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圣父黑化后: 110-11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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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停下脚步,瞪他:“你干嘛?嫌弃我挨着你是吧?”

    孩子盯着她。因为年纪小,又瘦,他的眼睛显得格外大,一对琥珀棕的眼瞳湿漉漉的,清澈、机灵又不失沉稳。

    “干嘛不说话?”商挽琴还处于莫名的气怒中。

    孩子慢慢摇头,有点局促地笑笑,小声说:“姐姐,我身上脏,就别挨着你了吧。”

    雪下得更大,也更急了。它们在风里打着旋扑来,争先恐后地咬住孩子的脑袋。他在雪里呼出白色的气,尽量小声地吸吸鼻子,模样愈发腼腆,却又透出某种坚持。

    商挽琴原本是两只手抱着他的,现在,她面无表情地腾出右手,按住孩子的脑袋,使劲往自己怀里一按!

    孩童哪儿斗得过她的力气?直接扑进了她怀里。他一下惊慌起来,挣扎却挣扎不过,反而被更用力地按在怀里。

    商挽琴拽拽斗篷,把他裹得更严实,将脑袋也裹好。

    “人小鬼大,心思这么多!我家孩子禁止心眼儿太多,容易长不高,变成小矮子!”

    她继续大步流星地往前走。

    “姐姐……”

    “反抗没用!”

    “可是……”

    “没有可是!”

    许久的沉默,直到就快到家门口,孩童才成功将脑袋拱出来。他的头发变得更乱蓬蓬,衬得那张俊秀的小脸也有些可笑了。

    但他表情非常认真。

    “姐姐,你到底看中我什么呢?世界上没有无缘无故的好,姐姐一定是看中我什么吧……?”

    他竭力镇定,尾音还是流露出一点惶恐和茫然。

    商挽琴嘴唇动了动:“我……”

    她其实说了一些话,而且是真话。但正因为是真话,她连一个字都没能说出来。冥冥中的天道依旧注视着她,禁止她透露关于未来的信息,哪怕一星半点。

    她执著地尝试了几次,都失败了。她只能放弃。

    “……我叫白芷。”商挽琴扬起笑容,轻快地说,“其实,我是一个挺厉害的驱鬼人。驱鬼人,你知道吗?”

    “驱鬼人?”孩子眼睛一亮,使劲点点头。

    商挽琴笑眯眯道:“我四处游历,是为了找一个天资合适的学生,传承我的衣钵。我有很特别的本事,看一眼就知道谁合适、谁不合适。方才我一看见你,就知道你是我要找的人。”

    “所以,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读书、写字,学习武功和法术,将来成为一名响当当的驱鬼人?”

    那孩子沉默了很久。

    直到很后来的时候,商挽琴也不知道,当时他到底想了些什么。她尝试问过他,他总推脱说忘记了,可那神秘微笑的模样,带着点羞涩和遮掩,分明在无声地告诉她,他没有忘记,他只是不想说。

    而这时,她只看见孩子的沉默,和那一双明亮清澈的棕色眼睛。她不觉忐忑起来,思考如果他拒绝,她该怎么办?要不打晕了再打包带走——能行吗?

    好在,孩子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一个安静的、略带羞涩的笑。他一边笑着,一边试着靠过来,将脸轻轻贴在她颈侧。那双小小的手环着她的脖子,很轻很轻,像生怕惊扰了什么。

    “好的,白芷姐姐。”他的声音也很轻,像在对一个梦说话,“我叫阿雪,是旁人这么叫的,我还有一个名字,叫乔逢雪。乔是南有乔木的乔,逢是相逢的逢,雪就是现在飘的雪。”

    商挽琴想说:我知道。

    她知道他的名字,知道他来自何处,也知道他会去往何处。她知道他将一步步走向什么样的命运,知道他会遇见谁,知道他会如何坚持正直而终至一败涂地,知道他会如何跋涉过漫长的两世,而抵达同一个终点。

    她真的很想将这一切告诉他,让他避免未来的命运。她想牵着他,往命运的反方向奔去,而且绝不回头。

    但她也知道,她做不到。她连说出自己的名字都做不到,遑论更多的其他。

    终于,面对幼年的他,商挽琴微笑起来。

    “好的,逢雪。”她轻拍他的背,柔声说,“走吧,我们回家。”

    *

    “老师。”

    “叫姐姐。”

    “老师。”

    “叫姐姐。”

    “老师。”

    “……叫姐姐!”

    商挽琴拍桌了。

    对面的小孩儿一缩脖子,乖乖继续写大字,看似害怕,其实脸上憋着点笑。

    商挽琴郁闷地抱起双手。

    乔逢雪不是一个调皮捣蛋、很难带的孩子。恰恰相反,大部分时候他都很乖,让读书就读书,让写字就写字,不用教就能做到沉心静气。

    可他倔。

    在他认定的事情上,他是九头牛都拉不回的犟驴。比如称呼,他认定了她是老师,就绝不肯叫姐姐。又比如,商挽琴让他安心在这里住下,他问能不能带他的朋友一起来住,商挽琴一口回绝,他就铁了心要回破庙住,说好兄弟必须同甘共苦。

    “什么好兄弟?那就是个满肚子算计的小人!他还想卖了你呢!”——这些话,商挽琴无法说出口。

    可她也无法对乔逢雪生气。

    这小孩儿年纪不大,情绪却稳定惊人。他固然是头倔驴,表现得却又柔和:他坚持自己的称呼,却只是笑着一遍遍叫她老师,一双琥珀棕的眼睛温柔可爱,像在阳光里涂了蜜糖;他坚持每天都回破庙住,却愿意洁净身体、认真梳洗,早晚都端端正正跟她问好。

    每次他一笑,眉目就透出未来的影子,商挽琴就会想起,多少年后他坐在玉壶春的窗边,清瘦的身躯披着厚厚的裘衣,也是这样温柔地笑着,却怀着绝不动摇的心意。

    她就忍不住地想,算了,随他吧,他高兴就好。

    倔强之外,他也早早流露出了聪明的一面。最开始相处的时候,他还会小心翼翼地观察她,言行举止都显得局促,摸不准究竟该怎么做,但很快,他就变得自在起来,悠然地读书、写字、晨练,也悠然地犯倔。这人仿佛完全摸准了,商挽琴对他是很纵容的,他可以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他的确聪明,学什么都快,还能举一反三,问出一大堆问题。商挽琴对传统读书人的那一套并不熟悉,很快就举手投降,说:“我只管你认字,还有驱鬼相关的知识,你要是好奇别的,我就送你去私塾好了。”

    幼年的乔逢雪眨着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会儿,有些遗憾地摇头。他端端正正坐好,乖巧地说:“我只想跟着老师学习,好好继承老师的衣钵。”

    商挽琴盯他片刻,伸手在他脸颊上一拧。经过一段时间的好吃好喝,他已经长了不少肉,像个白净的包子了,拧起来手感不错。

    “老师……!”他有点抗拒,但还是一动不动,很乖地让她拧。

    “嘴真甜。难道我让你干什么,你就干什么?”商挽琴笑着收回手。

    “力所能及,必不能辞。”乔逢雪认真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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