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物主义战士入侵咒术界: 150、而生 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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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夜晚,月下,幽静而平和的乡下小院。

    远方,稻田里的虫鸣声时有传来。

    与京都那些咒术世家不同:这里没有打理起来让人头秃的枯山水,也没有为了提升逼格而建的惊鹿筒,只有石子和水泥铺就的朴素地面,角落里一口年代久远、染上青苔的水井。四周的花篱修剪得很整齐,院子一侧铁架上爬满肆意生长的蔷薇,绿叶丰茂,枝条尖端生出了小小的蓓蕾,可以想见盛花期时的锦绣色彩。

    院子中央,一位老人和一位年轻人面坐而谈。

    “五条君,请恕老婆子我,倚老卖老地这样称呼你。”

    “随便,叫什么都好,我不挑的。”

    五条悟饶有兴致地用手指搅了搅钉崎婆婆给他的那杯抹茶。

    与老家那些麻烦的喝法不同,只是放在大杯子里用热水冲开,反倒和街边奶茶店的做法十分相似。

    他小小地抿了一口。

    “茶是否还适口呢?如果——”

    “太苦了,我要加点儿糖。哎,你不用起来啦,小心摔倒。”完全不把自己当外人的五条悟抓住钉崎婆婆的拐杖,把她按回石凳子上,“告诉我糖在哪儿就行。”

    “……砂糖在厨房的碗柜里。架子最上面还有一罐蜂蜜。”

    “好嘞。”

    几分钟后,拿着加了料的茶水,五条悟走回小院。

    但刚才那种刻意营造的风雅谈话气氛已经荡然无存。

    五条悟干脆没有再次坐下,只是端着茶,靠在门框边,“钉崎婆婆,我觉得呢,野蔷薇她是真心喜欢读东京校的。”

    “是啊。她为这一件事已经和我吵了足足两个月了。”

    “让她去有什么不好呢?”五条悟耸耸肩,“难道你还想将青春少女锁在家里?这种墙,即使再高一倍,加上结界,也挡不住真正想要走出去的年轻人。”

    他这句话,不知是在说野蔷薇,还是在说自己。

    钉崎婆婆叹了一口气,没有正面回应。

    良久,她才说道。

    “五条君,现在你是想要站在东京校的角度,与警察系统进行合作,对吗?”

    “婆婆你对这种事还很了解嘛。”

    “那天我也在现场。”

    “啊啊,我记起来了。”

    那场总监会里的激烈骂战之后,会发生什么变化呢?

    答案是表面上什么也没有。夜蛾正道和五条悟,该当校长的当校长,该当家主的当家主。总监会依然在向东京派发任务。

    开玩笑,只是吵了一架而已,因为这种小事儿五条派和总监会打出狗脑子的情况是绝对不会发生的。

    总监会哪敢撕破脸皮?五条派那些特级咒术师就像卡脖子的高精芯片和光刻机,要想自己治下不出大乱子,捏着鼻子也得认。而对东京来说也是一样,他们还没有能力甩开总监会控制下的“窗”和辅助监督系统单干。

    但是,也有那么一点点微妙的改变。

    长期以来,总监会的直辖势力大多在关西。关东地区的咒灵,则以东京校为中心负责解决,总监会只是起到遥控作用。

    这一局对抗过后,东京校的地位确实上涨了,自治权上升了一些——让夜蛾校长委曲求全的事情少了些,伊地知在面对上层发派指名任务的时候腰杆硬了些,五条家嗅觉灵敏的家伙们更开始蠢蠢欲动,想要转身抱远在东京都“傀儡家主”的大腿。

    大家都在忙。

    半个月来,京都小小地乱了一阵,一些人改换门庭,重新站队,也有一些人还在观望。

    而五条派在做更多的努力和尝试,抢在“蜜月期”,换取东京警方更多的信任和支持。

    这些小事情不过是平静大海下的暗涌,默默地积累着,尚未到形成惊涛骇浪的时刻。

    “五条君,请恕我问个问题,接下来贵家族是要把重点放在东京地区了吗?”

    “你说五条家?只不过是利益交换而已……所谓不会为族群狩猎的狼,就不足以称为头狼?”

    “看来五条君你已想得很清楚。”

    “这是某个滑头小鬼的话,倒是很有道理。我现在手里有块儿新鲜肉,那些老不死的家伙当然会扑上来围着我转。”

    他随意这么一说,也不管自己的谈话对象同样是位老人。

    “五条君,如果……你接下来打算整合五条家的势力,然后在这基础上联合警察组织,和总监会分庭抗礼,确实是一条出路。但是如果操之过急,只会收到反效果。倘若得利的只有五条家,其他的家族就不会听之任之,甚至连厚生劳动省也会成为你的阻力。”

    “哇哦。”

    五条悟不由得感叹。

    因为钉崎婆婆真的说中了某些他们接下来的计划……虽然后续的分析有些过于杞人忧天。

    “这就是谚语里说的‘姜还是老的辣’吗?”

    钉崎婆婆告诉他:“我有所了解,是因为差不多三十年前也有人尝试过和你一样的事情。”

    这下五条悟真的愣住了。

    “我啊,今年已经快八十岁了,半夜睡不着的时候,就会怀念从前,怀念年轻时那些事情。羡慕那些青春的,明亮的,耀眼的东西……”钉崎婆婆摇晃着杯子里的抹茶,缓缓说道:“哪怕年轻时自己有多么愚蠢——再不堪的过去,现在回忆起来,竟然也充满了所谓的‘希望’。”

    “……”

    “抱歉,人老了,絮絮叨叨,总说不到重点。”她说,“但是,那个时候的我们,就像现在的你。”

    “我们?谁啊?”

    “所有明眼人都知道,现在与总监会合作的厚生劳动省不是最优选项。他们只把咒术师当作祓除咒灵的工具,得过且过。反倒是有求于我们的警察系统更适合。”钉崎婆婆平静地说:“但是改变一个百年以来、根深蒂固的传统谈何容易?你知道么?在你之前,也还曾经有人和你一样的努力,一样充满希望……那个人的名字,叫做禅院直毘人。”

    “禅院酒鬼老头儿?开玩笑吧!”

    钉崎原来是禅院家的人吗?

    你不是因为术式的缘故,和加茂家走得很近吗?

    五条悟又一次感受到了总监会里深深的水——攀枝带叶的复杂关系,几乎比得上一个无量空处的信息。还不是那种六眼送上门来的那种,而是需要自己琢磨才能看出来的东西。

    “是啊……三十年过去,直毘人已经成了老头儿。”钉崎婆婆看向五条悟:“之前,你的努力虽然总监会不认可,但是我看在眼里。新咒术师的教学、任务分配、与普通人的合作……确实你所做的事情比禅院那时候要现实了许多,毕竟他的主要目的还是为了家族利益。”

    “但是自始至终,你都忽略了一个问题——”她凝视着五条悟黑布遮挡下的眼睛,轻声问:“你想要让咒术师过得更好,可他们真的愿意么?”

    五条悟不假思索的回答:“开玩笑,难道会有人想要活在地狱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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