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乡下当半仙的日子: 199.第 19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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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陶花子的话一落地,周围静了静。

    只听昏暗中有冬风肃肃冷冷地吹来,堂屋方向的架子上,点燃的灯烛青光摇曳,陶花子素手持着一管紫竹狼毫,勾唇笑了笑,唇边两粒细细的酒窝。

    可以瞧出,她颇为自得模样。

    此时,陶花子情意绵绵地看了徐莳树一眼,暗含娇羞的邀功。

    衍郎你瞧,如今的她,再不是当初那流落街头的丐婆了。

    她知书达理,婉婉有仪,能吟诗作对,知词意出处……再也、再也不会给你丢脸了。

    所以,瞧我一眼吧。

    衍郎,你就瞧我一眼吧。

    陶花子巴巴地看着徐莳树。

    一往情深的深情,瞧人时含情脉脉,其中的情谊有如实质的丝线,勾缠着要将人缠住。

    不单单徐莳树这当事人感受到了这灼灼的目光,就连身为旁人的潘垚,她在一旁都将个中情谊瞧了个清楚。

    有度真君倒是好福气。

    一时间,潘垚有些迟疑了。

    有些话,真不知道当不当说。

    不是潘瑶,她是潘土土啊!

    什么宝鸭暗烧心火热,什么瑶玉之美……当不起,真的当不起这谬赞。

    可是,这时候泼这冷水,只怕这邀功的女鬼得恼羞成怒了。

    罢罢,情谊难得,暂且就让她误会着吧,开心一会儿也是开心,就当做是日行一善了。

    潘垚瞥了一眼,不吭声了。

    ……

    旁边,徐昶和徐清瞧到这一幕,两人吓得厉害,又凑到了一处报团取暖。

    瞅着陶花子手中的灵牌,再回头瞧堂屋方向那密密麻麻的灵牌,瞬间,他们脸上有惊骇的神情爬上。

    宅子里的灵牌是这样来的吗?

    都、都是这女鬼害的人?

    不愧是千百年的女鬼,就是厉害!

    “不、不能告诉她我们的名字。”徐昶怕得不行,只觉得今日不愧是大寒,寒气透骨地入侵,让他上牙打着下牙,磕磕绊绊,最后,竟是连一句囫囵话都说不清楚。

    徐清:……

    “蠢!她怎么会不知道,刚刚还听了,她在叫你昶儿呢。”

    徐昶心中一阵绝望。

    该死,怎么就叫他昶儿了?

    他在心里不停的祷告,昶字不寻常,只盼这旧时的女鬼识字不多,说不得不会写。

    徐家俩兄弟对视一眼,再次懊悔。

    他们怎么就来白鹭湾了?

    果然是生人坑一半,熟人大满贯!

    莳树堂弟这是杀熟啊!

    ……

    一旁,徐莳树的眉眼一垂,避开了陶花子的殷殷目光。

    他的视线看向潘垚时,眸光一定,道。

    “我爸妈是得病没的,虽然让人遗憾又可惜,可他们的命数如此,不论去哪里寻说法,都是这个结果。”

    “不信的话,你可以去瞧瞧,医院里也有他们治病的记录,是病毒攻击了心脏。人是夜里时候没的,走的倒是不折腾,也算是有福气了。”

    顿了顿,徐莳树又道。

    “我无意与你过不去,这次回白鹭湾,也只是瞧瞧我徐家的祖坟,没有旁的意思。”

    视线一瞥,落在徐昶和徐清身上,他的眼神淡漠。

    “至于他们俩,这是我的堂亲,是我徐家自家人,那就更不劳你一个外人操心了。”

    他做了个请离开的动作,表示他们一行人从香江舟车劳顿的回来,此时需要的是休息,恕不接待。

    “不管你怎么想,我是徐莳树,我也始终记得,那一年的冬日很冷,我爸妈好吃懒做,去亲戚家也借不到到钱,我心中惶惶不安的时候,是你和你爸爸拉了我一把,带着一道去九龙镇卖鱼获。”

    “……我记你家这份情。”

    说起九龙镇码头卖鱼获的事,徐莳树的声音顿了顿。

    他的目光落在不远处的池塘里,只见灯烛飘忽,隐隐能见池塘里有游鱼轻啄水面。

    那时的日子,当真是恍然如隔世。

    听到徐莳树执意要放潘垚走,陶花子不愤。

    她将狼毫笔捏得很紧,几欲折断,瞪眼瞧人时,眼里有凶光。

    狐媚子!

    “莳树!怎么能放她走?她伤了我!”陶花子一指大门,此处屋宅和她连心连体,宅损,她也有损。

    徐莳树瞥了一眼过去,眼中暗含警告。

    “你要心中当真有我,就当听我的。”

    “听听听!”陶花子连忙表明心迹,“我对你的心,千年百年不变,郎君你还不知道吗?”

    徐常德躬身在一旁,听了这一句情话,默默地摇了摇头。

    痴男怨女,痴男怨女……

    瞧不懂,他个千年妖精瞧不懂哟!

    潘垚沉默了下,倒是不领徐莳树的这份情,直接戳破了徐莳树的自欺欺人。

    只见她手中的打鬼棒上有莹光赫赫,漾出的诛邪诸字相互缠绕,似巨龙将要咆哮而去。

    因着她的约束,这会儿,莹光蛰伏的拢于袖中,却又天生对邪物嫉恨如仇,越压抑,风炁聚得越多,似有磅礴的气势在积聚。

    “你早已经不是白鹭湾的徐莳树了,你是有度真君,也许,徐莳树本就不存在。”

    在徐莳树还要再说什么时,潘垚先一步地开口了。

    “你自己也心知肚明,别的不说,徐莳树脚踝处有一块碗大的疤,那是他小时候被自行车的轮子刮的,如今,这块疤痕还有在吗?”

    夺舍新生,脱胎也换骨。

    徐莳树的脸色一下就难看了。

    身上是否有疤,自然自己最清楚。

    疤痕什么时候没的?

    一开始,在徐衍死去的那一日,他想要夺自己的身体,自己躲了过去,可是,这却不是最后的结局,在那一日,他脚踝处的疤痕就淡了许多,不细看都瞧不出。

    而后,在他下定决心要将陈玉梨,也就是他的生身妈妈送走夺得生气后,奇异的是,那块疤也彻底的没了去。

    就像是割裂了他的前半生,属于白鹭湾徐莳树短短十三年的人生一样。

    ……

    徐莳树的眼神一下便发了黑,定定瞧着人的时候,像是深山处的一口枯井。

    深不可测,阴森又让人心惊。

    谁也不知道,这井下究竟藏着什么样的怪物。

    片刻后,只见他脚步一抬,往旁边走了两步,微微一侧身,这样一来,陶花子的身影就露了出来。

    再看潘垚,徐莳树的眼神冷漠。

    既然他不是徐莳树了,那也就无所谓什么旧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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