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169.第 16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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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色似剪刀的尾羽一动,昂首转头,颇为神气模样。

    潘垚喜笑颜开,摸了摸玄鸟热乎乎的小身子,夸赞道。

    “你还帮我看住这坏蛋呀,真乖。”

    再看陈柏升,潘垚哼了一声,想起他入人梦行阴桃花的恶事,更不想就这样送他回去了。

    听到冷哼声,陈柏升抬起头,就见前头一大一小两个光团,顿时,他心中叫苦不迭。

    这是什么运道?

    来了个小的,又来了个大的?

    明明他毫无还手之力了。

    远处传来鸡鸣的声音,雄鸡一唱天下白,很快,天边有了鱼肚白。

    “有了!”潘垚一击掌,瞅着陈柏升嘿嘿笑了两声。

    “老实招了,入人梦,引得人心生桃花,这事你做了几回了?”

    就、就今晚这一回。

    陈柏升想撒谎,才张嘴,嘴巴像不是他自己的一样,叭叭地就将实话说了出来。

    “算上今晚这一回,是第四回了。”

    话一出,陈柏升只觉得一股寒风凛冽地朝自己吹来,周围都寂了片刻,他连忙去捂嘴。

    下一刻,想到了什么,他急急辩解。

    “我、我没做什么,还没做啥……真的!我就想哄着人给我送点钱。”

    梦里发生的事,那怎么能算是事?

    必须咬准了,自己啥事儿都没干。

    潘垚半个字都不信,老话都说了,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走吧。”潘垚朝陈柏升丢了团灵炁,化作笼子一般,将他拘在圆球里,任由他怎么拍打都不理会,紧紧地捏在手心中。

    玉镜府君瞧着潘垚一路往回走,最后竟来了芭蕉村的阿桂婶家。

    他抬眼瞧了瞧着一处。

    这两年来,村子的经济都不错,好几家都盖了青砖新房,阿桂婶养猪养鸡,儿子还在市里摆了个卖猪肉的摊子,日子更是过得红红火火。

    屋子是人的根,是在村子里的门面,乡下地头,父老乡亲们要是赚钱了,第一件事便是起房子。

    因此,阿桂婶这一处的宅子更是不差,盖的还是小两层的屋子。

    玉镜府君:“怎么来这了?”

    潘垚在猪舍探头瞧了瞧。

    “府君,您是知道的吧,阿桂婶家的小花是我好朋友,它是我瞧着长大的。”

    “刚来的时候,它想它妈妈想得吃不下饭,还是我搂着它,给它哼歌,给它摸肚子,它这才吃得多多,快快乐乐地长大,现在,它都当妈妈了。”

    “喏,小花在那儿。”

    顺着潘垚手指的方向,玉镜府君瞧到,猪舍里有只毛皮长着黑斑的大猪,身边还缩着十来只的小猪,个个皮实,有月余的年纪了,生得颇为健壮。

    黑斑猪和潘垚的情谊,玉镜府君是知道的。

    以前小姑娘夜里出去玩耍,哄猪抱猪,那也是神魂如风似光的逗着小猪崽。

    不过——

    这和夜里来这有什么关系?

    下一刻,潘垚就将手心里捏着的陈柏升生魂往猪圈里一丢。

    “白日时候,我听阿桂婶说了,今天一早,她家大儿子会从城里回来帮忙劁猪,摆猪肉摊的这段日子,他手艺是练出来了,劁猪也不用拜托别人,能省一点是一点。”

    小猪崽约莫月余的大小,那就得劁猪,公猪得割去蛋蛋。

    这样一来,长大后的猪肉才不膻,才是好猪肉。

    谁要是拿种猪的肉卖,会被人追着骂没良心的。

    阿桂婶养猪养出了心得,黑斑猪产下的小猪,她暂时没有抓给别人,都自己养着。

    潘垚瞅了瞅,小花这次生的猪崽有十二只,四母八公,正好,赎罪都得是双倍的赎。

    再瞅猪舍的小猪崽,潘垚的眼睛里都是爱怜的神色。

    她踮着脚,手扒拉在木门上,也不管里头的小猪崽能不能听到,能不能听懂,轻声安慰道。

    “不怕不怕哦,明天的痛痛,姨姨给你们想着办法了。”

    玉镜府君:……

    怕玉镜府君说什么,潘垚面露警惕。

    “劁猪很快的,阿桂婶都说了,进叔的刀快着呢。”顶多就一早上的事,她就是不扣着这生魂,瞧着他迷迷糊糊晃荡的样子,没了藏魂鼎,想早点回肉身,那也是不可能的事。

    “他心里都想了,反正是梦里的事,做不得真,那咱们将他的生魂附在猪身被劁,也做不得真,对吧,这事儿它不犯法!”

    玉镜府君:……

    他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拍了拍小丫头的脑袋。

    “怎么这么怕犯法?”

    “修行之人,当讲究从心而欲,自在肆意,不必如此拘谨。”

    潘垚小声,“那不行,从心而欲不逾矩,现在是新社会了,咱们也得守规矩的。”

    玉镜府君点头,笑着点头称是。

    “那你转过去,我掐道法诀。”瞅着玉镜府君困惑的神色,潘垚轻咳了一声,一本正经。

    “还是有些出格逾矩的,不过没关系,你转过头不看,那就没有人证了。”

    玉镜府君愣了愣神,随即眼底染上笑意,轻声道一声好。

    宽袍微动,他体贴的转过了身,不去瞧潘垚施法,也不让清风扰着人。

    另一边,陈柏升惶惶。

    什么劁猪,什么生魂附猪身,这都什么意思?

    很快,他便以切身之痛,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了。

    ……

    时间如流水,不知不觉,日头东升,阿桂婶家这处颇为热闹,院子里烧了一锅的热水,儿子潘在进从城里回来了,风尘仆仆,只喝了水就忙活开。

    又一只猪崽被捏了腿,弯刀一搁,蛋蛋割下。

    “哼哼哼,唧唧唧——”

    阿桂婶忙着给猪崽的伤处洒草木灰,一边撒,一边抬头瞅自己大儿,有些急,又有些气。

    “儿啊,你成不成啊,怎么一只比一只挣扎得厉害?还哼哼地嚎个不停。”

    “不应该啊。”潘在进也是困惑了。

    他瞅瞅自己的手中的小弯刀,皱着眉直道不应该,他的刀明明都练出来了,快得很。

    这猪崽子怎么回事,怎么好像知道自己要被劁一样,才拎起腿就蹬腿个不停。

    “活见鬼了。”

    “妈,没事,就剩一头了,我力气大,不怕它挣扎,嫌吵你就捂着耳朵。”

    “哎,那你快点儿。”

    手起刀落,刀芒一闪,又是一刀。

    “哼嗷——”

    陈柏升仰头抖腿,奄奄一息,都快没力气哼唧了。

    能不挣扎得更厉害么。

    才被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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