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一切都是为了论文毕业: 100-1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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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阿娜尔叹口气,多多少少有些哭笑不得: “这只是一把扇子而已,阿只。”

    “可这是天狗的扇子。”阿只嘀咕着, “……还是您特意去见的那只天狗留给您的扇子。”

    “我是特意去见了他,阿只,”少女好脾气的回答道, “但是那又如何呢?一切都没有改变不是嘛?你自己都说了呀,这只是一把扇子而已。”

    阿只抿着嘴唇,还是担心,还是不安。

    阿娜尔其实并非不能理解小徒弟此时的忧心忡忡和犹犹豫豫,渊下的龙蜥是深海眷顾庇护的古老族群,他们的情感天然便可沉淀于水中,经由海水反复地过滤和筛选,只留下适合进化和成长的那一部分,阿只在龙蜥之中长大,她天然便遵循龙蜥的思维方式和他们的生活习惯,所以她不觉得这样有什么问题。

    但是阿娜尔做不到。

    当然,她认可自己是渊下的龙女,是金色的无鳞儿,是龙蜥之间血脉相连的亲密同族,但是当海水浸没她的躯体,带来如同在母体胞宫沉睡一般彻底放松的惬意感时,她也会仰头注视着海上的微光,缓慢地思考:我会遗忘么?

    也许是会的吧。

    可我不想遗忘,不想遗忘任何只属于我的东西。

    比起幻梦般美好的麻木和与之相对的遗忘,她宁可选择记住那些令她疼痛的部分,至少她依然鲜活,依然能感知到最真实的自我。

    于是她抬起手,摸摸阿只的脸颊,温声解释着。

    没什么的。

    我只是不想遗忘。

    “可您看起来并不愉快,老师。”阿只低声说, “您看起来,并不像是在回忆什么高兴的事情……”

    她的老师为此露出了一种相当温柔的表情,那已经比她小了一圈的手掌煞有其事地拍拍阿只的头顶,声音听起来是一如既往的平淡从容。

    “那我也不想忘记。”

    *

    那个晚上已经过去了很久,那一场战争也已经过去了很久,久得连蛇神的巨大尸骨只剩下苍白的骨骸,海洋本身都已经很难再回忆起当日温暖而满溢的血色,这是海洋最深沉的包容,也是与时光同步的缓慢磨损,在无数个潮涨潮落之间,一切鲜活而热烈的情绪都会被覆盖,消磨,直至只剩下海水本身的气味。

    而阿娜尔会在每一个潮水上涨的夜晚时抬起头,她会等,等到涨潮的海水淹没天狗最后沉睡的位置,她也会随着洋流一起来到海上。

    其实在某种程度上,阿娜尔并不是很能理解属于阿只的不安。

    因为我就算上去过也改变不了任何东西的呀。

    她在那巨大的蛇神骸骨面前长久的驻足,然后在潮水退去之前,如同出现那般悄然无声地离去。

    她能做什么呢?

    面对她唯一熟悉的情感和尚且鲜活的记忆,她能做是的什么?

    是复仇,是诅咒,还是抱怨?

    当她仰头看着那巨大冰冷的巨蛇骸骨,忽然感觉这些仿佛本能般诞生的情绪好像都没有什么必要,她永远都是族群中情绪最为热烈的那一个,所以那些流动的海水在她身侧总是有着最明显的波动,像是稀释掉那些温暖的血一样,包容,同化,带走多余的情绪和温度,让她的情感一同融在海水之中,直至彻底同归一体。

    长此以往,我大概会遗忘掉很多东西。

    如果说她的记忆是无数张不同的拼图组合而成,那么阿娜尔已经从一开始能察觉到某一张拼图上缺少的部分,渐渐开始进化成她开始忽略拼图本身的存在——这是深海更进一步的同化,也是时光带来的磨损。

    我会忘掉我经历的一切。

    我也会忘掉所有我想要铭记的东西。

    阿娜尔心想,无意识捏紧了手中的扇子。

    这并非某种杞人忧天的猜想,事实上阿娜尔注意到她已经很难在水上的世界找到一些能让她想起过往的东西,林野,崖窟,军队驻守时的建筑物,岸上原本熟悉的一切已经被人类崭新的行动痕迹所取代了,战争已经结束,所以战争附带的东西自然也没有存在的必要,人们在这里建立起新的村落和简单的集市,船队在稻妻和海只岛之间频繁往来,金发的少女人来人往之间看起来也显得平平无奇起来,她注意到这片土地正在渐渐与她最早记忆中的名为稻妻的国度重合在一起,于是少女若有所思,察觉到自己似乎正在与历史同行。

    这是个好消息吗?

    如果她是个纯粹的历史学家——还得是记忆力特别好的那一种——那么她会为此欢呼雀跃狂喜不已,余生所有时间都将有了命定的归宿;但很可惜,她的能力大概允许,唯独记性大概没有自己期望的那样优秀。

    既然做不到,那这眼前发生的一切,对她来说就是个太过恶劣的玩笑。

    ……她其实也不是做不到。

    只是比起这漫长的历史,她现在更希望自己可以记得水上的月光,记得林野的气息,记得那呼啸而过的风声。

    而且我身上如今流着是的龙蜥的纯血,去记人类的历史做什么?

    少女摆弄着手中的羽扇,懒洋洋地想着。

    可她又注意到,自己接下来拥有的时间实在是太过漫长了——长到她曾经人类的身份单单想一想这个长度就会心生恐惧,于是阿娜尔思考着,她还能做点什么?

    也许是一点旁人想做却做不了的事情。

    比如说,单枪匹马解决沸腾之海的炎之精;

    再比如说,简单调查一下令魔神也心生恐惧不惜屠杀灭口的渊下旧宫,到底藏着个什么样的秘密。

    无论哪一件都花不了多少时间,而只要她不透露其中最关键的细节,回来的永远都是完整新鲜且情绪正常又稳定的阿娜尔,没人会察觉到她的身上发生过什么。

    *

    “阿只。”

    完整新鲜且情绪正常又稳定的阿娜尔老师在消失了一段时间后终于又出现在了龙蜥的巫女面前,她的脸上带着某种阿只所不能理解的愉快微笑,专注且热烈地看着她。

    然后她听见她的老师说: “想不想玩个大的?”

    阿只冷静了几秒左右的时间,然后开口问道: “您想做点什么呢?”

    “严格来说没什么的,”阿娜尔轻描淡写地回答道: “简单解释一下的话,就是我出去调查了一点事情,发现我们的未来——没说人类这一部分,主要是指龙蜥这个族群哈——要面临的麻烦可能比我们能够想象出最糟糕的情况,还要再糟糕一点。”

    “一些创世级别的历史遗留问题。”

    她道。

    阿只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微妙。

    “你不用理解那么多,”阿娜尔迅速摆手,飞快补充道: “总而言之就是为了以防万一,我要提前做一点准备。”

    阿只这次听懂了: “什么准备?”

    “我是死不的,”阿娜尔说, “省略那些前期的复杂流程和你完全无法理解会耗损理性的部分,就是以我作为核心,连接起渊下龙蜥的整个族群,让所有同族都‘死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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