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142.第 14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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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被周爱红说将一根扁担舞得贼威风的高玉姣,赶了那糟心的亲戚,不用客气,不用做面子,该骂骂,该撒泼撒泼,该咒咒,顿时神清气爽,精神抖擞。

    因儿子和儿媳妇被自家亲戚坑害的郁气都散了一大半。

    她喟叹一声,心满意足,怎一个舒坦了得!

    果然,这世界上,只要自己肯发疯,不痛快的就得是旁人!

    到了第二日,高玉姣找了村子里杀猪的力柱大叔,操刀将家里养到两百斤的大猪给宰了。

    杀猪褪毛,剜猪心猪肺,清洗猪下水……

    猪血也不能浪费,大大的搪瓷盆装一盆,回头再搁一些盐巴和醋,冷水里一煮,就能成血旺。

    因为杀猪,陈家小院忙活得热闹。

    老太太捻了捻大肥猪,满意地点头。

    她使唤儿子过来,将肉往箩筐里装好,殷殷交代,“这猪大头,还有这两蹄髈,再割一排的猪扇排……都给小大仙家送去,晓得不!”

    “人可是救了你和梅子,没点表示怎么成?”

    陈大荣挠了挠脑袋,“我和梅子给了她红包,她不收,说乡里乡亲的,梅子还和爱红要好,还说自己得喊一声婶婶,没有收红包的道理。”

    推来推去不好看,见潘垚坚持,陈大荣和高娟梅也就作罢。

    他们瞧出来了,潘垚是真心的,不是客气。

    憨!

    难怪被人拐着卖了!

    老太太恨铁不成钢地剜了自家儿子一眼,没好气道。

    “她喊你们一声叔叔婶婶,不收是她厚道,人好,咱还能啥都不表示了?这像什么样了!”

    “就半头多的猪,不值当什么,古话都说了,礼轻情谊重嘛,只管送过去,要是还不收,你就说,就说——说是你们这做叔叔婶婶的,疼爱侄女儿的!”

    “……放心,给你们也留着一些了。”

    “啧啧,瞧你们这瘦的哟。”高玉姣看着陈大荣,又回头看在井边洗猪下水的媳妇,第一遍用草木灰,第二趟用淀粉和油,一遍遍搓,直到没有了脏污。

    她老眼里闪过心疼,鼻子一酸涩,险些又要掉下泪来。

    高玉姣吸吸鼻子,不想让自己这样不争气。

    哭啥,哭了掉福气!

    人小大仙说啥来着?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

    经了这么一遭大难,一定否极泰来,只盼以后的日子啊,太太平平的。

    “剩下的肉我拿去烧一烧,好好地给你们做一份线面,再搁两个大鸭蛋,压压浪。”

    鸭蛋在a市可是好东西,谐音压浪,出远门或是久归的人都得来一碗猪脚线面,上头再搁两个剥得光光滑滑,不带一点磕巴的大鸭蛋。

    压浪压浪,从此人生无浪。

    顺顺遂遂,平平安安。

    “哎!”陈大荣一个矮身,扁担搁肩,一个起身,前后两个箩筐晃悠。

    他手一抓箩筐的尼龙绳,找了找重心,扁担立马便稳住了。

    虽然陈大荣担得稳当,高玉姣瞧了几眼,还是有些不放心。

    她一个摆手,小脚颠颠跟上。

    “算了算了,你嘴笨,我还是跟着你一道去瞧瞧。”

    “娘,你就是太操心。”陈大荣一边走,一边笑道。

    “有娘操心还不好?这是福!”

    陈大荣沉默了,随即裂开嘴,笑得露出一口牙,“对,有娘操心是福气,以后啊,劳烦娘要一直操心,操心到儿也成大爷,牙齿稀疏了。”

    “美得你!”老太太顿了顿脚步,侧头看去,“不去外头闯了?”

    “不去了,”陈大荣脚步不停,“就是去,那也就在咱们市里,经了这么一遭啊,我算是明白了一个理儿。”

    陈大荣的声音低沉了一些,“人离乡贱吶。”

    在外头时候,春日了,他抬头瞧着燕子往南飞,而自己和媳妇还被困在那一地,再低下头,瞧着自己那一身的煤渣,指甲缝里洗都洗不干净,心里别提多心酸了。

    人离乡贱,真正出门的人才懂这份苦。

    ……

    天空难得的放晴,今儿周六,只上半天的课,日头虽然出来了,地上的泥土仍然湿泞,更甚至因为这明媚的日头一晒,水炁蒸腾,处处黏黏糊糊的。

    潘垚拿着铁锹,脚一蹬,铁锹和地面摩擦,有一声刺耳的“刺啦”声。

    煤渣被铲起,堆进外头坑坑洼洼的地面。

    “想吃小笼包了。”潘垚嘟囔。

    这会儿啊,她就跟蒸笼里的小笼包一样,水炁蒸一蒸,热乎乎又胖乎乎。

    “什么?”周爱红只听到些许声音,侧过头瞧潘垚。

    “我想吃小笼包了。”潘垚哼哼重复。

    周爱红好笑,还真是小孩子,想一出是一出,做着活都能想着好吃的。

    “好好好,忙完了妈妈就给你做。”

    “要什么馅儿的?唔,我想想……家里还有些红烧的五花肉,回头妈妈把它们切丁了,做成笋包成不成?对了,还有些炼油的油渣,做包子也好吃。”

    听到这话,潘垚又高兴起来了。

    果然,画饼就是能充饥,这会儿,她手中可有劲儿了。

    “成!”

    “就笋肉馅的。”

    “红烧肉和油渣的都要!”

    “贪心!”周爱红又是一笑,虚虚刮了刮潘垚的鼻子。

    “嘿嘿。”潘垚皱了皱鼻子,笑得可爱。

    周爱红手中也拿着一把铁锹,她将铁锹插进地里,回头瞧院子,院子有水坑的地方,她都和潘垚都一道用煤渣和碎石头填了。

    这会儿倒是工整又干爽。

    只是a市夏日多雨,回回夯土,倒也烦人。

    “盘盘,你说,咱们要不要用水泥铺一层薄薄的地面?起码下雨时没这么湿泞肮脏,我瞧队长家就这样做,看过去是敞亮了些。”

    “不能都用水泥。”潘垚可舍不得。

    整片的水泥地,那就和院子里的枇杷树,还有水井不搭配了。

    “咱们用石头,再用一些青石板吧……妈,你别忙活,这两天我空了,就去河里捞石头,不费钱。”

    “成,那妈去订青石板!既然翻新,刚好再找个人拣拣瓦。”

    潘垚:“哎!”

    乡下的老房子都是瓦片做顶,一片片堆垒,雨水便从高而下,最后从屋檐处流下。

    滴滴答答,下雨时特别美,伸手接雨,看天色泛着淡淡的青,听雨声落在瓦片上,声音清脆,不知不觉,心便静了。

    瓦片每隔两三年便要捡一次,不然会漏雨。

    要是漏雨,那就不美了,大盆小盆,就连锅碗都得搬出来接雨,也就小娃娃觉得好玩,哈哈拍手,晚上还睡得香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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