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欺君: 12、第 12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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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明日继续”,让烟年失眠整晚。

    叶叙川今夜随了她的意,没有霸王硬上弓,但……其他的一样没少。

    她为之大恨:什么人啊,简直缺德他妈给缺德开门,缺德到家了!

    待得叶叙川上朝后,烟年才狠下了心来,自行解决一番。

    事后翠梨进来收拾床单,顺便瞧瞧烟年。

    烟年神色疲惫,目光呆滞,正坐在床角怀疑人生。

    面对此情此景,翠梨小心翼翼喊一声烟姐。

    烟年缓缓回过头,一言不发。

    沉默良久,她才开口道:“翠梨,去给我买包旱烟来。”

    *

    人在鲜衣怒马少年时,遇见衰人鸟事,往往生死看淡,不服就干,但当他们成为了成熟的大人,就自行学会了把脏话往心里憋,万千悲愤,全藏在一把烟里。

    翠梨出门,跑了五条街,为烟年买着了她要的旱烟。

    这是一种从南方传来的土物,烟叶碾成丝,与一点石灰沙桔混在一处,气味辛辣,提神醒脑。

    烟年不说话,机械地嚼着烟叶,被那古怪的味道冲得不住皱眉。

    翠梨道:“娘子怎么忽然想嚼烟了?这东西辣人,还是吐了吧。”

    烟年依言照做。

    良久,她出了一大口浊气。

    三个掷地有声的音节,随着烟味儿一同溢出菱唇。

    “他妈的。”

    翠梨越发担忧:“烟姐怎地如此疲惫,莫不是叶叙川他不上钩?”

    在翠梨朴素的认知中,一对男女最高等级的关系就是滚到了一起去,遇到像烟年这样,认识第一天就把对方拐到床上的……好像反而没有继续勾人的余地。

    烟年目光沧桑。

    “什么叫上钩,什么又叫不上钩?”

    “我在叶叙川眼里就是一个玩物,你见过玩物长出钩子的么?那叫鱼竿。”

    “我倒是有心与他看星星月亮,聊人生理想,可他只管把我往榻上带,多说几句话他就堵我嘴,他大爷的,简直是个神经病。”

    “那怎么办?”

    “你赶紧给指挥使去信,让他记我工伤。”烟年掀开衣裳:“这里,那里,还有底下,统统给我记上,回头折算成工龄。”

    她目光坚毅,如平阳公主镇守娘子关:“老娘任务失败了不要紧,这顿折腾不能白挨!”

    *

    次日又是一场浩劫。

    这回便不是琵琶和狼毫笔了,换成了棋盘棋子,这男人大概是想把琴棋书画统统来个遍,很难说是不是一种诡异的恶趣味。

    莹润的黑白玉子互相敲击,叮当作响,好一首清绝乐章。

    正经人也压根想不到棋子还能有这个玩法。

    而当事人烟年已经彻底麻木了,秉承着矮子出恭——低声下气的职业道德,任叶叙川怎么搓圆摁扁,她都懒得反抗。

    顶多是敷衍地笑一笑,柔声说点“大人尽兴就好”“烟年从身子到心都是大人的”之类的屁话。

    这是她该死的工作。

    “真的么?还受得住?”男人语带戏谑。

    她回头看他一眼,好像一只受了欺负的狸奴,先不声不响地挨着,暗里憋股劲儿,等着日后报复回来。

    叶叙川轻轻一笑。

    留她在身边,大约就是喜欢瞧她明明不喜欢,却还咬牙忍着的模样。

    他好奇她为何要如此隐忍,又究竟能忍多久。

    “受得住,”她细声道:“大人喜欢我,是我的幸事,烟年不愿失了侍奉大人的机会。”

    哦,原来是因为爱慕他。

    被这般慢待之后,还能存着这份心思吗?

    指腹抚过白玉棋子,此棋乃是昆仑山上采来的冷玉制成,触手生凉,此时却温热暖人,上面沾了一点甜汁,令他指尖微湿。

    烟年道:“大人不嫌不洁么。”

    她大约是想起了当初之事,那时的他目下无尘,毫不犹豫扔掉脏了的腰带。

    “既已是我的人,有何不洁?”

    他揽过烟年后颈,让她侧坐身前,抚弄着她耳侧那块薄薄的肌肤。

    一根青色的血管在指下勃勃跳动,可见她此刻的疲惫。

    怀里的女人眼眸一闪,微一抿唇,显然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对叶叙川来说,属于他东西和不属于他的东西之间,划有一道深深的界限,他会嫌弃萍水相逢,自荐枕席的烟年,但当她成了他的所有物后,就另当别论了。

    难怪平日里不近女色,却在略放下戒心后,日日都来临幸她。

    烟年柔声道:“能被大人瞧上眼,是烟年的幸运。”

    “哦?被毒蛇拖回洞穴中,可算不得一件幸事。”

    他端详那枚白玉棋子,忽地凑在唇边吻了一吻。

    白玉温润圆融,衬得他唇形更加昳丽。

    画面赏心悦目,但亲吻棋子的人是叶叙川,这就非常惊悚了。

    烟年大受震撼:“大人,这枚棋子……方才……我……”

    叶叙川懒洋洋道:“不都说过了么,你已是我的东西,那合该浑身上下每一处都是我的。”

    “况且,”他道:“你的味道并不令人讨厌。”

    *

    烟年觉得自己真他妈小看了叶叙川。

    本以为以她丰富的经验,足以把他伺候得不知天地为何物,可没想到到头来,找不着东南西北的人成了……她自己。

    她不该不合时宜地试探,但她实在忍不住,问叶叙川:“这些手段,大人都是从哪儿学来的?”

    叶叙川正斜倚案前,持匕首雕琢白玉棋子,一袭月白里衣随意披在肩头,领口松垮垂坠。

    人一旦露出这满不在乎,桀骜不驯的神色,就显得尊贵高傲。

    大概是从小养成的习惯,叶叙川极少低头,平时只会微微把眼帘垂下一些,下巴则永远是抬着的,如此一来,哪怕平常看人,也自有一种居高临下的睥睨之感,好像天地万物都入不得他眼似的。

    她一面走神,一面听叶叙川轻描淡写提过往事。

    原来他少时家道中落,军权被姑父夺走,为了复仇,他在军中待了多年,那时什么三教九流,风流艳事没见识过?

    只不过他嫌脏,没有掺和进去罢了。

    “叶氏掌兵时军纪严明,不可能任兵士随意放纵,但是我那好姑父粗枝大叶,懒得遵循这等繁文缛节。”

    叶叙川在白玉上琢出小小的孔洞,平静道:“也多亏了他这不拘小节的性子,让我只用了几年便取走了他的狗命。”

    “大约他的头颅滚在叶氏宗祠前时,他还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哪一步走岔了吧。”

    烟年莫名打了个寒噤。

    世人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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