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成了女配的姨母(穿书): 44. 第 44 章 皇宫,长生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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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己去寻他,他不是不在,就是在看书。一次两次还好,但次次都如此,即便是性子天真的女郎,也不由心里有些嘀咕。

    叶瑜赵筠两人相视一眼,而后,叶瑜才轻咳一声,端起茶盏,若无其事道,“人家小郎君读书用功着呢,你去寻他做什么?”

    她顿了顿,还是忍不住询道,“你这几日,不会是常去寻他?”

    项真毫无防备,只百无聊赖地嗯了一声,努了努嘴,“我也没有天天去啊,只是在家里待着无聊的时候,就找人出来玩而已。”

    她才回盛京不久,对什么都有些好奇,总觉得那位小郎君有些熟悉,又有些亲切,而且友人许多时候也有自己的事,总归是不能天天一起出来玩的,所以家里那位年纪相仿的小郎君,就成了她的玩伴的最佳选择。

    赵筠闻言,放下手里的茶盏,将一只书,真真若是在家中无趣,自是可以来寻我。”

    她想了想,又补充道,“我字写得不太好,姨母有时也会教我写字,我们可以一起读书写字。”

    王妃夫人教自己写字?

    还有这种好事?

    无精打采的项真眼睛一亮,支着下颚的手猛地放下,眸光灼灼地望着赵筠,嘴里却还斯斯艾艾地违心说着,“筠姐姐,其实我字写得也不太好,只是……会不会有些烦扰王妃夫人啊。”

    赵筠嘴角翘起,松开了环着的手,“你要是不愿意去就算了……”

    “愿意,我自然是愿意的!”项真一听这话,瞬间就有些急了,她整个人凑到赵筠身侧,手几乎整个挽上了赵筠的手,兴奋笑道,“筠姐姐每日什么时候练字,我也要过去!”

    什么纪郎君小郎君的,这个时候,早已经被项真丢到脑子后头了。

    赵筠叶瑜见状,又是相视抿唇一笑。

    ……

    既然答应要送褚峻荷包,总归还是要做到的,可无论是记忆里的原主,还是阮秋韵自己,对于针织女红一项都说不上熟练。

    若是随手买一个或让旁人绣一个,总是有些敷衍的,正好苏嬷嬷精通女红织绣,阮秋韵思来想去,最后还是决定和苏嬷嬷学上一些。

    也不需要学太多,只能绣出一点点的花样,足够做一个荷包即可。

    所以待褚峻下了朝回来,进了里室便看到了,正举着圆弧小巧的绣绷,往翠色布料里扎着针的夫人。

    窗外阳光正好,夫人背对着阳光,身着束腰衣裙,鬓发松松扎着发髻,鸦黑羽睫轻垂,正垂着头聚精会神地看着手里的绣绷,后颈处的软肉一片香软莹白。

    眉梢挑起,步履放轻,褚峻挥退了一众奴仆,悄无声息地来到了夫人身后,待夫人将布料上的针线扯出,大掌才轻轻地扼住了夫人的皓腕。

    “夫人这是在做什么?”

    手腕覆上了一层热意,心思还在绣绷上的阮秋韵有些懵了,直到身侧有带着笑意的男声响起,她才逐渐回过神。

    指尖还捻着细短的绣花针,阮秋韵略微侧眸,眸色疑惑,她学得认真,早上没有喝过水,唇瓣已经有些干燥了,却也还是轻言细语地解释道,“我最近在学刺绣。”

    褚峻沉沉的眸光停在了夫人捻着绣花针的指尖上,兴许是捏着绣花针时间有些长了,柔嫩的指腹也被压下一道道的红痕,就像花瓣被压下了一条条褶子一般。

    褚峻握着夫人的手腕不松开,只笑问道,“夫人学了几日了?”

    阮秋韵敛眉,虽有些不明所以,却还是轻声道,“昨日才开始学的,也没多久。”

    “那我可以看一看吗?”

    这个请求并不奇怪,阮秋韵颔首,指尖捻着的绣花针就随着力度松开而坠落,她将绣了两日的绣绷朝着身后递过去,却见对方接过绣绷后看也不看,直接伸手放在了圆案上的篮子里,然后径直将自己的手接了过去。

    阮秋韵有一瞬间的懵,却见郎君一大掌拖着自己的双手,另外一手将自己的五指分别张开,一个指尖一个指尖地垂眸看着。

    回过神后,阮秋韵已经有些明白对方在看什么了,她眼睫微动,将手伸了回来,迎着郎君不带笑意的眸光,又轻声笑着解释道,“我学的时候很认真,绣得也慢,手并没有被扎到。”

    其实初学者总是免不了会被绣花针扎到手指的,可阮秋韵学得认真,又学得很慢,每下一针都会想地很清楚,确定不会扎到手后才扎下,所以这两天也没有被扎到过手。

    褚峻知道夫人不会在这样的事上骗自己,没有继续坚持检查下去,他将夫人抱在怀里坐下,又习惯性地将下颚轻轻搭在夫人的肩颈处,低声笑道,

    “我不要荷包,夫人也不要学女红了。”

    夫人喜欢看书写字,亦喜欢看雪看湖看花,兴致起了也可以在奴仆的伺候下做些吃食,做自己喜欢做的事……这些都挺好的。

    女红精细,却是伤眼又伤手的活计,府里养着这么多的绣娘绣匠,又何须夫人去操劳这些。

    阮秋韵听明白了他话里的意思,顿了顿,试图去解释,“我绣得很慢,这两日也并没有被针伤到。”

    而且也不是天天绣,只是偶尔绣上几针而已,她心里想着。

    “嗯,夫人自然是心灵手巧,这两日的确没被伤到。”可初学者无论再怎么小心,总会有被伤到的时候,褚峻不为所动,炙热的掌心又将夫人的手背覆了起来,沉声道,“是我的错,我不该同夫人说荷包的事才是。”

    褚峻敛眉,紧接着笑道,“若是夫人喜欢,我自是不拦着夫人,可夫人明明不喜,就不要去学了。”

    阮秋韵柳眉拧起,抬眸望着近在咫尺的郎君,想了想,最后轻声应下,“嗯,我知道了。”

    其实说不上喜不喜欢,只是不想敷衍了事,既然这个被送礼的人不在意是不是亲手做的,她自然也不需过多在乎。

    褚峻笑意渐深,眸光落在夫人略显干燥的唇瓣上,眉目舒展,取过圆案上的茶盏,将里头微凉的茶水一饮而尽。

    微凉的茶汤变得暖和,在秀项颤颤地仰起后,将干燥的唇瓣染地润泽艳红……阮秋韵羽睫抬起,望着抵在自己颈窝处的郎君,想了想,轻声询道,

    “定远侯从庄子里带回来的那位小郎君,身份可是有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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