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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 31. 第 31 章 头发斑白,身着灰青……(第2/3页)
前几日才去过,这两日便没有过去。”
夏氏闻言,眉眼微敛,有些语重心长地不赞同道,“你姨母千里迢迢赶到盛京,身侧又并无亲近之人陪着,你是阮夫人的外甥女,理应得多陪陪才是。”
赵筠低眉垂目,柔声应是。
赵盼山眉头拧起,又瞥了眼夏氏,夏氏顿了顿,又和煦轻笑道,“不过既是我们姑娘的亲姨母,也是同咱们赵家有亲,及笄那日没有招待好阮夫人,待春暖花开的时候,我便给阮夫人下帖,也好请阮夫人到我们府上一聚。”
赵筠神色顿住,抬眸看了眼正慈爱地笑着望着自己的嫡母,还有笑得异常期盼的父亲,心里不明所以,却只能闷闷地应了声是。
晚食用完,又坐了一会儿,几位郎君女郎一一离开的方案,垂首告退。
奴仆收拾着方案上的残羹剩饭,夏氏同赵盼山缓步来到了屋里,她看了眼身侧的赵盼山,有些疑虑道,
“阮夫人脾性好,可……”夏氏朝上指了指,讳莫如深,“这般贸然邀请,会不会有些失礼?”
赵盼山坐下,接过奴仆递上的茶水,闻言摇头晃脑笑道,“如今阮夫人还声名不显,正是交好的好时候才,若是等了阮夫人将来有了大造化再交好,岂不是落了下乘。”
他饮了一口茶汤,而后有些自得地吹嘘,“若非今日我回家时见着,恐怕是谁也想不到,平北王竟有一日会亲自登门一妇人家中,还送上了诸多讨女郎欢喜的首饰衣物呢……”
夏氏捏着帕子坐下,虽心里还是有些不安,脸上却是压不住的欢喜,“这英雄难过美人关,倘若真的如老爷所说,想来这倒也是我们赵家的运道。”
赵盼山将茶盏放下,闻言抚了抚须眉,似想到了什么,又小心叮嘱道,“筠丫头的吃穿用度这些,你作为嫡母,还是需得看紧一些,莫要让那些个卑贱奴仆欺了去……”
夏氏连连颔首,她不是蠢货,即便是夫君不交代,这些她心里也是都记着的……
……
赵家等一切算盘,阮秋韵没有察觉。
自从知晓了赵家已经准备给外甥女相看夫婿了,阮秋韵整个人都陷入了一种莫名的不安和躁动之中。
书中的赵筠,十五岁及笄,十六岁出嫁,十八岁时因受刺激怀着孩子难产……花骨朵一般的青涩的女郎,还未彻底绽放,就这么死在了所谓的后院争风吃醋险恶当中。
之后的接连几天,阮秋韵整日翻看着那本大周律例,翻看着上头对于男女婚嫁一事的诸多规定。
大周律例,若女郎超过十七岁,郎君超过十九岁,还未有出嫁或娶妻,一律需要收取一定程度上的赋税。
按照现代的说法而言,就是所谓的单身税。
因着这项赋税的原因,大周的女郎几乎大部分都是在十五十六岁这样的年幼的年纪出嫁,然后出嫁一两年后就怀孕生子……
十六七岁的年纪怀孕生子,发育还未彻底完全……又有多少是能够平平安安地生地下来的?
妇人怔怔地看着书案上的律例,一时间,竟觉得有些胆寒,即便是在历史书上见过这样的描述,可从未置身其中的时候,也没办法去领会到其中的残酷。
昏暗的烛火亮堂了许多,阮秋韵侧眸看了过去,见苏嬷嬷正用簪子挑着烧好的灯芯,她看了片刻,有些突兀问道,
“苏姨家中那位怀了身孕的儿媳,今年几岁啊?”
苏嬷嬷放下手里的簪子,闻言不由朝着夫人看了过去,妇人的面容在摇曳的烛火美艳清绝,她想了想,道,
“想来应该也有十九了。”
十九,阮秋韵若有所思般颔首,十九岁生孩子,在这个时代里,也不算太早。
可却又听见苏嬷嬷有些惆怅道,“奴那小媳妇年前怀了孩子,谁知生下来竟没活成,这等了年,终于怀上了第一个了。”
若非如此,她也是不会撇下夫人赶回去的。
年前,十六。
十六岁生孩子。
妇人敛了敛眉目,有些歉意道,“抱歉,苏姨。”
脸上的那么惆怅很快散去,苏嬷嬷摆了摆手笑道,“这女郎生孩子便是鬼门关,这怀了生不下,生下了活不成的可多了,也只能怪那孩子命不好。”
阮秋韵良久没有说话,眼睫下垂,看不清神色,只是良久过后,才轻声道,“是啊,怀了生不下,生下了又活不了的,可多了。”
可为何要这样呢。
如今又并非开国时百废待兴,急需人口的时候,为什么要这样催着还未彻底盛开的花骨朵绽放孕育呢?
阮秋韵想不明白。
这一晚过后,苏嬷嬷能够明显感觉到,夫人似乎对于同医术相关的书生出了不小的兴致,不仅买了不少同妇人生子相关的医书来看,还常常亲自到附近的一些医坊,向一些医者郎中求取有关于妇人生子的诊籍脉案。
这个时代其实并没有现代社会中患者隐私这个说法,可病人的诊籍脉案却也不是随意就能给的,阮秋韵接连去了许多的医馆,却还是被大部分的医者给拒绝了,只收集到寥寥数张。
被精心撰抄在纸张上的诊籍被摆在了书案上,纸张被分成两部分,分别被两个石头镇纸压着。
一沓上头写着,年满十八岁生产,另外一沓上却是写着,未满十八岁生产。
一沓薄,一沓厚。
都是在生产过程中,孕妇出现了难产情况的诊籍。
看着两沓诊籍,良久,阮秋韵才翻开写着未年满十八的那一沓。
十,十四,十五,十六,十七……诊籍上记录的年纪让人触目惊心,阮秋韵只觉得自己的心被像是被沉沉的石块压着一般,呼吸不上。
她有些有些不忍心继续看下去,只将诊籍合上,起身来到了窗牗旁,将窗扇彻底打开,看着外头无尽的黑夜。
她试图将心慌意乱冲散,身上甚至还没有穿上御寒的衣物,寒风刮过身躯,那些在梦中见到的,血腥的一幕幕,却依旧清晰地浮现在眼前。
镇纸被放地匆忙,有几张散乱的纸张没有被压上去,窗外的凛冽的寒风刮过,将几张纸张刮到了氍毹上。
几张纸张被一只大手拿起,上头被撰抄的诊籍字迹娟秀,在明亮的烛火下清晰可见,褚峻看了眼被两个镇纸压着的书案,眸光落在立于窗牗侧吹着冷风的妇人。
“夫人体弱,竟还这般不爱惜自己的身子,当真是叫褚某心里忧虑。”
已经被寒风吹得醒神的妇人心颤了颤,而后才缓缓伸手将窗牗阖上半扇。
冷风吹地久了,身子也带着凉意,褚峻将自己身上披着的大氅退下,拧着剑眉,来到了妇人身侧,径直用大氅将妇人整个裹住,而后抱着妇人朝着床榻走去。
大氅还带着男人身上的温度,厚实暖和,能够将寒意彻底隔绝,阮秋韵浓密的眼睫垂着,一声不吭。
夫人被置于床榻上,被抱着捂了片刻后,褚峻用脸探了探夫人脸颊上的热意,在察觉到凉意消散后,就将夫人身上裹着的大氅脱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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