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尖美玉[花滑]: 180-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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疲乏根本就不是普通的睡上一觉能够消解的,只是每当他感到身心俱疲的时候,一想到自己与云澈的“金牌之约”,立刻就充满了动力。

    率先发现纪和玉状态的变化的,自然是每天陪着他训练的骆温明。

    如果说纪和玉之前的训练状态,是100分,那么现在就是120分,甚至150分,每天都跟打了鸡血似的,骆温明都怕纪和玉这样下去会撑不住,但事实证明纪和玉给自己的压力是正向的,每一场训练他都以比赛的态度来对待, 4A的成功率也从勉强一成提高到了近三成,虽然仍旧不算多大的进展,但纪和玉节目的完成度却大大提高,骆温明甚至觉得,纪和玉如果在比赛中能有这样的状态,即便不上4A,也并非没有可能将自己的名次更上一层楼。

    “你到底跟小玉说什么了,一下子这么拼。”陈长兴疑惑地看向骆温明道。

    “我没和小玉说什么,”骆温明也有些费解,“他就是一周前突然状态爆发了,可能是快比赛了心理压力比较大,所以现在全部爆发出来了?”

    这个解释虽然有些牵强,但运动员训练状态高涨是件好事,陈长兴也就没多想,只叮嘱了骆温明要注意好纪和玉的情况,千万别过犹不及累出病来。

    最后这一段冲刺时间也很快过去,之前送去调整大小的考斯滕已经送了回来,乔安妮大师甚至还别出心裁地在考斯滕上增加了充满华国文化气息的祥云绣纹,据说是对方在看过纪和玉之前的比赛后新产生的灵感。

    这次华国前往参加世锦赛的依旧是纪和玉与蒋一清,在比赛前蒋一清就与纪和玉说过,这可能是自己参加的最后一场世锦赛了,去年的世锦赛他因为伤病缠身发挥不佳,甚至没能赢得一个冬奥名额,因此出发前,蒋一清自嘲地对纪和玉戏称,自己这次参加比赛就是来弥补之前的过错,准备跟纪和玉一起,给明年的世锦赛多挣几个名额的。

    在启程去F国的前夕,蒋一清收到了来自好友的一通电话。

    他本以为云澈只是和以前一样表达一下他的加油和祝福,没想到云澈第一句话就直接给他整懵了。

    【一清,你们国家队,对队员的私生活有要求吗?】

    蒋一清完全搞不明白云澈这是唱的哪一出,但还是如实回答道:“那肯定有啊,好歹算半个公众人物吧,黄.赌.毒肯定是不能沾的,抽烟对肺功能有影响是明令禁止的,喝酒么……倒不是完全不能喝,但最好是不在娱乐场所喝,自己私下喝的话也不能喝太多。”

    【我不是问这个。】云澈沉默了一下,道。

    “那你是问什么?”蒋一清疑惑道,“私生活不就是这些东西吗?”

    【我是说,感情方面。】云澈嗓音微冷,干脆直说道。

    “啊,感情……”蒋一清费解地试图消化云澈这个问题,结结巴巴地应付道,“就普通的孝顺父母,不要惹出黑料呗……”

    【我是指私人感情。】

    云澈的每一个字蒋一清都听得懂,但连起来实在太匪夷所思,蒋一清又愣了半天,才艰难开口道:“你吃错什么药了,阿澈?”

    【回答我的问题就好。】

    “不是,你看上谁了?她们女单那边我不熟,”蒋一清为难地说,“你如果真的喜欢谁,我也不是不能帮你要一下联系方式,但阿澈,我觉得你别抱太大希望……”

    【不是女单。】云澈耐心地解释道。

    【我就是问你们队的规定。】

    “不是女单?那双人滑?冰舞?但双人滑和冰舞不少女选手都会和队友谈恋——”蒋一清话音未落,猛然听见云澈刚刚说了什么,猛地愣了一下,“什、什么?你问男单?”

    【嗯。】

    “不是吧阿澈你看上谁了——”蒋一清难以置信道,“不会、不会是我吧?”

    【……当然不是你。】云澈无奈地说。

    “不是我就好,不是我就好,”蒋一清松了口气,有些语无伦次,“那你看上谁了?”

    他将队里其他成员反复想了几遍,没觉得除了自己之外,谁跟云澈走得很近啊,也就一个陈衍芝,因为他的缘故勉强和云澈熟一点,哦,还有纪和玉,但他们都把纪和玉当弟弟来着……

    【别问,你很快就知道了,所以,现在告诉我你们的规定。】云澈不欲多言,语气淡淡。

    【也别猜。】

    并非是云澈不愿意告诉蒋一清,实在是蒋一清性子跳脱,藏不住事,要是如实告诉了蒋一清,只怕会吓着小玉。

    蒋一清虽然和云澈关系颇好,但这个好友背景深厚,性情也颇为冷淡,甚至是说一不二,只不过平时在朋友面前。极少以这样的语气和他们说话,眼下云澈难得强硬一回,令蒋一清下意识就点了点头,接着才意识到,云澈看不到自己的动作,答应道:“好,我不猜。我们队里,并没有明确规定队员不能谈恋爱,只是一不能违背社会公德,二不能,咳咳,不能太过分,还是要以身体和训练为重。”

    他说的隐晦,云澈却到底听懂了他的言下之意。

    运动员都是年轻气盛、血气方刚的年纪,如果谈恋爱了,也不能在这些事情上浪费太多精力。

    这一点倒是无所谓,纪和玉年纪还小,于情爱一事上又懵懂纯然,想必不懂这些,既然国家队并不限制队员谈恋爱,那么只要自己克制一二就好。

    至于不能和纪和玉在一起?

    这种事情,压根就不在云澈的思考范围之内。

    【我知道的,多谢你,一清,刚才吓着你了,很抱歉。】

    “害,没事,不知道到底是谁这么倒霉被你看上了,”蒋一清很快从震惊中恢复过来,习惯性地打趣道,“我警告你,你可悠着点啊。”

    【自然,我明白的,比赛加油,一清。】

    云澈本想反驳蒋一清那句“被自己看上是倒霉”的言论,但转念一想,纪和玉被自己看上,可不就是倒霉么?

    少年一颗心纯粹无比,若不是被他拐上了船,被他一点一点入侵了生活,又渐渐习惯了他的存在和陪伴,甚至连所有房产的电子锁都悄无声息地录入了未来的另一位主人的信息。以至于温水煮青蛙到了这最后关头,只怕也不会有这样的烦扰吧?

    与纪和玉相比,出身上流世家又浸淫商场已久的云澈不免显得“诡计多端”,云澈自知如此手段并不光彩,但他也不可能再放手了。

    比赛开始的前一周,国家队众人坐上了前往F国的航班。

    登上飞机后,纪和玉的目光在飞机上扫视了一圈,并未瞧见云澈的身影,心中泛起些微妙的失落。

    云澈并非国家队成员,自己也有工作要忙,不能来才是常态,纪和玉定了定神,将自己那点失望归咎于云澈先前说过要来看他们的比赛,但最终却没能成行,接着又看了会儿书,这才勉强将那些他自己都难以理解的怪异情绪拂去。

    从华国到F国的航程有大半天,纪和玉被陈长兴拘着睡了一觉后,飞机即将降落,窗外的景色已然不同。

    F国的首都素有浪漫之都、艺术之都的美称,是爱与美的城市,民众对花滑这项处处体现着爱与美的运动也颇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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