仔细想来?也是?,这世上谁规定了忠臣必须俭朴?
沈家人就不配出行带仆从跟厨子吗?沈家之?功,配享太庙。
要不是?先皇荒淫无度心胸狭隘,沈琼花母父的牌位,这会儿就应该摆在先皇牌位旁边。
也不知?道刚继位的小皇帝心性如何,容不容得下沈家。
“嗳?好?、好?像有转机!”驿丞往前一望,面露欣喜。
前方沈君牧是?占上风的。
他就像一尾青鱼,驿卒等人似潭中淤泥,始终跟青鱼搅在一起,意图吞没他。可青鱼在她?们之?间犹如游鱼如水,衣袂翻飞青竹舞动,一棍挥退淤泥,抬脚便掀翻一个人。
竹子虽比不得银枪,但力道柔中带刚,抽在人手腕上的时候,竹打皮肉的闷响格外明显,手一疼手指松开,手中的剑直接掉下来?,这时候再?想捡起来?就难了。
驿卒原本有些轻敌,三招之?后却不得不谨慎小心起来?。她?见沈君牧有这等身法,不怒反笑?,似乎觉得这样才是?沈家人,这样才配与她?一战。
驿卒不是?狂妄自?大之?辈,她?们三人缠着沈君牧,同时示意其余人绕过?沈君牧去杀他背后的梁夏。
可每次只要有人过?去,原本跟她?们纠缠的沈君牧总能轻巧脱身离开,拦住其他人。
最?后变成如今这幅局面,沈君牧一人缠着她?们所有人。
十步之?内,他背后的梁夏不受半分干扰。
梁夏把竹条劈完,点评道:“君牧进步很多?。”
上次行宫里,沈君牧已经在九号身上吃过?亏了。那时九号声东击西绕过?他,目标直指自?己?。
沈君牧当时脸色都白?了。
事后想想既庆幸又懊恼。庆幸梁夏会武,否则李钱连同梁夏两人都会血溅行宫,也懊恼自?己?实战经验不足,竟轻而易举被人缠住。
相同的战术沈君牧已经遇见过?一回,这一次他守的滴水不漏。
梁夏用绳子将劈好?的细竹条捆起来?,打算回去好?好?打磨一下。不然冯朱朱刚躺上去就被竹刺扎破皮,不得疼出猪叫。
她?这边快结束了,沈君牧那边也分出胜负。
驿卒见局势不妙,胸口生生挨了沈君牧一棍,口吐鲜血顺势摔躺在泥水里。
手里的灯笼扔了一地,头上的斗笠更是?早就被掀飞,这会儿雨打脸上,全是?水。
她?们一行人竟因沈君牧损失大半,这可如何对上面交代。
驿卒呼吸发紧,眸光晃动闪烁,像是?挣扎犹豫。最?后见久攻不下,下定决心,竟将袖筒一撸,露出绑在右手小臂上的袖箭。
箭头锋利,寒光中带着暗绿,显然早已淬过?剧毒。
大梁将倾,沈家再?怎么拼命强撑都于事无补,这乱世终究要由神女统治。
既然沈君牧执迷不悟,那她?只能痛下杀手了。
光线昏暗之?中,她?躺在地上放暗箭最?不容易被发现。尤其是?沈君牧这会儿被剩余几人缠着,根本想不到自?己?现在的目标不是?梁夏而是?他。
空中闪电划过?,白?光映亮半边天空,骤明之?下,驿丞看见驿卒手臂上箭头闪过?的银光。
她?抽了口凉气,心提到嗓子眼,全身寒毛乍起,“不好?!”
白?光消失,驿卒的袖箭瞄准沈君牧的后背,对准他的心脏。
“咻——”
昏暗中似有利刃破空的声音,紧接着就是?一声沙哑的惨叫声。
沈君牧朝身后看,就瞧见本来?躺在地上的驿卒这会儿像是?被人钉住的鱼,痛快挣扎的来?回扭动。可不管怎么动,她?的右手手腕都被一把破旧的匕首贯穿,插在了她?脑袋旁边的泥水里。
那把匕首,正是?出发前沈琼花送给梁夏的,被她?当时提起衣摆弯腰插在靴筒里。
沈君牧朝梁夏那边看了一眼,微弱的灯笼光亮披在她?肩上,她?手里依旧慢条斯理地捆着竹条,从容淡然的犹如海中灯塔,让人心头大定。
只要梁夏稳稳地站在那儿,哪怕前方人数再?多?,沈君牧都不觉得心慌。
他在前冲锋,因为他知?道,后面有她?为自?己?兜底。
沈君牧心中微热,敛下心神,提竹竿拦住想要逃跑的剩余几人。
驿丞看得目瞪口呆,眼珠子都快掉到地上了。她?怔怔地低头,甚至能听到脖颈犹如老旧的木门,发出咯吱声响。
刚才,她?看见驿卒想对沈小公子放暗箭,还?没等箭出鞘,她?身边的这白?衣丫头就从靴筒里抽出一把匕首,直接就甩了过?去。
匕首从她?眼前擦过?,快到犹如残影,紧接着就是?驿卒惨叫的声音。
驿丞想起自?己?刚才的话,这会儿恨不得一巴掌狠狠抽在脸上!
都说了人不可貌相,她?怎么就觉得这个文文气气从容稳重的人,会是?个只靠男人的废物呢。
她?风轻云淡地出完手,然后继续捆她?的竹条。
驿丞为这份从容淡定,都想给她?跪了。
“你真不是?沈家人?”驿丞小心翼翼问。
梁夏抬眼看沈君牧,想了想,“不是?沈家人。”
沈君牧那边已经把人解决,怕出现刚才那样的情?况,他挨个查看地上晕死的人是?不是?真晕。他抿了抿唇,不管是?不是?,都又木着脸再?补一闷棍。
驿卒,“……”
沈君牧抬脚走到驿卒身边,垂着眼居高临下看她?,“哪怕用阴损手段,你都不够强。”
驿卒脸色惨白?,眼神灰败,余光朝不远处的梁夏看过?去,笑?了,“……是?。”
她?被梁夏用匕首穿透手腕的那一刻,心头说不出什么感觉,庆幸,放松,还?是?释然?如今,统统归于平静。
她?用那般阴损毒辣的手段去暗算沈家人属实卑劣,好?在毒箭没放出。
驿卒咬了下后槽牙,呛咳一瞬,扭头再?吐出来?的血便是?黑色。
“愿大梁,永存。”
新帝并?非无能,沈家选择没错。她?要为自?己?的失败跟错误的选择付出代价。
身为梁人,她?弥留之?际,想的依旧是?家国永存。
沈君牧发现她?咬毒自?杀的时候已经晚了。
沈君牧皱紧眉,沉默一会儿,抬手摘掉头上斗笠,弯腰轻轻盖在驿卒那张灰白?的脸上。
虽不同营,但都为梁人。
沈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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