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姑娘不想上位(重生): 第二十五章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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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茶楼一下子空寂, 嘈杂的心跳声,百姓口干舌燥的欢呼, 叠金砌翠, 头顶明珠晕出血色的光芒。桌面上七十二张已被他窥破的骨牌,雪白瘆人,一切顿时消失不见。

    文凤真半张侧脸陷入黑暗, 落下一声轻笑。

    她单纯得让人有些不忍心骗她了,琥珀色瞳仁游移, 蟒蛇在逡巡自己的领地。

    这间茶楼所有人,都是他的人, 包括站在她身后的。

    七十二张骨牌看似一模一样, 实则每一张都有他熟稔于心的标记。

    她要怎么跟他玩儿?

    辽袖一只纤纤素手,拂过一排骨牌,最终堪堪落定, 一向柔弱的她, 竟是一丝也不犹豫。

    自黑暗中落下一只手, 仿佛前世的文凤真在握着她的手,替她抉择那张骨牌。

    年轻帝王在她耳边喃喃。

    “袖袖, 知道朕为什么每回都能赢你吗?”

    “七十二张骨牌上都有特殊的标记,你能记住吗?”

    辽袖蓦然将那只骨牌抽出来。文凤真静静望着她,凤眸有生以来头一次出现疑惑。

    她没有揭开牌面, 眼帘微抬, 轻声开口。

    “殿下,还要继续吗?”

    一片死寂中,文凤真落下一声冷笑。在众人的惶惑中, 文凤真起身,抬手往前一推, “哗啦”一声,高叠的筹码一齐滚落,溅落在少女的襦裙下。

    文凤真嘴角微牵,淡淡道:“你赢了。”

    这一刻,他与少女目光相触,格外意味深长。

    文凤真明白,她抽的牌是唯一一张白虎。她看起来很平静,仿佛……早就确定这张牌面能为她扳回胜局。

    冯祥情不自禁地一声喊叫,扭头一看文凤真一张冰脸,吓得立即捂住嘴巴。

    数百双眼睛发直地盯着红木桌,未回过神来。这是怎么回事?淮王殿下输了吗?可是文凤真并无愠色,他一向不让人窥探他的情绪。

    大家纷纷怅然若失,都不敢相信这是事实,做梦都未料到是这样的结局。

    淮王殿下竟然输了?这一夜豪赌传出去,只怕要震惊京城。

    众人胆战心惊,一眼都不敢抬头,一万两银子倒在其次,这个娇弱的辽姐儿让殿下失了颜面,原以为殿下会大发雷霆。

    可是一瞧,他静静坐在光影交界中,一只手搭在椅圈,支撑着头。长睫倾覆,掩去了凤眸流转的辉点,一片暗影下,神情波澜不惊,愈发显得不可揣摩。

    “冯祥,你现在就去钱庄取银票。”

    辽袖小心翼翼的抬起眼帘,看他一眼,复又垂下。

    “这银票,我怕拿不走。”

    她赢了这么大一笔钱,周遭虎视眈眈,暗影里冒出来不少人。

    少女一张面庞清冷又不乏姝丽之色,耳垂还有通红的印记,瞧着十分羞涩,腰细,身子骨该有肉的有肉,讨喜有福之相,这样的小姑娘,流下的眼泪却有些苦。

    文凤真漫不经心地抚弄扳戒,还是个聪慧的小姑娘。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清晰得足以让所有人听见。

    “你只管拿钱,倘若之后,整个京城有谁敢因此为难你——”

    他微一停顿:“立杀不赦。”

    得了他这句话,辽袖松了口气。他命进禄派了辆马车亲自送她回去。

    面对红木桌上被推倒的筹码,文凤真若有所思,陷入阴影的侧面愈发莫测。

    她是如何辨认出骨牌上动的手脚?

    哪怕她看出来了,又是怎么在极短的时间内记住的?

    一声极轻的冷笑落下:“有意思。”

    辽袖坐上马车,怀里抱着药材,她一掀帘子,回望着四海茶楼的点点灯火,如梦初醒。

    药材拿到手了,一万两银票也是真的。

    她却觉得愈发忐忑不安,第一次在众目睽睽下忤逆他,他那样的天之骄子,高高在上目空一切,恐怕从未输过一回,是否已经在心里记仇了呢?

    她一向低调行事,不露锋芒,这回实在迫不得已,他逼得太狠了!倘若不出手赢了他,自己跟弟弟都得搭进去。

    虽然是靠自己得来的东西,却总是抑制不住地害怕。

    更准确的说,不是她赢了文凤真,是前世的文凤真赢了今生的文凤真。

    他早在前世,就已经告诉过辽袖赢他的方法了。

    进禄望着马车里的辽姐儿,心想殿下待她果然是有些不同的。

    殿下好胜心极强,哪怕明面不表现出来。南阳那位兵神不过设计烧了殿下的粮草,下一回,殿下便骑马活活将他拖死在三军阵前。

    辽袖赢的那一刻,进禄吓得心神失守,原以为辽袖活不到明日,殿下却让人客客气气地给她送回来。

    可是……殿下若想要辽姐儿,一句话的事儿,他却从未向老祖宗提过。

    他若是真喜欢辽姐儿,这样一个可怜的小姑娘,不得多加疼爱怜惜,怎么会任她无依无靠呢。

    看来,在殿下心里,恐怕与陆家小姐的那桩婚约更重要。

    正妻未进门之前,也不好去收了辽姐儿吧。

    进禄晓得她有些紧张,出言宽慰:“辽姐儿,您还是唯一胜了殿下的人呢。”

    她低眉敛睫,愈发紧张了。马车将人送到信国公府,两个灯笼影影绰绰在前头等着。

    辽袖将药材交给进禄:“麻烦您了。”

    进禄一躬身:“您放心,老奴一定会好好照料槐哥儿的。”

    信国公府是辽袖舅舅家,她不愿来这地方。

    舅妈宛城郡主陈氏,看上去是极体面的妇人,从容低调,极显富蕴,眼角眉梢不免漏出几分算计。

    前世辽袖天真无知,真以为舅妈对她好。陈氏嘘寒问暖,假意关怀,字字句句询问庄子上的事,不过是为了打探她娘给她留了多少家底。

    论情,陈氏不喜自己的小姑子,自然也对辽袖没什么好感。

    “辽姐儿,快过来,让舅妈看看你长多高了。”

    “怎么生得这样纤弱,当初你进京城,舅妈就说让你回这儿来,到底是一家人,只不过老祖宗想你,将你接过去住了半年,其实我们心里也不好受。”

    “你这回过来,就别走了,你娘当初出了那种事,没人逼她,是她自个儿非要去庄子的,我们拦都拦不住,这成了你舅舅最后悔的事,眼下我们就想把你当亲生女儿。”

    陈氏抚着她的手,泪光盈盈,饱含真挚。

    若不是辽袖清楚她的真面目,恐怕要再一次信她了。

    娘亲在庄子一人拉扯一对儿女,其中艰辛可想而知,信国公府这么多年来不闻不问,打心底从未瞧得起辽袖。

    后来辽袖被设计与文凤真睡了一夜,信国公府畏惧文凤真怪罪,扬言与辽袖毫无关系,说她与她娘一样都被族谱剔名了,信国公府没有这样毫无廉耻的爬床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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