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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穿成汉武帝的家庭医生后》 84. 第 84 章 霍去病,你个骗子!……(第1/2页)
生活在信息大爆炸的时代,即使是没有恋爱经历的人,也不会对“爱情”两个字感到陌生。
数不清的影视剧、小说以此为母题。更遑论她也充当了不少次友人热恋时的军师角色,攒下一大箩筐没经过实战检验的经验,荣膺朋友圈恋爱大师的称号。
所以当江陵月顶着霍去病的目光,仓皇地低下头的那一刻,她的心也像跳进海水的锚一般沉了下去。
她清晰地知道了一件事——
自己没由来的心虚,绝不仅仅因为霍去病的目光太过灼人。
她手心一下攥紧了衣袖,心跳快得像绵密的秋日雨点。既不敢对上霍去病的目光,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往日指点别人时侃侃而谈的所谓恋爱经验,顷刻间全部化作了乌有。
孰料,这一幕落在霍去病眼里,就是心虚的证明。
“听说陵月你要去相看中意的男子了,可是?”
他问完之后,便抱臂立于原地,静静等待。一息、两息、三息……他所得到的回应,唯有江陵月鬓发下漂亮的发旋。
霍去病差点被气笑了。
“怎么,陵月你敢做却不敢当么?”
既然言语的质问无效,他便选择用行动表达。径自上前了一步,拉近了两人之间的距离。若是被经过的路人看去,怕是以为撞见了什么好事,红着脸匆匆离开。
这也确实是个极其亲密的距离。
霍去病甚至能看清江陵月的眼睫,和它落在眼底的淡淡阴影。
纤浓的睫毛似乎藏着心事,不安地颤动着。尤其是在霍去病上前的时候,更是狠狠抖动了一下,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蝶。
他的声音也不复凛冽,而是变得暧昧而含混,带着一股子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陵月?”
像情人间的呢喃耳语,又像妻子出轨时丈夫低沉的质问。
——等一下,这都是什么奇怪的联想啊!
江陵月被自己的想象力给雷了一下。片刻之后,立即从心虚中挣脱了出来。
她和霍去病可没什么关系。
霍去病想质问她什么呢?没立场的。
但有些人似乎并不是这么想的……譬如她身后的婢女们见到这一幕,纷纷露出欲言又止的神色。但她们似乎又想到了什么,面色难辨地对视了一眼,然后默契地退后了好几步。
察觉到这一切的江陵月:“……”
等一等!
你们不是长信宫的宫女吗?
说好的要带我去相亲,那么义正言辞不容拒绝。为什么霍去病他一来,你们就全都变卦了!
刚鼓起一点勇气的江陵月顿时欲哭无泪。她没有回头看也能猜到,宫女们一定退得远远的,留足了属于二人的空间,不管说什么都不会被其他人听到。
江陵月能够想象,但霍去病面对着她,更能看得清楚。
所以,她清晰地听见一声低沉的笑,抓挠着她的耳廓:“陵月,现在四下无人了,你可以说了么?”
江陵月咬牙暗恨:可把你得意坏了!
但她碾平了心虚感,也不似初见时那般没底气。此刻便利落地点了下头:“是太后她在为我相看。”
鬓间的珠玉轻晃,发出簌簌的声响。
“为什么?”霍去病单刀直入:“你应当还没忘记,我先前向你表达过心意?”
“我……”没忘,哪里敢忘呢?
“所以你宁可与不具名的郎君见面,也不愿给我一个机会?”
霍去病的眸子漆黑且幽凉,时常使人觉得不可逼视。但江陵月蓦然抬头之际,不意间在他的瞳中看清自己的影子。
紧张,又瑟缩。
急于辩驳,却欲言又止。
江陵月心窍忽地一震。
倏然间,她好像什么都明白了。旋即,一种被人看透的羞耻和不安如洪水般没过心头,漫至四肢百骸。
她嗓音涩然:“所以,军侯看得出我的心意?”
也许在出宫的那天夜里,江陵月清晰地确认自己心意之前,霍去病更早的时候就看出来了——
所以他才会有此一问。
你为什么宁可见别人,而却不愿选我?
明明我们彼此都心知肚明,你并非对我无意。
霍去病承认得很是利落:“嗯。”
江陵月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摇了摇头:“……真是比不过你,不愧是打仗的。”
隔岸观火,洞悉人心。
竟然还比她先一步看出来自己的心意。
再一想自己往日不甚坚定的拒绝之语,种种刻意的避嫌,此刻统统成了小丑行径。
霍去病那时怎么想她呢?
救命啊,光是想想就脚趾扣地了。
“陵月谬赞了。”
霍去病被夸表情也淡淡但。眼神却很专注,定定地看着她:“正因如此,我才会不解。恳请陵月为我解惑。”
“你想知道?”
不等霍去病再答话,她的眼皮颤了下,轻声细语道:“因为,你是霍去病啊。”
霍去病:“……?”
望着他极少见的怔忪之色,江陵月缓缓露出一个笑来。
传奇本身永远不知自己会成为传奇。即使是元狩二年的现在,他加封冠军侯、邑万户后,朝中也不乏酸言酸语——卫霍有此成就,不过是凭着好运傍身,加上刘彻偏心后族而已。
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后的两千年,再没人有此等“好运”。
霍去病。
仅一个名字,就有千钧的重量。
千古之下的一代将星,她怎么能够轻易染指?
但这些,她都不能告诉霍去病。她只能摇摇头:“你是冠军侯,是骠骑将军。你打赢了两次河西之战,你……”
禅于姑衍,封狼居胥。
当然,这是两年后漠北之战的剧情,她不能提前剧透。
“等等。”
霍去病似乎终于明白了什么,剑眉紧蹙了一瞬又松开:“你是觉得,你我身份有别?”
“嗯……算是吧。”
虽然他理解的身份有别,和她想表达的肯定有差别。但也没有比这更合适的说法了。
恍惚间,江陵月听见一句低语:“这算什么?”
旋即,她就感到一只修长的手抚过她的鬓发之间。干燥又带着丝丝的暖意。含着薄茧的手指擦过玉珠,最终落在她的发旋处,温柔地轻轻摩挲着。
这是霍去病早就想做的事,如今终于心愿达成。
“可是陵月,你也是江陵月。”
他学着她先前的口气,一字一顿道:“你是未央宫的宫廷女医,官秩千石,你还是医校的江祭酒,发明了轮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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