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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怀表文学www.laohuaibiao.com提供的《[原神]一切都是为了论文毕业》 140-160(第5/37页)
类的牌子要么落了灰要么就是还没有被放进去,想来在阿娜尔的意识里,这边也是混乱的。
血的味道从这里开始变得清晰起来,甚至隐隐压过了书本本身长久置放后特有的灰尘霉味。
哎呀呀……
是他可怜的学妹终于从这里开始想起来自己曾经死去的经历了么?
那件事是自己率先动手没错,但她不也不是没有死么……赞迪克有点无奈的想,不仅如此,她还得到了和须弥的智慧之神交流合作的机会,更甚至是借此可以和自己正面相对,如果不是因为自己为她做好了铺垫,就凭学妹现在的本事和位置,难道不是想见自己一面都难如登天么?
至于其他的,自然也就更无所谓了,赞迪克早已过了会因为过分静谧的未知黑暗就惶恐不安的年纪,他站在几个架子旁边随手翻了翻,大都是些没什么意思的书,其中有几本倒是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密斯卡托尼克大学校史》,没看过,也没听过这所学校,可能是学妹在外考察期间解到的什么没太大名气的普通学校吧;校史的旁边放了一本《猎巫:塞勒姆1692》和一摞旧时的新闻报纸,至于什么《印斯茅斯地理志》之类的单纯存档用的,更不可能引起赞迪克的好奇心。
青年的手指顺着那些或是清晰或是模糊的文本往下滑动,指尖忽然在触及某本书的时候微微一颤,眼神也变了温度。
……触感不对。
不是任何一种传统或新兴的已知封皮材料,包裹这本旧书的是另外一种更加细腻的触感——作为学者,可能对于这种材料十分陌生;可对于愚人众第二席,已经亲自经受过无数奇特实验的博士多托雷来说,他并不陌生这种手感。
真有意思啊。
他这位学妹记忆中的图书馆里,居然还会有人皮书这种邪魔外道也鲜少会涉猎的邪恶之物?
赞迪克随手翻了翻,文字是某种从未见过的奇异符号,这也算是意料之中的情况,除了旁边的引导索引标注了“拉莱耶文本(德译)”以外就没有更多的信息情报了,赞迪克有点失望,却也因此对阿娜尔专门为他设计的那本书产生了点额外的兴趣。
也是一本只记录了作者的手抄孤本,没错吧?
他看着这些陌生的文字和令人看一眼就隐隐头疼的字符排列,想了想后,便拎上手里这本特制孤本,又顺手拿下了旁边几本看起来可以对照使用的工具书,向着阿娜尔先前所说的位置走了过去。
没有陷阱,没有谜题,也没有什么可见或者不可见的特殊手段,阿娜尔所说的位置正放着那本书,除了用血红的印记在封面上画了类似于三角交迭的混乱符文以外没什么奇怪的地方,他在这里逗留的时间大致已经超过了体感时间的半个小时,可依然无事发生。
故弄玄虚的图书馆,平平无奇的文本记录,到这里为止,赞迪克感觉自己的好奇心快要消耗的差不多了,他兴致缺缺地拿起了那本书,感觉身边的血腥味似乎变得更浓了几分。
青年垂下眼,若有所思地捻了捻刚刚捧着书的手指,书封上的红印似乎还没有干透,他的手指尖上染上一点粘稠的血印,一点小事而已,他本来并不打算太过在意的。
但是当血迹沾染在手指上的那一刻,他好像隐约听见了一点类似于野兽低吼般的呼噜声。
赞迪克动作一顿,下意识抬起头。
图书馆内仍是一片昏暗,目光所及的位置,依然空无一物。
***
图书馆之外,少女抬头看了一眼大厅中的挂钟,很无所谓的耸了耸肩。
“过时间了。”她说, “可是学长还没出来诶,纳西妲。”
纳西妲很配合的点点头,不同于神情闲散的阿娜尔,她始终保持着一种过量的谨慎,但还是很体贴的配合问道: “那要怎么办呢?违反规则的话是不是出事了……需要我们去把他带出来吗?”
“那倒不用,”阿娜尔笑眯眯地摇摇头, “问题不大的,我猜那位‘赞迪克学长’应该就只是醒了?毕竟再怎么傲慢嚣张也还是至冬愚人众的第二席,察觉到不对劲的话应该就会提前撤退了吧。”
纳西妲倏然一怔。
“你——”
知道?
“现在是讨论这个的时候吗?”阿娜尔低头看着神色怔忪的神明,双手一摊,一副相当无所谓的样子: “你要是想仔细搞懂具体怎么回事,我是不介意在这里陪你慢慢讲清楚啦……”
纳西妲迟疑着,还是摇了摇头。
“……时间紧迫,”纳西妲如此回答, “而且正如你所说,这是梦中……既然如此,便不好浪费精力,给你增加太多精神上的负担了。”
“哦,那可真不错。”
少女微笑着,点点头。
是啊,真不错。
纳西妲神色也无意识地放松了许多,换上了更加欣慰的微笑,如果正如阿娜尔自己所说的那样,博士已经离开了她的梦中,那么现实世界里依靠虚空运作才能成功的多托雷也就必须要解开虚空才能完整撤走自己的意识,这样阿娜尔应该就安全了……
小小的神明正准备开口安慰几句,可她看着面前面带微笑的阿娜尔,忽然感觉到了哪里不太对劲。
如果这一切都是真的……
没有虚空的介入和强制维持,为何这个庞大且过分真实的梦境依然还能如此稳定地存在着?
纳西妲张了张嘴,忽然轻声问道: “……你为什么还在这里呢,阿娜尔?”
为什么当一切理论上的危险因素离开之后,你与这个梦仍然还能存在于这里呢?
少女没有立刻回答。
她微笑着,用那双浅青色的眼睛静静地注视着面前的草之神,像是深邃无光的幽沉深海,平静地吞噬着所有的光与亮,她听到这里的时候顺势扬起嘴角,慢条斯理地反问道: “是啊,为什么呢?”
“——毕竟按着一般人类的精神强度,我早就应该疯掉了才对?”
她故作苦恼的歪着头思考片刻,又忽然低下头,笑嘻嘻地说: “也许是因为我的梦,我的意识,注意到了有‘神明’介入其中的关系?”
“是这样吗?”纳西妲为此紧紧皱起眉头,她想起面前这个孩子童年曾做过的梦,立刻毫不犹豫地表示: “如果是因为我的话,那我马上——”
“不不不不,这完全不是一回事,纳西妲。”
阿娜尔摇摇头,很认真地纠正她的思路。
“我认知概念中的神明,我的意识,我的梦所能注意到的‘神明’……是和你完全不一样的神明。”
“——总而言之,您该离开了,草神大人。”
她说。
“虚空的问题还没来得及解决吧?还有那位尊贵的愚人众第二席……我也不知道会出现什么情况呢,不过再怎么说也是自己弄了这么大的动静……哎呀,万一出了‘意外’可就不太好啦”
——意外。
纳西妲的脸上露出些许茫然和迟疑之色,她看着阿娜尔煞有其事地表情,很谨慎地问道: “阿娜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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